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宋靖是絕對不能容忍宋月儀受絲毫委屈的。 宋嘉音遠赴和親,長達三年之久,而這三年來,宋月儀默默填補了她的空缺。 宋月儀溫柔、乖巧、柔順,柔弱得讓人心生憐憫。 他剛萌生的那點同情,瞬間被他收回,冷冷地說道:“你渾身都不舒服,又何必強撐著出來?衣服不合適,你也沒吭聲。在上京時,你就是這樣。” 如果她在上京時能稍微柔弱一些,他絕不會對她置之不理。 宋嘉音以一種波瀾不驚的語調回應,沒有絲毫情緒起伏:“我早已言明,殿下難道記性不佳,已然忘卻?”她輕輕將雙手隱匿于寬大的袖袍之中,暗暗緊握,試圖緩解那份不為人知的痛楚。 即便身處繁華京都,一家人都在氣,她仍舊以“殿下”相稱,這份疏離讓宋靖的怒火更盛。 他語氣冰冷,帶著質問的鋒芒:“你自幼習練騎射,難道還不足以應對區區北原人?”這話語如同利刃,深深扎入宋嘉音的心房,令她呼吸都為之一滯。 她垂首,避開宋靖的目光,眼中雖有凜冽殺意,聲線卻染上了幾分委屈:“若抵抗能改寫命運,我又怎會至此?殿下應深知‘寡不敵眾’之理。我一人之力,或可敵十,但百人、一國之眾,我又如何匹敵?我可以拼死抵抗,以言回擊,但結果呢?不過是忍饑挨餓,夜宿羊圈,衣衫襤褸。” 四周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靜謐,宋嘉音緩緩抬頭,眸光冷冽而疏遠,仿佛與世隔絕。 宋靖的唇瓣輕輕顫抖,內心的哀痛如潮水般洶涌,難以自抑。 “我曾嘗試逃離,換來的卻是毒打與斷食的懲罰,數日粒米未進!我也曾求助,以偷來的墨汁書寫了十余封信件,卻無一回音,如石沉大海。于是,我不再逃,只求少受些苦楚,也不再寄望于書信,只求殘羹剩飯能果腹。” 在場眾人,神色各異,目光中帶著難以置信與異樣的同情。宋嘉音逐一掃視,最終,那雙清冷如水的眼眸定格在宋靖臉上,她淡淡道:“殿下,莫非以為我是刻意求辱,只為博取你的心疼與愧疚?” “這種想法,何其荒謬。我深知自己的身份與處境。你們見我如此,或許會有愧疚,會有同情,但絕不會后悔。你們心中,或許都在暗自慶幸,當年和親之人是我,而非宋月儀。”” 宋靖望著宋嘉音那張清冷決絕的臉龐,聽著她一句句質問,心中仿佛被千萬根細線撕扯,疼痛難忍。 最終,他竟無言以對,所有的反駁都化作了無聲的嘆息。 “嘉嘉,我的女兒,不要說了,母后聽不得了!”周周皇后聲淚俱下,不顧一切抱住了宋嘉音,哽咽道:“都是母后的錯,嘉嘉,母后對不起你。”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