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林榮棠的倒塌-《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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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孟雷東卻神色未變,他抬起眼,眸光掃向了林榮棠身后。
冬麥感覺到他眸中好像閃過一絲異樣,順著他的視線,便看到了一個人。
很多年沒見,變了很多,但依然能認(rèn)出來的一個人,那是劉鐵柱。
劉鐵柱身形枯瘦,臉色蒼白,兩眼渾濁,但是渾身卻帶著一股狠勁,就像是一只瘦骨嶙峋的落湯雞從水中爬起來試圖挑戰(zhàn)一切的狠。
冬麥心里頓時泛起一絲希望。
孟雷東只是看了劉鐵柱一眼而已,便很快收回了,他盯著林榮棠手中的槍:“你放我一馬吧,我這次真得吃藥,只要你放過我,要我怎么樣都行。”
說完,他重新拿起來手中的藥,特意展示給林榮棠看。
林榮棠見了,嘲諷地笑:“以為你是一個英雄,現(xiàn)在死到臨頭,也怕了是不是?你還想英雄救美,陰曹地府里你——”
他這話剛說到一半,身后的劉鐵柱便猛地沖過來。
劉鐵柱雖然瘦弱,但是撲過來的時候卻仿佛有萬鈞之勢。
林榮棠猝不及防,腳底下一個不穩(wěn),跌倒,劉鐵柱立即翻身上去,直接跨坐在了他身上,兩只手壓制住他,這個時候孟雷東也上前,迅速地奪走了林榮棠手中的槍。
沒有了槍,又被劉鐵柱這么壓制住,林榮棠失去了依仗。
劉鐵柱抬起手來,狠狠地扇打林榮棠。
“你這個不要臉的玩意兒,你這個死太監(jiān),你這個王八羔子,你害我也就算了,你連我兒子都害,你這個畜生,當(dāng)年我怎么沒把你給宰了!我打死你這個畜生!我的兒子被你害了,他才九歲,他才九歲!你有沒有半點人性,你是個什么東西,我揍死你,我回去就挖你家祖墳,我讓你下輩子投胎都不安生,我艸你祖宗十八代!”
劉鐵柱的聲音撕心裂肺:“那是我的兒子啊,你這個狗娘養(yǎng)的!”
這個時候,終于有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公安也被驚動了,幾個大蓋帽迅疾地跑過來,將劉鐵柱拉開,又給林榮棠戴上了手銬。
劉鐵柱不死心,掙脫了公安,撲過去一腳踢向林榮棠:“你這個斷子絕孫的王八羔子!”
他是正面直踢,這么一腳踢下去,正中林榮棠腹部之下,林榮棠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周圍的公安也趕緊扯開了劉鐵柱。
發(fā)布會的人也被驚動了,沈烈彭天銘也跑來了。
沈烈見冬麥癱靠在角落里,忙過去扶住她:“冬麥,你沒事吧?”
原來彭天銘發(fā)現(xiàn)冬麥不見了,自己找了找,沒找到,以為冬麥去找沈烈了,誰知道過去恰好看到沈烈剛剛結(jié)束了采訪,問她,也沒見到,才有些擔(dān)心了。
這個時候又得到消息,說是剛才跟著公安走的林榮棠竟然跑了,公安正在搜尋他,沈烈臉色就變了,當(dāng)即馬上告知了公安,并陪著一起搜尋。
冬麥感覺自己力氣在慢慢恢復(fù),她勉強扯了扯唇,只扯出一個很輕淺的笑,搖了搖頭,示意沈烈自己沒什么問題。
彭天銘也湊過來了:“她臉色不對。”
孟雷東道:“林榮棠應(yīng)該是給她用藥了,剛才他也逼我吃這個。”
沈烈:“那馬上帶她去醫(yī)院。”
因為涉及到林榮棠案,公安也陪同前往,這個發(fā)布會距離醫(yī)院并不算太遠,到了醫(yī)院后,醫(yī)生為冬麥檢查身體,而公安部門也快速對藥丸進行化驗。
藥丸的成本是一種國外先進的特制麻醉藥,就算是在國外,這種成本也是違禁的,而在中國,自然是禁止使用。
這一切都是林榮棠違法犯罪的證據(jù),孟雷東看冬麥沒事,這才放心,又跟著公安局去做了口供,做口供的時候,劉鐵柱也在。
劉鐵柱情緒非常激動,在公安局發(fā)瘋,說要揍死林榮棠,瞪著眼睛,呼哧呼哧的,像是一頭瘋牛。
孫紅霞也來了,拽著劉鐵柱崩潰地大哭。
劉鐵柱一直在試圖戒毒,但是并不成功,而她兒子劉建強因為年紀(jì)小,又有心臟病,被人家下了毒有癮,已經(jīng)進出醫(yī)院搶救好幾次,小孩子戒毒自制力差,痛苦得幾乎不想活了。
她想想以后的日子,只覺得絕望,不知道該怎么辦,不過好在林榮棠被抓住了,她可以不用怕林榮棠了,她只需要面對林榮棠留給自己的這些痛苦。
