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玄真手持杯子,聲音清冷沉穩:“輪回萬古,四季長春,是締結魂契的引子。” 她想起來了。四季春可不是普通酒,是數十種珍貴靈草,通過古法釀制而成的靈酒,因其主材四季春效用直達靈魂,四季春常用于修界締結魂契,也就是……成親大典的時候用。 凌瑤愣愣然看著他,下意識問:“你不是忙著布陣嗎?什么時候有空做這個了。” 玄真有些無奈,再問:“你可愿與我締結魂契,同入輪回,同入俗世?” 魂契?凌瑤終于反應過來——玄真這是,在跟她求婚?還不是用修界常用的婚契,而是魂契。 魂契,是將倆人的靈魂捆在一起,不管生死,同度輪回,是真正意義上的同生共死……怪不得玄真要找回倆人的輪回命道。 對上玄真專注的目光,凌瑤吶吶:“你不怕過個百八十年就膩味了嗎?” 玄真:“……” 凌瑤勸道:“以你的修行速度,數千年壽命不是問題,我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都是個問題,你何苦拉我這個累贅——” “你不愿意?”玄真打斷她。 凌瑤頓住,苦笑:“我不敢賭,情深不壽,多情易傷……一世已經很難了,你還要求生生世世——” “這些無需你來擔心。”玄真放下杯子,盯著她,“你只需回答,愿意,或不愿意。” 凌瑤遲疑:“……不了——”吧 玄真直接上手,掐住她下頷,另一手握住她抓著玉杯的指,抬起,硬灌。 冰涼的漿液裹著甜澀之味滑入喉嚨。 凌瑤:“……” 確認她喝下去后,玄真迅速飲下另一杯四季春,扔開玉杯,雙手飛快掐訣。 凌瑤:“……” 這、這么急嗎? 玄真掐完訣,翻出東西開始布陣。 除了幾樣基礎材料,凌瑤竟認不出其他品種。而陣法也跟她之前所學的東西沒有絲毫關聯,那些字符,看起來古老又陌生。 想到魂契之后將會是無窮無盡的生命捆綁,凌瑤心里直打顫——她原來的社會,幾十年的婚姻生活都可能變成怨侶,數千年什么的…… 胡思亂想間,直徑不足十步的小陣完成了。 玄真朝她伸手:“過來。” 凌瑤回神,看向地上詭異的陣圖,咽了口口水,道:“你別不是想把我給賣了吧?” 玄真:“……” 走出陣法,伸手,一握一拽,凌瑤便被拽進陣法中。 玄真握著她的手,最后再檢查一遍陣法,半垂眼眸,開始吟誦古老咒法。 凌瑤很緊張,偷眼看向身旁。 平日稍顯冷峻的眉眼微微半垂,室內淡淡螢光混雜著幾許窗外斜映進來的夕陽,卻將他神色襯托得格外溫柔。 凌瑤慢慢放松下來。反正這條命都是玄真撿回來的……算了,就跟他一起努力,拼一個可能吧。 陣法驟然亮起,亙古而來的吟唱飄蕩在四周,似有若無的甜香縈繞鼻尖。 凌瑤剛覺詫異,寒冽之氣陡然撲上魂魄,她腦子一嗡人,瞬間軟倒—— …… 凌瑤仿佛睡了很舒服的一覺,靈魂仿佛泡在微涼的湖水里,溫柔又安謐,厚重又可靠。 但湖水逐漸變熱,她被烘得受不了,神智慢慢醒來。 眼睛尚未睜開,手指上濕熱麻癢的觸感便讓她驚了一跳—— “是我。”微啞的嗓音響起,帶著輕柔的安撫。 凌瑤瞪過去,對上男人獵鷹般的深眸。 她愣了愣,后知后覺地發現倆人竟然在洞府唯一的一張魚蓮紋架子床上。 玄真俯身湊過來,親了親她唇角,道:“你可算醒了。” 凌瑤想起暈倒前的景況,忙問:“我暈倒了?那魂契結好了嗎?” “嗯。”玄真繼續親吻她臉頰,“都好了。” “……哦,是嗎?”凌瑤頗有些失望,“我還以為失敗了呢。” 