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和渣攻離婚后我懷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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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北滿意地瞇了瞇眸子。
誰也不會相信,靳大總裁很好哄,一句話就能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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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產期的時間被預估在一周范圍內,靳北陪同江向笛,提前兩周入住醫院。
剛住了十天,就到了清明掃墓。
江向笛歷年都會和外婆去祭拜外公,也會去看蒲望之,今年也不想落下。
當日下了點雨,靳北全程跟著,打著傘,半步不離。
江向笛面色很平靜,面對蒲望之的墓碑時候,靳北以為他會哭,卻一直在講家常。
說他實現了在美術界擁有了認可的愿望,說他見到了聞自明,說他……交了個對象,還有了孩子。
說到了最后一句,他才有了些淡淡的笑意。
“很抱歉,以后再來看你好不好。”江向笛彎腰頷首,目光掠過墓碑上的字,嘴角雖然掛著笑,但是情緒沉重,眉間浮現的都是郁色和難過。
靳北寧可他抱著自己哭一場,罵他打他怪他都行。
但最終,靳北還是站在他身側,耐心地等江向笛從那個崩潰過的世界里走出來。
然后便是江向笛的外公。
因為路上耽擱,錯過了鄧萱帶著外婆過來的時間,兩邊沒能碰面。
在墓碑前,江向笛捧著一束花,獻上去后便是沉默,已經累的說不出話來。
他往后靠了靠,將小部分的重量放在腰側靳北的手臂上。
雨水打濕了鞋尖,靳北撐著的傘微斜,將身側的人護的牢牢地,靳北說:“抱歉。”
他在為之前陰差陽錯讓江向笛沒能見到老人最后一面而道歉。
靳北輕聲說:“都怪我,你別那么傷心。”
江向笛微怔,搖了搖頭。
現在回想那時候的撕心裂肺,仿佛是遙遠的過去,在心上輕輕落下一點雨滴一般的難過。
血緣二字于他而言,鮮少讓他覺得是支撐自己力量的存在,外公外婆是年邁,江家和鄧萱,是從未考慮在內。
靳北騰出一只手,緊緊攬住他的肩膀。
圍著腰感覺不出來,但是一摸到背脊,便覺得這人的背脊單薄瘦削極了。
江向笛說:“有點累,好冷,先回去吧。”
一天奔波兩個地方,就算靳北準備齊全,很多地方仍無法使用代步工具,只能徒步。
所以回去的時候,江向笛眉目間都是疲憊,但不好意思當著靳北助理和保鏢的面要抱抱,撐著自己走回了車上。
一上車他就窩在靳北懷里,面上看不出情緒波動,靳北伸手蓋住他的眼睛:“難過就哭一會兒,沒關系。”
過了片刻,他的手心有些濕潤,靳北覺得自己的心也被扎了一下,有尖銳的疼。
回去的路不短,江向笛哭到半路,突然嘔吐不止,把靳北嚇了一大跳,急得不得了,給醫生打電話,一陣手忙腳亂。
跟著的助理楊皓是頭一次見到自家總裁神色驚慌、滿頭大汗的樣子。
好在后半程江向笛睡著了,狀態漸漸轉好。
到了醫院,江向笛從車上下來,肚子有些往下沉的感覺,以為是坐車的副作用,沒有在意。
他深吸了幾口氣,盡量調整自己的狀態。一天下來運動量大,江向笛沒到晚飯就餓了,吃了不少東西,臨睡前靳北給他揉肚子,怕不消化。
靳北跟著膽戰心驚了一天,看此刻江向笛的狀態恢復,就放下心,抱著人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夜色沉沉,靳北被身側的人推醒,隱隱約約聽見江向笛說他睡不著,很害怕。
靳北撐起身,因為睡眠不足而頭疼,勉強清醒了些,“是做噩夢了嗎?我在這里。”
他伸手,察覺手心有潮潤黏.膩的觸感,道:“怎么又哭了?”
看來今天確實勾起了江向笛內心最難過的地方,到現在情緒也沒有緩過來。
黑暗里,江向笛睜大眼睛。
“叫醫生。”他抱住有明顯墜落感的肚子,面色發白,“我好像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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