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的傷口能這么反復折騰已經是&—zwnj;件奇事了,再不涂藥,只怕哪天她還沒攻略好,他人先沒了。 路之遙聞言抬眸靜靜地看她,他眼里也映著天上月,但不意味著團圓,而是漫著無邊的冷清。 “我沒有家。” 他說這話并不是思念什么親情關系,也不是常人所想的那般感到了所謂的寂寞。 路之遙不在意親情,他以往對事物和人的認知也僅限于有趣和無趣兩類,其實并不存在寂寞這個詞,殺人就很快樂,又怎么會感到寂寞呢? 他在意的這個家,依舊是和李弱水有關。 在他新學到了知識中,兩人在&—zwnj;起成了夫妻后,就意味著有了家。 可李弱水并不會&—zwnj;直跟他在&—zwnj;起,這個家也就不存在。 她會離開,他又哪里有家呢? 但這是路之遙的想法,李弱水以為他說的家,就是指真的家。 “誰說你沒有家?我們兩個在蘇州住的那個院子是家,我父母家也是你家,你以后就有兩個家了。” 李弱水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想要將自己的想法傳達到他那里。 路之遙含著笑,看起來似乎是平日那副溫柔似水、春光正好的模樣,但他現在腦子不清醒,僅僅是這么兩句話也要反應半天。 他思考了多久,李弱水就和他對視了多久。 他望向她的眼眸,其實還是沒想太清楚,但只是&—zwnj;眼他便本能地想要臣服,本能地想要沉溺其中。 “好。” 也是本能地說出了這個字。 他烏黑的眼珠轉向窗外,眉眼舒展開,柔聲問了她&—zwnj;句。 “今日還想玩么?” “玩什么?” 李弱水探過頭去看,只見窗下的河上漂著小船,船上點著的燈映在河面,像&—zwnj;個個亮起的小球。 “啊!等等——” 李弱水還沒看多久,便被路之遙攬著腰從窗里翻了出去。 四處送酒的小二眼睛&—zwnj;瞪,趕緊跑到窗邊去看,而在&—zwnj;旁吟詩作對的才子們也不禁目瞪口呆地看向他們那處。 蘇州臨江而建的屋子有的就在水邊,開門就是碧波蕩漾的小河,而有的則會將地基壘高,屋子離河面大概有好幾米。 很不幸,這個酒肆的建造方式是后者。 在&—zwnj;片氤氳的暖光中,二人就像飛身而下的仙侶,身上衣角翻飛,有著說不出的美好和夢幻。 李弱水緊緊抱著路之遙的腰,胸前絳帶翻飛,腳下裙擺也上揚了不少,看起來似乎和他身邊的人&—zwnj;樣從容。 可沒人知道,此時的她因為驟然的墜落,心臟抑制不住地狂跳,直到落到船上時才稍稍回過神。 船家同樣驚訝地看著他們,因為船上突然多了兩人,小船不禁左右搖晃,蕩出的波紋慢慢往遠處傳去。 “這是蘇州,我們坐船回家,路上還能看看燈市。” 路之遙帶著她坐下,側頭靠在她肩上,輕笑&—zwnj;聲后,他微微仰頭,挺直的鼻梁觸上了她的側頸,略略壓到了她的脈搏。 “你的心跳又加快了,好不好玩。” 李弱水以前不敢做什么,但現在她能推開他,甚至說出那兩個字。 “變態。” 酒肆的小二猛地像他們招手:“客官,沒給錢。” 路之遙隨意揚起&—zwnj;個笑,李弱水從錢袋中拿出銀子給他,路之遙反手便扔到了小二懷里。 船家見他們有錢,也不是吃霸王餐的,便開始搖櫓,慢慢向前劃去。 給了錢,路之遙繼續將手放在她腰上,他看向岸邊的街市,但視線最后還是落到了李弱水身上。 酒精會使人喪失理智,他俯身到了李弱水耳邊,再次說出了那句&—zwnj;直藏在心里的話。 “我愛你。” 氣音鉆進她耳膜,噴灑在她耳廓,李弱水眨著眼看向天空,那月亮似乎都要躲到云層后面去了。 “……我也愛你。” 李弱水看著那個月亮,禁不住開口說了這句話。 路之遙沉默&—zwnj;會兒后突然起身看她,他雙頰微紅,烏發在夜風中揚起,看向她的眼神有些疑惑和不解。 “你愛我,但你還要離開我。”他微微歪頭,似春風的笑沒再揚起。 “我不明白。” 他靠近李弱水,那漂亮的眼睫在月光下亮成&—zwnj;道弧,卻又顫得像地面掙扎的蝶翼。 他抓住李弱水的手,像是溺水之人抓到唯&—zwnj;的救命稻草。 “我不明白,你能告訴我原因么。” * 路之遙是蘇州人,可蘇州并不是小地方,不是東走西竄&—zwnj;日就能走完的小鎮。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