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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神不知鬼不覺-《朕佛系養(yǎng)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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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昭達回到幕府營帳,  又開始迫不及待的享用京醬肉絲,滿滿一大承槃,幸虧楊兼做的多,  否則章昭達根本不夠食。

    章昭達吃到盡興,  本打算不飲酒的,  還是沒有克制住,端起羽觴耳杯來,  淺淺的啜了一口。

    這一啜下去,  只覺得酒飲配著京醬肉絲的味道著實不錯,于是又端了一杯,又倒了一杯,一口打開了閘門,  一杯接著一杯,  不停的飲酒。

    楊兼看到勢頭正好,  便勸酒說:“老將軍請,還有很多京醬肉絲,  今兒個朕可是管飽兒的。”

    楊兼并沒有直言勸酒,只是讓章昭達多吃點京醬肉絲,  不過這其中可是有小道道兒的,  楊兼為了讓章昭達飲酒,特意把京醬肉絲炒的稍微咸了一點。京醬肉絲本來就是要卷在豆皮里面的,  因此比一般的菜色需要咸上一點,  卷起來才會提味兒,楊兼故意又加了一些鹽,  如此一來,  章昭達吃的多,  吃著吃著就渴了,  可不是要飲水么?

    酒水配美食,簡直就是絕配。

    章昭達沒有克制住,喝了一口,于是便開始飲酒,一盤子京醬肉絲食完,酒水也飲多了,臉色微微發(fā)紅,坐在席上左搖右晃,好像已經(jīng)坐不住了。

    章昭達“嗝!”打了一個酒嗝,開始說醉話,嘮叨的說:“最近這叫一個不順心啊,吃甚么都不歡心,今兒個可算是食到了真真兒的美味兒,老夫一輩子怕是都沒有食過這么新鮮的美味兒,有趣兒的緊。”

    楊兼笑瞇瞇的說:“老將軍位極人臣,還有甚么不順心的事兒?”

    楊兼看他醉了,純屬是套話,哪知道章昭達真的回答了,說:“還不是程靈洗那個老家伙?”

    程靈洗?那不是程小虎的老爹,郢州刺史么?

    章昭達說:“最近有傳聞,說程靈洗接受賄賂,人主已經(jīng)派遣了人去接替郢州,程靈洗自然不愿意交出郢州,郢州這叫一個混亂啊……說句不好聽的,本該是他們郢州來抵抗你們的,你們隋人都走到夏口了,如果不是郢州軍無能,需要派遣我們這些老家伙出來么?要我說,就是程靈洗無能,還偏偏占著坑兒!”

    楊兼聽懂了,想必是章昭達和程靈洗的干系不太好,這次一幫子老將出征,又是因為程靈洗無法抵御隋軍,隋軍已經(jīng)到達了夏口,再往前走,可就像是一把寶劍,插進了陳人的心窩子里。

    因此陳主不得不下令,幾乎派遣了所有鎮(zhèn)國老將出馬,這幾個老將,手底下帶領(lǐng)的兵馬最少十萬,前仆后繼的往夏口趕過來。

    楊兼順著他的話說:“是了,這個程靈洗,怎么能和老將軍相提并論呢?老將軍定國安邦的時候,程靈洗還不知在做甚么,依朕看來,他都不配給老將軍提鞋。再者說了,他那個兒子程文季,一連輸給我們好幾場,除了個狂妄勁兒,甚么也沒有,必然是因著程靈洗沒有幾個真本事兒交給他。”

    章昭達好像找到了知音,說:“正是如此,難得隋主你是個看的通透之人,旁人都當(dāng)程靈洗是一尊佛,其實呢?呸!甚么都還不是。這次人主下令廢除程靈洗郢州刺史的頭銜,可謂是大快人心呢。”

    章昭達說的歡心,又端起酒杯飲了好幾盞,這才神神秘秘的說:“咱們?nèi)绱送稒C,老夫便告訴你一個秘密罷?”

