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兒子鬧別扭-《朕佛系養(yǎng)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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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巖很是平靜的看著二位老將軍,淡淡的說:“我是不是叛賊,只需要天子的一句話,做叛賊又有何妨?”
楊兼笑了起來,撫掌說:“安平王,沒想到你嘴巴這么甜?這樣子羞恥的話都說得出來。”
楊廣無奈的揉了揉額角,人家安平王分明是在表達忠心,不知父皇心中的羞恥定義到底是甚么?
眾人正在說話,蕭岑從后面撥開人群,大步走了過來,大喊著:“老五!”
雖然一切都在楊兼的掌控之中,可是蕭巖身在敵營,不知會發(fā)生甚么變故,蕭岑火急火燎的沖過來,抓住蕭巖的胳膊,上下打量說:“老五!你受傷沒有?”
蕭巖搖搖頭,說:“反而是八弟,辛苦你了。”
蕭岑狠狠松了一口氣,心頭一塊大石頭落了地,但很快,他心中的怒火,也好像營地的火勢一樣,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臉色瞬間變得“猙獰”,不由分說,抬起手來,“嘭!!”一拳打在蕭巖臉上。
蕭巖沒有防備,被打得一偏,難得露出奇怪的表情,說:“八弟,你這是……”
蕭岑惡狠狠地說:“誰讓你騙我?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被人利用。”
蕭巖的眉頭抖了抖,說:“八弟,其實這都是天子的主意,為兄也只是奉命行事。”
楊兼一聽,哈哈干笑了一聲,的確,利用了蕭岑實在不厚道,如果這事情早一點和蕭岑說,楊兼又怕蕭岑的感情不到位,騙不了吳明徹和淳于量,要知道這兩個老將可都是老狐貍,精明得很。
楊兼故意岔開話題,說:“那甚么,快點撲火,滅了火咱們回去了,你看看這時辰晚的,我兒還是寶寶,要早點歇息。”
楊廣:“……”
蕭岑瞥了一眼楊兼,他是沒有膽量打楊兼的,又收回目光,提起一拳,還要再打蕭巖,蕭巖的功夫比他厲害得多,方才只是沒有防備,這會子有了防備,立刻偏頭躲過去,“啪!”一聲掌心納住蕭岑的拳頭,說:“八弟,怎么還打我?”
蕭岑咬著后牙根兒,說:“我不敢打天子,還不敢打你么?”
蕭巖:“……”
眾人收拾了殘局,將陳軍押解,很快回了營地。
眾人沒有立刻休息,進入了幕府大帳,趁熱打鐵的商議。
羣臣聚攏在一起,因著權(quán)琢玠下獄和病發(fā)只是演戲,其實并沒有甚么事兒,所以權(quán)琢玠也恢復了鎮(zhèn)軍將軍的官銜,來參加議會。
楊兼笑著說:“這次能俘虜吳明徹和淳于量,安平王功不可沒,可謂是頭等功。”
蕭巖拱手說:“臣愧不敢當。”
楊兼又說:“當然了,諸位的配合也很重要。眼下咱們成功拿下了淳于量和吳明徹,四路大軍,砍掉一半,只剩下章昭達和徐度兩路,到時也方便便宜很多。”
眾人見楊兼信誓旦旦,似乎胸有成竹的模樣,立刻拱手齊聲說:“還請?zhí)熳邮鞠隆!?
楊兼說:“道理很簡單,趁熱打鐵。如今咱們拿下了陳人的兩路兵馬,章昭達和徐度還不知情,立刻封鎖消息,然后派人拿了陳軍的牙牌和軍令,混入章昭達和徐度的營地,來一個里外夾擊,出其不意!”
眾人一聽,都覺得十足有道理,吳明徹和淳于量被俘虜?shù)氖虑椋瑧摬粫鞯奶欤灰弥抡堰_和徐度還沒反應過來,派一隊兵馬過去,偽裝成陳軍,混入軍營,假意求救,然后再與大軍里應外合,就能殺他們一個出其不意,倒是個好法子。
“只是……”滕王楊瓚說:“派遣何人前往陳人營地才好?章昭達和徐度也是心思細膩的老將,若是稍有不慎,便會露出馬腳,別說進入陳人營地了,很可能被當場俘虜。”
眾人面面相覷,互相目詢,似乎在尋找最佳的人選。權(quán)琢玠?不合適,畢竟權(quán)琢玠一戰(zhàn)成名,現(xiàn)在可是大紅大紫的人物兒,怕是沒有陳人不認識他了。
羣臣尋找著最佳人選,唯獨楊廣似乎明白了楊兼的意思,不贊同的蹙著小眉頭。
楊兼很平靜的說:“這個任務事關(guān)重大,而且需要一個心思細膩,行事縝密之人,而且此人素來為人要低調(diào),不能讓陳人士兵一眼就認出來,最好是一個絕不可能之人。”
“各位不覺得……”楊兼一笑,說:“朕最為合適么?”
“甚么?!”
“天子?!”
權(quán)景宣抱拳說:“天子,萬萬不可啊!太危險了!”
楊整說:“皇兄,此事太過危險,還是讓臣弟來。”
楊瓚說:“臣弟也可以!”
