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千秋厘震驚地看著不卿的右側(cè)袖管,原本空蕩蕩塌癟癟的袖管突地鼓了起來,目光沿著袖管往下,寬舒的袖口處赫然多出了一只修長的手來。 那只手一抬,將她放在鼻子上的手拿了下來,與先前那只手并在一起,被他牢牢管住。 “你,你,你的手……”千秋厘瞪著他突然出現(xiàn)的那只手,口吃道,“還,還能長出來?” 不卿搖頭嘆了口氣,看小傻瓜似的看著她,“幻形術(shù)。”說完,攔腰一抄,將她打橫抱起。 千秋厘一下便將鼻子癢和抓鼻子這件事丟到爪哇國去了,稀奇又驚喜地伸了一指去戳他的右臂,緊梆梆的,和真的沒什么兩樣。 “和尚,你既然會幻形術(shù),為什么不早些變出手來?何苦白白受了這么多年的磋磨。” “算不得是白白受的。” 千秋厘又在他變幻出的手臂上捏了捏,“和尚,你這樣瞧著順眼多啦,往后不要變回去了,可好?” “不好。”不卿淡淡道。 “為什么呀?” “……為了懲罰它。”不卿抱著她往水潭邊走。 “它做錯了什么你要這么狠心?” 不卿默了少許,黯然道:“這只手曾犯下大錯。” 千秋厘好奇極了,“咦,你也會犯錯?”和尚雖然最近變得有些討厭,千秋厘卻不能不承認(rèn)他一直是個慈悲為懷的出家人。“那是什么樣的錯?非得斷一條胳膊?” “無法饒恕的錯。”不卿說完,將她放在水潭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取出一方帕子沒入冰涼的潭水里浸濕,絞干了展開來,溫柔細(xì)致地為她擦臉,將她臉上的血漬清理干凈后,又重新將帕子浸入水潭里洗了洗,擰成半干敷在她頸部。 過了一小會兒,不卿將帕子取下,再浸入涼水中,絞干,覆上她頸部。如此反復(fù)十余次之后,千秋厘的鼻血終于止住了。 不卿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繃緊的脊背一松。 “和尚,我方才流了這么多血,你得給我補(bǔ)補(bǔ)。” 不卿嗯了聲,抬手摸了摸她的臉,柔聲道:“我的錯。想吃什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