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在呢。”夏星奇說。 “再說點什么。”舒年的聲音很低。 “我小的時候,”夏星奇想了想,說道,“日子過得很難,因為我是私生子嘛,全家人都討厭我,我姐還讓同齡人孤立我、欺負我,媽媽去世之后就沒愛我了。” “我以前的‘郁慈航’很像,神憎鬼厭的,就連媽媽發病的時候也想帶我自殺,如不是你出現,我早就死了。” “是你又救了我一次,年年,不僅救了以前的我,還救了現在的我,成了我的支柱。” “每當我覺得命運不公的時候,總會出現,讓我知道原來世界沒那么糟。” 他低下頭,隔手帕親了親舒年的眼睛,由衷地說:“年年,謝謝愿意喜歡我。” 結束之后,夏星奇坐了起來,替舒年仔細地攏好衣服。 不知怎地,舒年突然感到巨大的惶恐籠罩在了他的心頭上,他伸手去抓夏星奇的衣袖,卻落了空。 他不知所措地坐,直到耳邊響起了床幔被掀開的動靜。 來人低下頭吻他,身上染茶與薄荷的香氣,舒年沉浸在清冽的氣息里,模糊地叫出了他的名字:“……朝見。” “舒年。” 左朝見看了他一會,伸出手,將手指探入舒年的發絲間,溫柔地摩挲:“以后……照顧好自己。” 這是要輪流與他道別嗎? 舒年抱住他,嗓音微微哽咽:“換句話說好不好?這樣聽起來很像生離死別。” 左朝見露出很淡的意:“不是生離死別。” “是我重新活了過來,回到了的身邊。” 他們靜靜地擁抱了一會,左朝見離開了,下一個人走了進來,良久無言后,給舒年的脖頸上戴了東西,是項圈,舒年一下子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阿夜。” 黎夜抹了把臉,壓抑喑啞的聲線,盡量平靜地說:“一會見,舒年。” 他將項圈的扣子扣好:“它會陪著,就像我陪在你身邊。” 說完這句話,他就轉身離開了,好像害怕在舒年面前停留。 他們一個個走了,舒年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所以當帶著淡淡藥香的懷抱靠近時,舒年一下子緊緊地回抱過去,完全不想放手了:“南宮。” “我知道會難過。”南宮恒一如既往地平從容,“但其實我很高興,在我看來這是件好事。” 隔手帕,舒年一點也看不到南宮恒臉上的表情,他很驚訝,甚至懷疑南宮恒是不是為了安撫他的緒而故意騙他,就聽到南宮恒繼續開口。 “不是騙。”他說,“魂魄相融,我不會生活在那個壓抑的大家族,還會擁有一雙正常的腿,沒有任何顧慮,認認真真地愛著。” 他撫過舒年濕漉漉的臉:“別哭,一。也許你早就忘了,高中的時候,我們第一次在樹下說話,對我了,起來很美,我才對你一見鐘,我喜歡看。” 舒年張了張嘴,囁嚅道:“我沒忘。” 南宮恒莞爾:“那么我很開心。現在我要走了,送我一個笑,怎么樣?” 舒年彎了彎唇角,他不知道自己的容看起來是什么樣的,大概是非常狼狽的,南宮恒卻說:“還是很好看。” 他抱了抱舒年,轉身走出去,他出來后,經過江云川的身邊,江云川拍拍他的肩膀,掀開了床幔。 舒年臉上的手帕被浸濕了一大片,他心疼舒年的眼睛,給他摘下來手帕,舒年眼紅紅地撲進他懷里:“哥哥。” “寶寶,哭得像只小兔子。” 江云川摸摸他的頭發,動作聲音都溫柔極了,卻差點讓舒年淚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