玄真頓了頓,直起身看她,瞇眼問:“你似乎不太樂意?” 凌瑤干笑:“沒、沒有,絕對沒有!” 玄真勾唇:“是嗎?”他再次俯身,含住她嘴唇輕輕廝磨,含糊道,“忘了告訴你,結了魂契之后,我們算得上心靈相通。” 凌瑤瞪大眼睛:“嗚嗚嗚嗚嗚嗚?”那她想什么豈不是都被知道了? 玄真猜到她想說什么,道:“只是情緒上的感知,并非一舉一動都知道。” 凌瑤大松口氣。 玄真:“……”氣得朝她唇珠就是一口。 凌瑤受痛低呼:“嘶——你干嘛?” 玄真改咬為舔:“疼了?我親親。” 凌瑤翻了個白眼,推了推他:“好了,我要出去看看。” 玄真卻抓住她的手,放到唇邊開始親吻舔舐,邊親邊含糊道:“不出去。” 凌瑤:“?” 玄真頭也不抬:“事情都處理完了,魂契也結了……該補上周公之禮了。” 凌瑤:“……”她不可思議,“你不是答應我師父不越雷池一步的嗎?” 玄真:“呵。” 凌瑤:“……”這聲“呵”就很輕蔑了。 那可是她的師父。凌瑤踢他:“你起開,我不要。”鞋子早就被這臭和尚脫了,如今叫上只有白凈羅襪,倒不怕弄臟他。 玄真一把握住她的小腿,順勢剝下其上羅襪,眼中閃過癡迷。 “乖瑤瑤……你不是擔心我佛心堅定嗎?只要你與我一起破了紅塵戒,便無需再擔心了。” 凌瑤無語:“魂契都結了,我還擔心什么——嘶,你!”這假和尚又親她的腳了。她朝著玄真胳膊踹了兩下,沒松開他桎梏,只得無奈吐槽,“你也不嫌臟!” 玄真聲音含糊:“怎么會……”唇舌一寸一寸地刮過白皙的月牙腳弓、珍珠玉趾、嫩粉指甲……“這雙玉足,多次入我夢魂,恨不能吞之食之,豈會嫌臟?” 凌瑤被親得渾身發癢,忍不住笑罵:“你這變tai!”電光火石之間,她陡然想起一事,忙拽住他胳膊,“等下,既然是你啟用時間禁咒,讓時光回溯……我問你,我們第二次在見真寺那條溪流見面時,你豈不是也有記憶的?” 玄真頭也不抬:“嗯。” 凌瑤瞇眼:“若我跟前一次一樣,沒有準備紫苕,你豈不是光看著我吃?……你不可能不知道,是有意,你跑去那里,是去看我笑話的?”畢竟第一次見面時,她可是狼狽踩入溪流中,褲腳、鞋子全都濕了,跟個野人似的在那兒烤火烤肉呢。 玄真輕笑,掀眸看她:“你覺得呢?” 他本就金相玉質,天人之姿,平日不笑則矣,這一笑,晃得凌瑤差點沒丟了神智。 半晌,她才回神,嘟囔道:“你還是別笑了。” “……” 再次埋頭專注的玄真索性不說話。 凌瑤氣不過,抬起左腳,朝著他的厚背就是“咚咚”兩記:“那我問你,第二次在溪邊,是不是你搞的鬼?我分明很小心,怎么會摔下去?” 玄真紋絲不動,甚至含住她精致貝指,輕輕吸吮,含糊不清道:“何必明知故問?” “!”凌瑤后腰一軟,差點呻yin出聲。 但玄真的話讓她心氣又上來了。她又踹一腳:“所以,你這死變tai,就為了看我的腳,給我扔石子使絆子?” 玄真終于松開她右足,直起身,認真道:“回溯之法只在古籍上見過,未曾親歷。我歷經生死,為了在萬魔窟中搜尋出你支離破碎的魂魄,只能一點一點地尋找,在無數地碎魂之中辨認你的慘叫和痛哭……” 凌瑤怔住。 所以,他入魔時,才會對自己的痛呼和慘叫反應如此之大? 玄真緩緩靠近她:“當時我心魔纏身,你我又不曾坦誠,我略施小計,給自己收點利息,不行嗎?” 凌瑤氣虛:“……行吧?” 玄真輕笑,俯身堵住她的唇:“乖。” 凌瑤:“……” 被拽入情yu旋渦前,她想,為什么她仿佛被吃得死死的? 