    楊兼笑著說:“晚輩洗耳恭聽。”

    章昭達湊前一點,招手說:“其實……淳于量的五萬大軍便要到了,他的五萬水軍才是主力,會在夏口附近,和吳明徹的水軍匯合,他們倘若是一匯合,隋主吃京醬肉絲的美事兒,也就到頭了!”

    楊兼瞇了瞇眼目,章昭達可是透露了一個大消息。他們只知道淳于量帶領(lǐng)五萬水軍支援吳明徹,但是不知道兩股水軍會在哪里匯合,原來就在夏口附近。

    楊兼若有所思的說:“老將軍可知具體的回合地點?”

    章昭達嘿嘿一笑,說:“你……套我話,套我話對不對?”

    楊兼說:“看老將軍你說的,來來,咱們飲酒,多食一些,一會子食不夠,打包帶走也是可以的。”

    章昭達邊吃邊喝,簡直是吃吃喝喝,很快臉色漲的通紅,打了一個飽嗝,實在是食不動了,被左右夾起來,顫巍巍的左搖右擺,晃晃悠悠走出幕府。

    臨走的時候,章昭達低聲笑著說:“今兒個酒菜……實在、實在不錯……我告訴你,其實淳于量和吳明徹兩個……兩個老家伙的會師地點在……”

    楊兼立刻走過去,親自扶著章昭達,仔細傾聽他說話,他雖然說的很是模糊,但是說了一個渡口的名字。

    楊兼瞇起眼目,挑唇一笑,說:“老將軍飲醉了,回去慢慢的走。”

    “沒醉!沒醉!”章昭達搖搖擺擺的說:“沒醉!老夫千杯不……倒!”

    他說著,差點直接栽在地上,左右趕緊扶住,把章昭達架到輜車上,這才揚長而去了。

    楊兼瞇著眼目,凝視著章昭達離開的方向,負手而立,衣襟被晚風(fēng)吹拂的咧咧作響,似乎在沉思甚么,一直沒有動彈。

    楊廣從后面走過來,小大人一樣同款負手而立,嗓音奶里奶氣的,卻說著最正經(jīng)嚴肅的話:“父皇,您如何看待章昭達?他一只老狐貍,未免把淳于量和吳明徹出賣的太容易了一些,小心有詐。”

    楊兼笑了笑,說:“無妨,派人前去盯著渡口的動靜,咱們也沒有損失。”

    楊廣點點頭,倒是這個道理。

    楊兼立刻讓權(quán)景宣派出心腹,去盯著夏口附近的渡口,如果淳于量真的帶著他的五萬水軍來集合,必然浩浩蕩蕩,聲勢那么大,絕對可以探查出來。

    燕飲散席之后,權(quán)景宣被楊兼召見過去,

    又召見了楊瓚寫稿子,準(zhǔn)備引導(dǎo)輿論,分裂章昭達和南陳,其他人便全都各自回營,準(zhǔn)備休息。

    河間王蕭岑從幕府出來,眼看著天色黑沉沉的,馬上便要子時了,但他心頭還惦念著公務(wù),今兒個為了迎接章昭達,他把手頭上的公務(wù)都撂下了,如果今日不忙完,便要耽誤軍機。

    蕭岑不擅長打仗,但是心思細膩,因而他跟在軍中,主要負責(zé)糧餉后勤一類的事宜。蕭岑的軍備物資文書還沒整理好,唯恐耽誤了軍備,便準(zhǔn)備先去忙一會,然后再回營帳歇息。

    蕭岑進了處理公務(wù)的營帳,準(zhǔn)備將軍備的文書拿出來整理,但是不知怎么的,翻箱倒柜,就是找不到。

    “放在哪里了呢?”

    “我記得明明是放在這里了,怎么找不到?”

    “當(dāng)真奇怪了……”

    蕭岑翻找著文書,他昨日寫了一半,還沒寫完,明明就放在案幾最顯眼的地方了,但是今日怎么也找不到。

    蕭岑飲了一些酒水,這會子找的頭疼欲裂,實在找不動了,便回了自己的營帳去歇息。

    第二日一大早,蕭岑醒了酒,只覺得頭疼更甚,胃里也不太舒服,伸手揉著額角,似乎想起了甚么,騰的一下子坐了起來。

    “軍備文書!”

