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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季氏將伐顓臾(5K6)-《尊師孔仲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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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虎會當(dāng)時也在場。

    宰予不由問道:“那后來,您又是因為什么事得到了趙氏的拔擢呢?是戰(zhàn)功,還是內(nèi)務(wù),抑或是其他什么方面的功績?”

    虎會飲了口酒:“不瞞宰子,我之所以受到主君的拔擢,也離不開您的幫助啊!”

    宰予聽得一愣。

    這里面有我什么事?

    虎會見他不解,便解釋道:“那日我見您駁斥主君,然而主君不但不惱怒,反倒虛心納諫。

    后來又聽說您在下宮極力推薦毋恤小君子,稱贊他的賢能,主君也能聽從您的意見。

    從此以后,我便了解了主君的為人,從前那些不敢說的話,也漸漸敢拿出來說了。

    一日,主君乘車上坡。

    隨行的士卒都露出膀子給他推車,但我瞧不慣他們的諂媚,于是就故意不去推,依然自顧自地扛著戟,一邊走路,一邊悠閑地唱歌。

    主君看到我的行為,感覺很生氣,于是就罵我說:‘我乘車上坡路,臣子都出力幫助推車,惟獨你不幫忙推車。

    不止不推,反倒還一邊扛著戟走路,一邊唱歌。你身為臣子根本不把主君放在眼里,這是什么意思?’

    我回答:‘這是侮辱主君。’

    主君陰沉著臉問我:‘身為臣子侮辱主君,該當(dāng)何罪?’

    虎會說:‘身為臣子侮辱主君,應(yīng)當(dāng)死上加死。’

    主君又問:‘什么叫死上加死?’

    我說:‘自己被處死,妻兒也被處死,就叫死上加死,是臣子侮辱主君應(yīng)該受到的刑罰。只不過,您聽說過身為君主侮辱臣子的事嗎?’

    主君問我說:‘身為君主侮辱了臣子,又會怎么樣呢?’

    我說:‘身為君主侮辱了他的臣子,那么足智多謀的人就不會為他出謀劃策,能言善辯的人就不會為他出使他國,能征善戰(zhàn)的人就不會為他拼命戰(zhàn)斗。

    足智多謀的人不出謀劃策,國家就危險了。能言善辯的人不出使他國,與他國邦交就斷絕了。能征善戰(zhàn)的人不拼命戰(zhàn)斗,邊境就要遭到侵犯。’

    主君聽完了我的話,便命令臣子們停止推車,與我們一起走路上坡。

    當(dāng)晚,還給我們擺酒設(shè)宴,與臣子們一起飲酒,犒賞大家,還將我奉為上賓。

    從那以后,我就被主君提拔為士。等到這次回去以后,應(yīng)當(dāng)馬上就要被派去擔(dān)任鄉(xiāng)司馬的職務(wù)了。

    所以,我才說,我能有今日,正是多虧了您啊!”

    虎會吹捧宰予,但宰予卻不敢當(dāng)真。

    單從虎會所說的故事來看,這同樣是個能言善辯之士,他將自己的發(fā)跡歸功于宰予,這不過是客氣話。

    如果宰予信以為真了,那才是著了他的道。

    趙鞅派他護送趙毋恤,足見虎會在趙鞅心中的地位,宰予的一言一行肯定都會被他回報給趙鞅。

    如果他表現(xiàn)出半點妄自尊大,恐怕都會使得他在趙鞅印象中的地位大打折扣。

    就算想要賣個破綻給趙鞅,也不是這么個賣法呀。

    宰予笑著回道:“這哪里是我的功勞呢?這都是趙子的功勞啊!如果趙子不懂得禮賢下士,我恐怕早就已經(jīng)死在晉國了,又怎么可能安坐于高堂之上,受到您的稱贊呢?”

    虎會聽了,也沒有多說什么。

    只是輕輕地笑著,二人推杯換盞之間便完成了一次相互試探,結(jié)果倒也皆大歡喜,算是平手。

    正當(dāng)宰予思索著該如何繼續(xù)向范蠡和虎會發(fā)起進攻,套取一些趙氏和越國的情報時,忽然看見門前值守的甲士前來回報。

    “主君,仲子請見。”

    “仲子?”

    宰予等人皆是一愣。

    子貢更是直接問道:“子路不是答應(yīng)了季氏的邀請,去做費邑宰了嗎?他不去費邑履新,突然跑到菟裘來做什么?”

    甲士也很為難,他說道:“這……我也不清楚。不過仲子看起來心情不佳,一副郁郁不樂的模樣,具體是因為什么,我沒敢問。”

    冉求聽了,感覺可能出了什么急事,他趕忙起身道:“你帶我去見他。”

    宰予也隨之起身:“慢著,我與你同去。”

    語罷,他還沖著子貢道:“子貢,你且與二位佳賓暢飲,我失陪片刻。”

    子貢雖然心里癢癢,也想跟著去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但他也明白現(xiàn)在不是瞎胡鬧的時候。

    代表晉國趙氏的虎會與管理越國商貿(mào)的范蠡,他們當(dāng)中的任何一個,都足以影響到菟裘的穩(wěn)定商路。

    要是不把他們陪好了,經(jīng)濟方面,要損失大把的刀幣。

    至于外交方面,影響就更大了。

    因此,他只能按捺著心中的不安,舉杯向范蠡與虎會遙祝道:“諸君何不共飲?”

    這邊,子貢繼續(xù)把酒言歡。

    那一頭,宰予和冉求火急火燎的跟隨甲士來到了府衙門前。

    只見府衙前的古木下,停著一輛馬車,而子路此時正用腦袋頂著樹干,兩眼盯著地下的螞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宰予和冉求急急忙忙的下了臺階,還不等靠近,便沖他喊道。

    “子路,究竟出了什么事,讓你這么著急趕來啊?”

    子路聽到他們的問話,厚實的嘴唇微微一抿,一副想說又羞于啟齒的模樣。

    宰予一見他這副死相,懸著的心忽然踏實了一些。

    按子路的性子,如果真是什么關(guān)乎生死存亡的急事,他肯定不會是這副模樣。

    想說又難以開口,多半是遇上了什么與他理念相違背的事務(wù)。

    可一般這種事,子路都是去找夫子求教。

    但是,現(xiàn)在他卻跑到菟裘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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