突然有點想念入魔時百依百順的玄真了…… 正文完 玄真手持杯子,聲音清冷沉穩:“輪回萬古,四季長春,是締結魂契的引子。” 她想起來了。四季春可不是普通酒,是數十種珍貴靈草,通過古法釀制而成的靈酒,因其主材四季春效用直達靈魂,四季春常用于修界締結魂契,也就是……成親大典的時候用。 凌瑤愣愣然看著他,下意識問:“你不是忙著布陣嗎?什么時候有空做這個了。” 玄真有些無奈,再問:“你可愿與我締結魂契,同入輪回,同入俗世?” 魂契?凌瑤終于反應過來——玄真這是,在跟她求婚?還不是用修界常用的婚契,而是魂契。 魂契,是將倆人的靈魂捆在一起,不管生死,同度輪回,是真正意義上的同生共死……怪不得玄真要找回倆人的輪回命道。 對上玄真專注的目光,凌瑤吶吶:“你不怕過個百八十年就膩味了嗎?” 玄真:“……” 凌瑤勸道:“以你的修行速度,數千年壽命不是問題,我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都是個問題,你何苦拉我這個累贅——” “你不愿意?”玄真打斷她。 凌瑤頓住,苦笑:“我不敢賭,情深不壽,多情易傷……一世已經很難了,你還要求生生世世——” “這些無需你來擔心。”玄真放下杯子,盯著她,“你只需回答,愿意,或不愿意。” 凌瑤遲疑:“……不了——”吧 玄真直接上手,掐住她下頷,另一手握住她抓著玉杯的指,抬起,硬灌。 冰涼的漿液裹著甜澀之味滑入喉嚨。 凌瑤:“……” 確認她喝下去后,玄真迅速飲下另一杯四季春,扔開玉杯,雙手飛快掐訣。 凌瑤:“……” 這、這么急嗎? 玄真掐完訣,翻出東西開始布陣。 除了幾樣基礎材料,凌瑤竟認不出其他品種。而陣法也跟她之前所學的東西沒有絲毫關聯,那些字符,看起來古老又陌生。 想到魂契之后將會是無窮無盡的生命捆綁,凌瑤心里直打顫——她原來的社會,幾十年的婚姻生活都可能變成怨侶,數千年什么的…… 胡思亂想間,直徑不足十步的小陣完成了。 玄真朝她伸手:“過來。” 凌瑤回神,看向地上詭異的陣圖,咽了口口水,道:“你別不是想把我給賣了吧?” 玄真:“……” 走出陣法,伸手,一握一拽,凌瑤便被拽進陣法中。 玄真握著她的手,最后再檢查一遍陣法,半垂眼眸,開始吟誦古老咒法。 凌瑤很緊張,偷眼看向身旁。 平日稍顯冷峻的眉眼微微半垂,室內淡淡螢光混雜著幾許窗外斜映進來的夕陽,卻將他神色襯托得格外溫柔。 凌瑤慢慢放松下來。反正這條命都是玄真撿回來的……算了,就跟他一起努力,拼一個可能吧。 陣法驟然亮起,亙古而來的吟唱飄蕩在四周,似有若無的甜香縈繞鼻尖。 凌瑤剛覺詫異,寒冽之氣陡然撲上魂魄,她腦子一嗡人,瞬間軟倒—— …… 凌瑤仿佛睡了很舒服的一覺,靈魂仿佛泡在微涼的湖水里,溫柔又安謐,厚重又可靠。 但湖水逐漸變熱,她被烘得受不了,神智慢慢醒來。 眼睛尚未睜開,手指上濕熱麻癢的觸感便讓她驚了一跳—— “是我。”微啞的嗓音響起,帶著輕柔的安撫。 凌瑤瞪過去,對上男人獵鷹般的深眸。 她愣了愣,后知后覺地發現倆人竟然在洞府唯一的一張魚蓮紋架子床上。 玄真俯身湊過來,親了親她唇角,道:“你可算醒了。” 凌瑤想起暈倒前的景況,忙問:“我暈倒了?那魂契結好了嗎?” “嗯。”玄真繼續親吻她臉頰,“都好了。” “……哦,是嗎?”凌瑤頗有些失望,“我還以為失敗了呢。” 玄真頓了頓,直起身看她,瞇眼問:“你似乎不太樂意?” 凌瑤干笑:“沒、沒有,絕對沒有!” 