    蕭岑猛地坐起來,一拍腦袋,是了,昨日里自己好似在找軍備文書,雖然還是半成品,但是這東西若是丟了,后果不堪設(shè)想。

    昨日里蕭岑飲多了,腦袋里有點昏沉,今日清醒過來,衣裳也沒穿好,只著中衣,披頭散發(fā)的,披上一件外袍,連忙沖向處理公務(wù)的營帳。

    “嘭——”

    一沖進去,正好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老八?如何慌慌張張的?”

    蕭岑抬頭一看,是五兄蕭巖。

    蕭巖扶住蕭岑,上下打量,忍不住笑起來說:“你是沒睡醒,怎么的穿著中衣便跑出來?頭發(fā)也沒有梳理。”

    蕭岑顧不得和他談笑,一把撥開蕭巖,沖到案幾邊,嘴里叨念著:“文書文書文書文書……”

    蕭巖人高馬大的,被他撥楞了一下,向旁邊踉蹌了兩步,撓了撓后腦勺,說:“甚么文書?”

    蕭岑說:“軍備的!糧草的!我寫了一半的……”

    他這么說著,案幾上還是找不到,卻見蕭巖彎下腰來,從案幾后面撿起一張文書,說:“是不是這個?”

    蕭岑趕緊沖過去,搶過來一看,不由狠狠松了一口氣,說:“對對!就是它!”

    蕭巖笑著說:“掉到案幾后面去了都不知,在這里瞎著急,不是為兄說,老八你這案幾該整理整理了,稀里糊涂的毛病甚么時候能改改?”

    蕭岑眼皮一跳,別看他長相斯文,但其實骨子里并不是一個斯文的人,東西堆放的很是混亂,用完了隨手一堆而已。

    相對比起來,人高馬大,看起來不修邊幅的蕭巖,反而更加整潔一些,蕭巖的案幾就在旁邊,兩個人的對著,一個整潔,一個混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蕭岑咂咂舌,不理會蕭巖的教導(dǎo),將文書平鋪在案幾上,因為找不到一塊空曠的地方,只好把文書鋪在其他文書上,拿了毛筆開始書寫起來。

    蕭岑虛驚一場,權(quán)景宣去探聽渡口的親信還沒有來回話,就這樣過了幾日。

    正是子時,黑夜?jié)庥簦袢账仙晕⒂幸恍╈F氣,一切都掩埋在氤氳和不明之中。

    楊兼已經(jīng)睡下了,抱著便宜兒子這個人體工學(xué)抱枕,睡得十足香甜。

    但是楊廣卻睡不好了,他大半夜的,只覺得心口憋悶,然后開始做噩夢,夢到自己追著一只烤熟的烤鴨一直跑,一直跑,手里的荷葉餅怎么也卷不住烤鴨,可謂是到嘴的鴨子飛了。

    不只如此,烤鴨飛了之后,竟然奮起反擊,突然不跑了,調(diào)頭回來,開始攻擊楊廣,碩大的鴨子,一頭撞在楊廣身上,楊廣跌了一個大屁蹲,那只烤鴨還對楊廣來了一個泰山壓頂。

    “嗬……”

    楊廣在睡夢中,痛苦的呻吟著,掙扎著睜開眼目,只覺得胸口的憋悶一點子也沒有好,那只烤鴨好像從夢境追到了現(xiàn)實,就是不放過自己。

    楊廣定眼一看,肉肉的腮幫子不由顫抖了兩下,眼皮狂跳,根本不是甚么烤鴨追到了現(xiàn)實中,而是父皇!

    楊兼睡覺的時候不怎么老實,只是把楊廣當(dāng)成抱枕還是好的,竟然變本加厲,把腦袋枕在了楊廣的小胸脯上,對于小包子楊廣來說,父皇的腦袋那么——大!險些壓死了小包子,怎么可能不憋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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