孟雷東配合公安調(diào)查,做了筆錄后,也就離開,過去醫(yī)院看了看,這個時候冬麥已經(jīng)恢復(fù)了,能下地走動,不過醫(yī)院建議她再觀察兩天,所以沒出院。
沈烈從旁陪著,拿了水果刀給她削蘋果,兩個人說著話。
沈烈看到孟雷東過來,忙起身招呼,讓他坐下。
對于孟雷東,沈烈自然是感激不盡,他聽冬麥說了當(dāng)時的情況,多虧了孟雷東機智地拖了時間,幸運地趕上了對林榮棠恨之入骨的劉鐵柱,關(guān)鍵時候轉(zhuǎn)移了林榮棠的注意力,這才讓劉鐵柱將林榮棠制服,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
對此,孟雷東很是輕描淡寫:“能把林榮棠送進牢子里,也算是為之前的事出了一口氣。”
他在醫(yī)院病房坐了一小會,問起來沈烈新型布料的問題,沈烈說了情況,孟雷東點頭,敬佩不已:“我這一不留神,就發(fā)現(xiàn)你跑出老遠,我已經(jīng)望塵莫及了。”
沈烈笑了:“我也是被意大利那位皮特先生給刺激的。”
當(dāng)下說起接下來的打算,羊絨交易會下個月就要開始了,回去后自然是籌備著參會,到時候全世界各地的外國客商都會云集陵城,這對他們來說是很好的機會。
羊絨交易會結(jié)束后,孟雷東打算上橫織機,跟上沈烈的步伐,而沈烈打算請國際知名設(shè)計師來設(shè)計中國特色衣服,就用他最近研發(fā)的新型布料,如果可以,希望能趕上明年開春的上海國際服飾文化節(jié)。
他的目標(biāo)是以此作為宣傳,打開新型布料的市場,也打出品牌的知名度,之后便開始向全國各地的服裝商鋪貨。
當(dāng)然這只是沈烈的計劃而已,畢竟從羊絨深加工到紡織業(yè),再到服裝設(shè)計生產(chǎn),這是一條漫長的路,鏈條太長,經(jīng)驗不足,并不好走。
只是即使不好走,也要走下去,這是為了將來打算。
孟雷東點頭:“有什么需要的,你盡管說話,咱們做羊絨做了這些年,要資金,要人脈,咱們都有,有困難我們一起想辦法。”
沈烈笑了:“我明白,這些年,如果不是團結(jié)起來擰成一股繩,陵城羊絨業(yè)未必發(fā)展到今天這個地步,將來我們涉足服裝行業(yè)也一樣,守望相助,一起前進。”
孟雷東也笑了,之后看了一眼冬麥:“讓冬麥早點休息吧,我先回去酒店。”
待到孟雷東走了后,冬麥回憶起當(dāng)時的情景,嘆道:“這次真是多虧了他,想想也是挺有意思的,以前因為孟雪柔和陸靖安的事,我們和他差點成了仇人。”
沈烈:“他本質(zhì)不壞,也很有能力,只能說那個時候護妹心切,而且大家立場不同。”
冬麥點頭,不過又想起上次孟雷東提到的:“對了,我和你說過嗎,原來我之前就和他見過。”
沈烈:“之前?什么時候?”
冬麥便說起孟雷東受傷時候他說的話:“我也沒想到,原來那個時候被人家追著的竟然是他!”
她上初中那會,公社里其實都是亂糟糟的,什么事沒有,他那本書估計被紅*兵看到了,才像賊一樣到處跑。
沈烈卻認(rèn)真起來,坐在床邊,喂著她吃蘋果,仔細(xì)地問了問當(dāng)初的始末。
冬麥享受著他的伺候,便把當(dāng)年的事都一五一十說了:“其實我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想到,我們公社里一個個窮得要命,突然那么一個人出現(xiàn),可不就得是孟雪柔的哥哥唄!”
沈烈卻若有所思,沒說話。
冬麥吃著蘋果,想起家里人:“對了,這件事別和家里提,就說我們接洽什么客戶,要在首都多呆幾天,不然提了白白擔(dān)心。”
沈烈挑了挑眉:“我沒提,不過我已經(jīng)接到好幾個電話了。”
冬麥:“什么電話?”
沈烈:“當(dāng)時現(xiàn)場直播,林榮棠被抓走的鏡頭,也被播出去了,雖然只是一閃而過的畫面,但眼尖的都認(rèn)出來了,好幾個都打我大哥大打聽。”
冬麥:“原來大家都看到了!”
沈烈:“是,大快人心,大家伙不知道他犯了什么罪,不過都覺得他肯定沒干好事。村里還有老太太以為是他和八十歲老太太亂搞男女關(guān)系才被抓的,說他犯了流氓罪。”
農(nóng)村老頭老太太的思想意識還停留在好幾年前,大家不知道具體什么情況,難免根據(jù)自己的經(jīng)驗亂猜。
冬麥聽到流氓罪,噗地笑出來:“反正知道他不干好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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