玄真勾唇:“是嗎?”他再次俯身,含住她嘴唇輕輕廝磨,含糊道,“忘了告訴你,結了魂契之后,我們算得上心靈相通。” 凌瑤瞪大眼睛:“嗚嗚嗚嗚嗚嗚?”那她想什么豈不是都被知道了? 玄真猜到她想說什么,道:“只是情緒上的感知,并非一舉一動都知道。” 凌瑤大松口氣。 玄真:“……”氣得朝她唇珠就是一口。 凌瑤受痛低呼:“嘶——你干嘛?” 玄真改咬為舔:“疼了?我親親。” 凌瑤翻了個白眼,推了推他:“好了,我要出去看看。” 玄真卻抓住她的手,放到唇邊開始親吻舔舐,邊親邊含糊道:“不出去。” 凌瑤:“?” 玄真頭也不抬:“事情都處理完了,魂契也結了……該補上周公之禮了。” 凌瑤:“……”她不可思議,“你不是答應我師父不越雷池一步的嗎?” 玄真:“呵。” 凌瑤:“……”這聲“呵”就很輕蔑了。 那可是她的師父。凌瑤踢他:“你起開,我不要。”鞋子早就被這臭和尚脫了,如今叫上只有白凈羅襪,倒不怕弄臟他。 玄真一把握住她的小腿,順勢剝下其上羅襪,眼中閃過癡迷。 “乖瑤瑤……你不是擔心我佛心堅定嗎?只要你與我一起破了紅塵戒,便無需再擔心了。” 凌瑤無語:“魂契都結了,我還擔心什么——嘶,你!”這假和尚又親她的腳了。她朝著玄真胳膊踹了兩下,沒松開他桎梏,只得無奈吐槽,“你也不嫌臟!” 玄真聲音含糊:“怎么會……”唇舌一寸一寸地刮過白皙的月牙腳弓、珍珠玉趾、嫩粉指甲……“這雙玉足,多次入我夢魂,恨不能吞之食之,豈會嫌臟?” 凌瑤被親得渾身發癢,忍不住笑罵:“你這變tai!”電光火石之間,她陡然想起一事,忙拽住他胳膊,“等下,既然是你啟用時間禁咒,讓時光回溯……我問你,我們第二次在見真寺那條溪流見面時,你豈不是也有記憶的?” 玄真頭也不抬:“嗯。” 凌瑤瞇眼:“若我跟前一次一樣,沒有準備紫苕,你豈不是光看著我吃?……你不可能不知道,是有意,你跑去那里,是去看我笑話的?”畢竟第一次見面時,她可是狼狽踩入溪流中,褲腳、鞋子全都濕了,跟個野人似的在那兒烤火烤肉呢。 玄真輕笑,掀眸看她:“你覺得呢?” 他本就金相玉質,天人之姿,平日不笑則矣,這一笑,晃得凌瑤差點沒丟了神智。 半晌,她才回神,嘟囔道:“你還是別笑了。” “……” 再次埋頭專注的玄真索性不說話。 凌瑤氣不過,抬起左腳,朝著他的厚背就是“咚咚”兩記:“那我問你,第二次在溪邊,是不是你搞的鬼?我分明很小心,怎么會摔下去?” 玄真紋絲不動,甚至含住她精致貝指,輕輕吸吮,含糊不清道:“何必明知故問?” “!”凌瑤后腰一軟,差點呻yin出聲。 但玄真的話讓她心氣又上來了。她又踹一腳:“所以,你這死變tai,就為了看我的腳,給我扔石子使絆子?” 玄真終于松開她右足,直起身,認真道:“回溯之法只在古籍上見過,未曾親歷。我歷經生死,為了在萬魔窟中搜尋出你支離破碎的魂魄,只能一點一點地尋找,在無數地碎魂之中辨認你的慘叫和痛哭……” 凌瑤怔住。 所以,他入魔時,才會對自己的痛呼和慘叫反應如此之大? 玄真緩緩靠近她:“當時我心魔纏身,你我又不曾坦誠,我略施小計,給自己收點利息,不行嗎?” 凌瑤氣虛:“……行吧?” 玄真輕笑,俯身堵住她的唇:“乖。” 凌瑤:“……” 被拽入情yu旋渦前,她想,為什么她仿佛被吃得死死的? 突然有點想念入魔時百依百順的玄真了…… 正文完 玄真手持杯子,聲音清冷沉穩:“輪回萬古,四季長春,是締結魂契的引子。” 