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結黨營私、貪墨、勾結蠻族……證據確鑿,樁樁件件,罪不可赦。 陸丞相聽完這些,第一時間喊冤:“下官與六殿下無冤無仇,六殿下何至于這般陷害下官?下官自問對大梁忠心耿耿,對皇上從未有過不臣之心,六殿下這樣做,就不怕寒了百官的心。” 司玉衡看著他,似笑非笑,“我從不冤枉任何一個人,你要是覺得冤屈,那就到閻王爺那去喊冤吧。” “六殿下就因為下官不曾站在你那一邊,就對下官懷恨在心了?” “你以為這些話就能挑我和皇上的父子之情?” 說罷,司玉衡揮揮手,示意禁軍將其他人拉下去,只留下他跟陸丞相在那。 哦,不能再叫丞相,陸文驥已經被除去官服,是個罪臣。 陸文驥如何也沒料到,自己在朝堂縱橫幾十年,最后會敗在一個少年手上。 “陸文驥,還記得漠北的陸知夏嗎?”司玉衡淡淡地問道,“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為什么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你們陸家也是堂堂的百年世家,最終卻在你手上落敗。” “那還不是拜你六殿下所賜,我真后悔當初沒有早點除掉你,大意輕敵,才輸給了你!” “不,你是輸給自己的狂妄自大,你做的那些事,可不是我逼你的。陸文驥,你道貌岸然,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 “成王敗寇,六殿下說什么都是對的。不過,六殿下既然這么記掛著陸知夏,那你可知道陸知夏現在如何了?” “他?他在漠北挺好的啊,有軍功在身,相信要不了幾年,應該就能升上來了。不過可惜了,這樣的榮耀跟你毫無關系。” “哈哈哈,是嗎?六殿下怎么就如此肯定呢?六殿下真的知道陸知夏的身世嗎?” 司玉衡彎腰,湊到他耳畔,“你是想說,陸知夏是不.倫所生嗎?” 被司玉衡揭穿貪墨、勾結外族,陸文驥也沒覺得自己錯。 可當他聽到司玉衡云淡風輕說出陸知夏身世的時候,他遍體生寒,魂飛魄散,被滅頂而來的恐懼淹沒。 他以為這是威脅司玉衡的底牌,可司玉衡卻早已知曉,仿佛所有秘密都被司玉衡掌控了那樣。 陸文驥下意識往后挪去,看著司玉衡的眼神多了濃濃的戒備。 司玉衡微微勾唇,往前一步,繼續在陸文驥耳邊低聲說道:“我知道的,比你以為的多得多。我見過傅瑜君,也見過陸立,更知道傅瑜君這些年都經歷了什么。 “陸丞相,你身為百官之首,卻做出連禽獸都不如之事,你說你配為父嗎?好好的一家三口,被你拆得家不像家,朝堂上玩不出什么手段,也只能對弱者動手了!” “我不知道你說什么,你胡說八道!”陸文驥矢口否認,可毫無血色的臉卻出賣了一切。 司玉衡繼續道:“不過沒關系了,這種事傳出去也不光彩,對陸知夏影響更加不好。你承不承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陸家因你而被除名。” “你就不怕這件事傳出去,對陸知夏不好?你說他要是知道自己身世會如何?”陸文驥受到刺激,反而破罐破摔,“哈哈哈,到時候他肯定會恨你的啊!” “你以為我會給你這個機會嗎?”司玉衡輕輕一笑。 “你什么意思?”陸文驥頓感不妙。 “你襲擊我,意圖與我同歸于盡,我沒辦法,只能自衛,錯手殺了你。” “你敢?好歹我也是百官之首,就算要砍頭,那也得經過三司!” 司玉衡憐憫地看著他,輕輕搖頭,“到這個時候你還看不清形勢?” “你不能……” 陸文驥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司玉衡一劍揮過去,尸首分離。 司玉衡面不改色,拿著劍在陸文驥尸體上擦了擦,慢條斯理收回劍鞘。 “來人,把陸文驥的腦袋掛在午門,以儆效尤。”司玉衡沉聲喝令。 陸知夏的身世就這么一輩子瞞過去,但凡知情的,都已經在抄家的時候被司玉衡殺了。 算是他為陸知夏和陸家割裂所做的最后一件事。 至于傅瑜君,神智一直都是混沌的,她選擇性遺忘了對她傷害最大的事。 她記得自己經歷過什么,卻不記得陸知夏并非她丈夫的兒子。 陸言辛此人倒也沒做過什么大惡之事,陸文驥所作所為,大都是瞞著陸言辛的。 司玉衡奪了陸言辛的官職,陸家五代以內,都不能再踏入仕途。 陸家這么一個百年世家,轟然倒塌,在京城掀起軒然大波。 陸言辛都沒辦法接受這樣的變故。 可往日總是賢侄賢侄喊他的人,都對他避而不見。 沒了陸文驥,他什么做不了。 看著陸言辛這樣,陸立又有些于心不忍。 他將自己這些年來攢的銀子都拿出來給陸言辛。 “你祖父做的那些事,罪不可赦,我們身為陸家,無可避免。既然天家開恩,沒有牽連我們,往后就好好過日子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