第(1/3)頁 陳執安話語擲地有聲。 平靜的眼神帶著探詢,望向趙慶。 趙慶乃至身后諸多年輕人物,一時間都望著陳執安沉默下來。 仇淵也在怔然。 以他天闕修為,自然能夠感知到眼前這位年輕人的修為不過玄池,玄池境界何至于如此硬氣? 沈宗聿以及他身后兩位長老,卻向陳執安投來感激的目光。 幾息時間悄然而去,趙慶似乎終于反應過來,他臉上的笑容收斂而去,只是長長嘆了一口氣。 “李兄,我見你殺夏屠如同砍菜切瓜!一身修為雖然不過玄池境界,但卻有天宮戰力,底蘊深厚,前路可期。 即便我未曾在出口碑上見過你的名字,可天下大器晚成之輩數不勝數。 我本想與你交好,但你又何必如此折辱于我?” 話語至此,恰好吹來一陣長風,趙慶身上的衣袍隨風而動,獵獵作響。 他背負雙手,搖頭說道:“李兄,你應當知道能入雛虎碑前十之輩,大多都是玄府修為。 戰力自不必說,可以與天闕匹敵。 我與你有緣,今日你即便折辱于我,我也不與你計較。 你這便離去,我只當是無事發生。” 他說到這里,突然輕輕彈指。 天空中的云霧驟然凝聚,化作一只大手,大手上迸發出澎湃的真元,可怕無比。 仿佛這只大手蓋下,便能夠輕易的鎮壓天宮之下的修行者。 此時的趙慶面容俊逸,身姿挺拔,氣魄更是不凡。 即便是沈宗聿、仇淵這般的人物,看到這般年輕的強者,心中都不由羨慕。 “云外廣大……這趙慶底蘊如此深厚,卻不過在那雛虎碑上排名第八。 卻不知雛虎碑上排名更前者,又何其強大。” 沈宗聿嘆了一口氣,又不由看向仇淵。 仇淵身后的虛空隱隱約約扭曲,仿佛藏著一件極其不凡的寶物。 不需多想,這位永安城死敵、安息城大長老膽敢不帶兵卒,前來永安城,自然有幾分倚仗。 倘若再加上趙慶與那許多年輕強者…… “永安城已經敗了。” 沈宗聿眼中難免閃過幾縷悲涼。 他想了想,正要與陳執安說話。 卻見他身旁的陳執安,此刻卻轉頭看著那一座高聳的雕像。 神女雕像一如既往如同死物。 陳執安眼見趙慶不做讓步,神色卻絲毫不改。 只見他輕撫著腰間的虎魄刀,對趙慶說道:“趙兄既然不愿報恩,不如你我作賭,如何?” “作賭?”趙慶挑眉。 仇淵、沈宗聿二人神色也略有變化。 陳執安神蘊流轉,對趙慶說道:“不如你我對陣,倘若我勝過了你,你便帶著那些強者與我一同殺了這些安息城強者,再隨我一同前去,崩滅那安息城中的神明雕塑。 你無非是想要滅亡一座城池,想要看一看那石碑中,究竟藏著何等的機緣!又何必一定要亡去永安城?” 陳執安娓娓道來。 趙慶仔細看著陳執安,一時有些不解。 “李兄為何一定要保下這永安城?”趙慶詢問。 陳執安不答,只是以手扶刀,等待著趙慶的回應。 趙慶低頭看去,便見到一座還算繁華的城池,城池中販夫走卒高聲叫賣,孩童嬉戲游玩,房舍中飄來裊裊炊煙。 “也好。”他笑道:“確如你說所言,對我來說,永安城與安息城別無差距,如今天下年輕人物齊聚這座道下仙宮,這七座城池必將滅亡,我自然不會拘泥于先后。 更重要的是……我想要看一看李兄何至于如此自信!” 趙慶輕撫廣袖,道:“我曾見過李兄出手,李兄修成刀魄,卻僅僅修行一道四品神通,戰力強悍,卻根本無法與天闕相提并論。 如今李兄知道我的身份,卻還如此自信,令我心生好奇。 既然如此……李兄,請指教!” “請指教”三字余音未落,趙慶廣袖已卷起千堆云浪。 陳執安瞳孔驟縮,虎魄刀錚然出鞘。 刀光乍起的剎那,整片云海突然沸騰——青帝刀魄引動的肅殺之氣化作百丈長河,紫黃青血四色真元在河水中沉浮,每一道浪尖都跳動著靈曄雷霆。 這正是山河游刃篇的至高境界,刀氣長河! “好刀魄,四品神通竟能爆發出這等威能!” 趙慶贊嘆聲未散,左手五指已捏云成印。 但見漫天流云忽如活物般蠕動,竟在刀河前方筑起九重云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