她想起來了。四季春可不是普通酒,是數十種珍貴靈草,通過古法釀制而成的靈酒,因其主材四季春效用直達靈魂,四季春常用于修界締結魂契,也就是……成親大典的時候用。 凌瑤愣愣然看著他,下意識問:“你不是忙著布陣嗎?什么時候有空做這個了。” 玄真有些無奈,再問:“你可愿與我締結魂契,同入輪回,同入俗世?” 魂契?凌瑤終于反應過來——玄真這是,在跟她求婚?還不是用修界常用的婚契,而是魂契。 魂契,是將倆人的靈魂捆在一起,不管生死,同度輪回,是真正意義上的同生共死……怪不得玄真要找回倆人的輪回命道。 對上玄真專注的目光,凌瑤吶吶:“你不怕過個百八十年就膩味了嗎?” 玄真:“……” 凌瑤勸道:“以你的修行速度,數千年壽命不是問題,我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都是個問題,你何苦拉我這個累贅——” “你不愿意?”玄真打斷她。 凌瑤頓住,苦笑:“我不敢賭,情深不壽,多情易傷……一世已經很難了,你還要求生生世世——” “這些無需你來擔心。”玄真放下杯子,盯著她,“你只需回答,愿意,或不愿意。” 凌瑤遲疑:“……不了——”吧 玄真直接上手,掐住她下頷,另一手握住她抓著玉杯的指,抬起,硬灌。 冰涼的漿液裹著甜澀之味滑入喉嚨。 凌瑤:“……” 確認她喝下去后,玄真迅速飲下另一杯四季春,扔開玉杯,雙手飛快掐訣。 凌瑤:“……” 這、這么急嗎? 玄真掐完訣,翻出東西開始布陣。 除了幾樣基礎材料,凌瑤竟認不出其他品種。而陣法也跟她之前所學的東西沒有絲毫關聯,那些字符,看起來古老又陌生。 想到魂契之后將會是無窮無盡的生命捆綁,凌瑤心里直打顫——她原來的社會,幾十年的婚姻生活都可能變成怨侶,數千年什么的…… 胡思亂想間,直徑不足十步的小陣完成了。 玄真朝她伸手:“過來。” 凌瑤回神,看向地上詭異的陣圖,咽了口口水,道:“你別不是想把我給賣了吧?” 玄真:“……” 走出陣法,伸手,一握一拽,凌瑤便被拽進陣法中。 玄真握著她的手,最后再檢查一遍陣法,半垂眼眸,開始吟誦古老咒法。 凌瑤很緊張,偷眼看向身旁。 平日稍顯冷峻的眉眼微微半垂,室內淡淡螢光混雜著幾許窗外斜映進來的夕陽,卻將他神色襯托得格外溫柔。 凌瑤慢慢放松下來。反正這條命都是玄真撿回來的……算了,就跟他一起努力,拼一個可能吧。 陣法驟然亮起,亙古而來的吟唱飄蕩在四周,似有若無的甜香縈繞鼻尖。 凌瑤剛覺詫異,寒冽之氣陡然撲上魂魄,她腦子一嗡人,瞬間軟倒—— …… 凌瑤仿佛睡了很舒服的一覺,靈魂仿佛泡在微涼的湖水里,溫柔又安謐,厚重又可靠。 但湖水逐漸變熱,她被烘得受不了,神智慢慢醒來。 眼睛尚未睜開,手指上濕熱麻癢的觸感便讓她驚了一跳—— “是我。”微啞的嗓音響起,帶著輕柔的安撫。 凌瑤瞪過去,對上男人獵鷹般的深眸。 她愣了愣,后知后覺地發現倆人竟然在洞府唯一的一張魚蓮紋架子床上。 玄真俯身湊過來,親了親她唇角,道:“你可算醒了。” 凌瑤想起暈倒前的景況,忙問:“我暈倒了?那魂契結好了嗎?” “嗯。”玄真繼續親吻她臉頰,“都好了。” “……哦,是嗎?”凌瑤頗有些失望,“我還以為失敗了呢。” 玄真頓了頓,直起身看她,瞇眼問:“你似乎不太樂意?” 凌瑤干笑:“沒、沒有,絕對沒有!” 玄真勾唇:“是嗎?”他再次俯身,含住她嘴唇輕輕廝磨,含糊道,“忘了告訴你,結了魂契之后,我們算得上心靈相通。” 