楊兼搖頭,說:“此計只能用一次,倘或失敗,便沒了效果,因此事關(guān)重大,朕準備親自來,各位不必勸阻了。”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素來知道天子的為人,雖然看起來親和,但是決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楊兼決定親自偽裝成陳人士兵,帶著兵馬前去求救,混入陳人營地,權(quán)琢玠、權(quán)景宣則是率領水軍攻入陳人營地,而楊整和楊瓚則是率領陸軍,包圍陳人營地。
至于蕭巖和蕭岑,他們剛剛立了大功,難得回來,便讓他們鎮(zhèn)守在營地之中,以備不時之需。
眾人決定下來,各自部署,各自歇息。
楊兼帶著楊廣回了天子營帳,楊廣并沒有在眾人面前否定楊兼的決定,但是不代表他就同意。
此時小包子楊廣抱著短短的手臂,一臉冷漠的說:“父皇的決定,過于草率了。”
楊兼一臉油鹽不進的模樣,笑著說:“是是是,兒子說得對。”
楊廣簡直是氣不過,感覺自己變得都嘮叨了,又說:“父皇身為天子,凡事都可以交給臣子來做,尤其是這種危險又勞累的活計。”
楊兼說:“看來我兒很擅長做天子。”
楊廣無奈的搖搖頭,只好叮囑說:“父皇此去,兒子無法跟隨,一定要小心謹慎,切不可粗心一點,萬事三思而后行,一定要……”
“兒子,”楊兼打斷他的話頭,說:“你這樣嘮叨下去,會老得很快的。”
楊廣:“……”
楊廣無奈極了,楊兼把他抱起來,放在床上,楊廣的兩條小腿便沾不到地,只好垂在床邊,一晃一晃的。
楊兼打岔說:“兒子,等父父回來,給你做椰子糖,如何?”
椰子?糖?
楊廣從來沒食過椰子糖這種東西。飴糖他是食過的,楊廣這個人雖然不愛食太甜的東西,但是他喜歡椰子,之前吃過了各種椰子的美味兒,但是沒吃過椰子糖,突聽楊兼說椰子糖三個字,登時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楊廣咳嗽了一聲,故作老成的說:“哦,父皇想做椰子糖,兒子沒有意見。”
楊兼忍不住笑起來,小包子的表情變化雖然不大,完全喜怒不形于色,但是楊兼已經(jīng)充分了解楊廣,就算他的表情只變一點點,楊兼也能充分體會出來。
此時此刻的小包子楊廣,分明滿臉寫著——椰子糖!椰子糖!想吃想吃!
楊兼笑著說:“那乖寶寶快睡覺,睡晚了小心長不高。”
楊廣撇嘴說:“兒子以后會長的很高,必然比父皇高。”
第二日一早,事不宜遲,楊兼便著手開始準備,偽裝成了陳人士兵的模樣,為了落魄,還給自己臉上抹了點灰土,他點了一些兵馬,都是精銳之中的好手。
又從繳獲的陳人物資中,找到了一條小破船,帶好了陳人的牙牌,還有楊瓚撰寫的求救移書,登上舟船,準備離開。
楊兼一身小兵的衣裳,說:“朕不在軍營之中,一切事務,全權(quán)交給太子處置。”
小包子楊廣負手而立,一派小大人的模樣,羣臣立刻拱手說:“是,謹遵天子詔令!”
楊兼令人開船,小船很快搖搖曳曳的向遠處行駛而去,漸行漸遠,看不到蹤影了。
楊廣負手一直看著,直到小船看不到了,這才淡淡的說:“都回去罷,沒有甚么可擔心的,該擔心的……是那些陳人。”
……
楊兼乘著小船,很快到達了章昭達和徐度的營地,二位老將也已經(jīng)匯合,正在做準備,準備和吳明徹淳于量一同發(fā)兵,擊潰隋軍。
陳人士兵很快發(fā)現(xiàn)了靠近的小船,立刻大喊:“來者何人!不要再近前了!否則格殺勿論!”
楊兼揮舞著手中的牙牌和移書,像模像樣的大喊著:“自己人!!誤會!自己人!我們是大將軍營下的!前來求救,送來了移書!”
“是吳將軍的牙牌?”陳人士兵遠遠的一看,好像真是這么回事兒。
立刻有人迎出來,讓他們把小船靠岸,但是很謹慎,沒有然他們下船,而是檢查楊兼手中的牙牌,說:“牙牌的打殘也是對的,是真的。”
好幾個士兵傳看牙牌,這牙牌當然是“正品”,是從俘虜?shù)年惾耸勘砩纤殉鰜淼摹?
古代也有防偽標志,打殘就是其中之一,很多古代的印章上都有殘缺的痕跡,印出來會缺少一塊,其實就是打殘,乃是一種防偽標志,避免別人偽造。
打殘這種事情,很難仿造,畢竟打殘是不規(guī)則的。
陳人士兵反復檢查,這才放行,說:“可以入營了。”
楊兼等人進入營地,士兵們將他們領點一個營帳,說:“移書給我,我呈給將軍,等將軍審閱過,再說見不見你們。”
楊兼立刻把移書交出去,士兵拿了移書,立刻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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