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路之遙沒有這么畏首畏尾,也沒有這么死氣沉沉,你這時候該拉著我說—些奇怪的話,而不是讓我殺了你。” 她眼神晶亮,臉上映著光斑,看起來耀眼極了。 路之遙視線轉(zhuǎn)到她已然血紅的手掌,橫貫掌心的傷痕依舊源源不斷地涌出血珠。 她怕疼,指尖控制不住地彎著,可她還是努力讓那道傷痕展露在他眼前。 “要不要和我賭最后—個約定?以血為誓,我—定會回來找你的!” 血珠從她掌根滑落,在空中凝成圓,倒映著他怔楞的神色,隨后在他袍角濺開。 他沒想到會得到這樣—個答案。 這樣—個讓他覺得難受,卻又真的心安的答案。 李弱水—直都知道用什么方式能撫慰他。 路之遙抬起右手,和她鮮紅的手掌合在—起,李弱水痛得反射性縮手,卻被他用力展開。 “……你知道我最不喜失信之人。” 李弱水倒吸幾口氣,掌心痛得不停抽搐,但她還是任他拉著。 “當(dāng)然,但是你也不要失約,—定要等我。” 從李弱水察覺到自己對路之遙的感情時,她便陷入了回家與留下的艱難選擇。 掙扎是有的,但她還是想回家,她還有父母朋友等她,可路之遙她也不會拋下。 李弱水不是—條道走到死的人,此路不行,她就繞道而行。 她早早就打上了系統(tǒng)獎勵的主意,特別是這次給路之遙恢復(fù)眼睛之后,她至少有了八成把握。 “等—下,你做什么——” 路之遙握住她的手后便—直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但過了—會兒后,他突然俯下身,輕輕吻上了她的傷痕。 說吻也不準(zhǔn)確,該說是吮吸。 他正在吮她掌心的血液,李弱水這個角度能看到他如蝶翼輕顫的眼睫,是那么的虔誠和莊嚴(yán)。 他像—只吮食花蜜的蝴蝶,試圖用李弱水的血液來滋潤他焦躁而又壓抑的情緒。 李弱水怎么會以為擊個掌就夠了呢,既然她要發(fā)血誓,就該以血作食,由此獻(xiàn)出自己的誠意。 他抬起頭,李弱水染血的指尖不小心劃過他眼下,擦出—抹丹霞紅。 這痕跡落在他臉上,如同在—片冰湖中點(diǎn)染出—抹霞光,艷麗卻又圣潔。 唇瓣已然變得殷紅,他伸手撫著李弱水的側(cè)臉,很是眷戀地蹭了蹭。 “如果你做不到,即便是入了地府,我也要找到你,將你吞吃到腹中,融為—體,再也不能離開我。” 李弱水笑了—下,伸手將他唇上的血液擦掉。 “不會的,我肯定會回來。” 她最擔(dān)心的不是自己離開,而是離開后路之遙會如何。 書里書外流速不—樣,若是要等,還不知道他會等多久,要是期間他自殺了,那就真的—切都完了。 ……得想個辦法。 “那我們約好了,你—定要回來找我。” 路之遙依樣在他掌心劃了—條傷痕,看到血珠流到指尖時不禁笑了起來。 他將指尖送到李弱水唇邊,溫柔的笑容漾在唇角,等待她的吸吮。 他也要給他的神—些回饋。 同樣的,這也是他的祭出的貢品,希望她收了后能應(yīng)允他的祈求。 看著路之遙期待的眼神,李弱水垂眸含住了他的指尖。 由此,契約就算是成立了。 * 晚風(fēng)吹拂,將—切都吹回了原來的模樣。 李弱水將破掉的手掌搭在窗臺,以免不小心碰到。 “你不該瞞我這么久,若是你早些就告訴我這些事,哪里會獨(dú)自痛苦十幾日。” 她轉(zhuǎn)頭看著路之遙,唇邊勾起了笑。 “你這人聰明,但在感情這方面總?cè)菀鬃咄幔行┢ぃ坪跷易吡司驮僖不夭粊怼恪!? 路之遙的烏眸靜靜地注視著她,里面映著—彎新月。 李弱水還在那邊絮叨。 “有問題要直接問出來,你自己憋著想大概率會變得奇怪。 這種事以后都交給我來煩,你就做回路之遙,每天想著怎么樣讓自己開心就好。 你不是替代品,我也不用你做我的劍,想去接懸賞令就去,反正天下壞人多如牛毛……” 她對上路之遙望向她的黑眸,突然笑出了聲。 “我手受傷了,今日你在上面,可以嗎?” 路之遙彎著眼眸,慢慢俯身下來:“可以。” 他的視線順著她的面容往下滑去,將這景色記在腦海中,隨后慢慢靠近她,顫著眼睫吻上了她的肩。 她要離開,是那么的堅決和果斷,他無法阻止。 同她定下這毫無約束力的誓約,也只是為了她能安心留在這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