凌瑤瞪大眼睛:“嗚嗚嗚嗚嗚嗚?”那她想什么豈不是都被知道了? 玄真猜到她想說什么,道:“只是情緒上的感知,并非一舉一動都知道。” 凌瑤大松口氣。 玄真:“……”氣得朝她唇珠就是一口。 凌瑤受痛低呼:“嘶——你干嘛?” 玄真改咬為舔:“疼了?我親親。” 凌瑤翻了個白眼,推了推他:“好了,我要出去看看。” 玄真卻抓住她的手,放到唇邊開始親吻舔舐,邊親邊含糊道:“不出去。” 凌瑤:“?” 玄真頭也不抬:“事情都處理完了,魂契也結了……該補上周公之禮了。” 凌瑤:“……”她不可思議,“你不是答應我師父不越雷池一步的嗎?” 玄真:“呵。” 凌瑤:“……”這聲“呵”就很輕蔑了。 那可是她的師父。凌瑤踢他:“你起開,我不要。”鞋子早就被這臭和尚脫了,如今叫上只有白凈羅襪,倒不怕弄臟他。 玄真一把握住她的小腿,順勢剝下其上羅襪,眼中閃過癡迷。 “乖瑤瑤……你不是擔心我佛心堅定嗎?只要你與我一起破了紅塵戒,便無需再擔心了。” 凌瑤無語:“魂契都結了,我還擔心什么——嘶,你!”這假和尚又親她的腳了。她朝著玄真胳膊踹了兩下,沒松開他桎梏,只得無奈吐槽,“你也不嫌臟!” 玄真聲音含糊:“怎么會……”唇舌一寸一寸地刮過白皙的月牙腳弓、珍珠玉趾、嫩粉指甲……“這雙玉足,多次入我夢魂,恨不能吞之食之,豈會嫌臟?” 凌瑤被親得渾身發癢,忍不住笑罵:“你這變tai!”電光火石之間,她陡然想起一事,忙拽住他胳膊,“等下,既然是你啟用時間禁咒,讓時光回溯……我問你,我們第二次在見真寺那條溪流見面時,你豈不是也有記憶的?” 玄真頭也不抬:“嗯。” 凌瑤瞇眼:“若我跟前一次一樣,沒有準備紫苕,你豈不是光看著我吃?……你不可能不知道,是有意,你跑去那里,是去看我笑話的?”畢竟第一次見面時,她可是狼狽踩入溪流中,褲腳、鞋子全都濕了,跟個野人似的在那兒烤火烤肉呢。 玄真輕笑,掀眸看她:“你覺得呢?” 他本就金相玉質,天人之姿,平日不笑則矣,這一笑,晃得凌瑤差點沒丟了神智。 半晌,她才回神,嘟囔道:“你還是別笑了。” “……” 再次埋頭專注的玄真索性不說話。 凌瑤氣不過,抬起左腳,朝著他的厚背就是“咚咚”兩記:“那我問你,第二次在溪邊,是不是你搞的鬼?我分明很小心,怎么會摔下去?” 玄真紋絲不動,甚至含住她精致貝指,輕輕吸吮,含糊不清道:“何必明知故問?” “!”凌瑤后腰一軟,差點呻yin出聲。 但玄真的話讓她心氣又上來了。她又踹一腳:“所以,你這死變tai,就為了看我的腳,給我扔石子使絆子?” 玄真終于松開她右足,直起身,認真道:“回溯之法只在古籍上見過,未曾親歷。我歷經生死,為了在萬魔窟中搜尋出你支離破碎的魂魄,只能一點一點地尋找,在無數地碎魂之中辨認你的慘叫和痛哭……” 凌瑤怔住。 所以,他入魔時,才會對自己的痛呼和慘叫反應如此之大? 玄真緩緩靠近她:“當時我心魔纏身,你我又不曾坦誠,我略施小計,給自己收點利息,不行嗎?” 凌瑤氣虛:“……行吧?” 玄真輕笑,俯身堵住她的唇:“乖。” 凌瑤:“……” 被拽入情yu旋渦前,她想,為什么她仿佛被吃得死死的? 突然有點想念入魔時百依百順的玄真了…… 正文完 玄真手持杯子,聲音清冷沉穩:“輪回萬古,四季長春,是締結魂契的引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