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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秘密交易-《重生97,我在市局破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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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他知道自己完了,能被拉來錄節目現身說法的犯罪嫌疑人,百分百是“戴罪立功”了,否則誰能有這個待遇,畢竟電視臺可不知道周奕當初對謝國強說的那套東西。

    那這個功是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你說你一個字都沒說,那也沒用了。

    你再負隅頑抗,那些人也照樣會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了。

    所以燈光亮起的那一刻,陳耕耘就已經沒得選了。

    擺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條路,就是轉為“污點證人”,真正地去戴罪立功。

    但你本身就有命案在身,你說我愿意戴罪立功,組織不會相信你。

    你得拿出點誠意來。

    所以交代宏大案的罪行,就成了陳耕耘的“投名狀”,以換取開口并活命的機會。

    這是一次單方面的交易,和那時候周奕跟許家光做的“交易”完全不同。

    這個秘密交易的籌碼,是陳耕耘的命。

    求生是所有生物的本能,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地位高低,到了生死關頭活下去就是人唯一的目的。

    謝國強這招真是又臟又狠,有一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感覺。

    而且,他明明就已經布局好了一切,卻偏偏給自己出了個“難題”,讓自己順著“攻心”的思路提出“公開處刑”的答案。

    儼然就像是自己出的主意。

    在剛才之前,周奕其實并沒有想到這更深的一層,他真的是順著表面的思路來思考的。

    唯一讓他覺得奇怪的地方,就是陳耕耘破防得似乎也太快了一些。

    他以為,還得經過一番斗智斗勇才能把對方擊垮。

    沒想到陳耕耘就這么和盤托出了,問什么答什么。

    就在剛才,他猛然間想到了這種可能,想到了這場“大戲”背后真正的目的。

    他無法確認這到底是自己想太多了,還是真的被他蒙對了。

    因為這種事沒有人能給他答案。

    他只覺得不寒而栗。

    謝國強的城府和手段都太可怕了,導致周奕對他的底色又摸不準了。

    而陳耕耘,這頭老狐貍的演技太好了,現在的他正在扮演一個破防的老頭。

    周奕不得不感慨,即便自己的心理年齡和這兩人差不多,但在政治嗅覺和謀略上的段位差太多了。

    今天這場游戲其實是謝國強和陳耕耘在玩,自己坐在這里只是一個工具而已。

    “周警官……”陳耕耘試探著喊道。

    周奕猛地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居然開小差了。

    “我可以繼續了。”陳耕耘主動提醒道

    周奕點點頭,如果這一切真的如自己所料,那就算陳耕耘確實是宏大案的兇手,這個交易做不來,他估計也是“死罪可免”了。

    周奕不知道這樣的結果對不對,是不是完全符合法律的公正性。

    但他很清楚,這已經不是他能染指的程度了,他只是宏城市局刑偵支隊三大隊的一名普通刑警。

    他能做的,就是查清宏大案的所有真相,不論前世今生,還所有被害人一個真相。

    至于最后法院怎么判,司法本就是復雜的,世界更復雜,那已經不是他能考慮的問題了。

    給自己做完心理建設,周奕開口問道:“陳耕耘,放火燒董露的人,是不是樊天佑?”

    陳耕耘點了點頭。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陳耕耘一聲長嘆道:“我其實一直懷疑,他精神有點問題。”

    陳耕耘說,妻女死后,他有一陣子一直躲著樊天佑,大概有個半年左右。

    后來身體出了點問題,需要動手術。住院那段時間,樊天佑一直在醫院陪護,鞍前馬后端屎端尿,把他感動到了。

    也是那一次經歷,讓他真正認可了樊天佑這個兒子。

    出院之后,他把樊天佑叫到他的宿舍里,進行了一次促膝長談。

    他告訴樊天佑,接下來自己會用資源和人脈幫他鋪路,先把本科念完,到時候轉專業,直接來社會學院讀研讀博,自己親自當他的導師。

    這樣既不用公開兩人之間的關系,又能夠順理成章的給他鋪路,表面師徒,實則父子。

    陳耕耘告訴樊天佑,自己會把一切都留給他。

    周奕問道:“陳耕耘,你所謂的一切,是不是也包括你的那些人脈和資源?”

    聽到這個問題的一剎那,周奕發現陳耕耘的眼神快速地朝黑暗里觀眾席的位置瞥了一眼。

    果然,自己猜對了。

    當然,黑暗中不可能有任何回應。

    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看來他是想讓樊天佑“子承父業”。

    但很明顯,樊天佑并沒有他那樣的城府,雖然也有一些心機,但和陳耕耘完全不能比。

    而且他的情緒不穩定是個大問題,想要在權力和金錢之間游走,得有泰山崩于前而不驚的。

    “你為什么懷疑他精神有問題?”周奕問。

    “他大四那年,把學校一個保安的腿給打斷了……”

    “打斷腿?”這可沒有查到過,“為什么?”

    “就是兩人發生了一些小摩擦,結果那個保安罵了一句曹尼瑪,他就突然跟瘋了一樣抄起附近花壇里一塊磚把人腿給砸斷了,幾個人拉都拉不住。”

    周奕皺眉問道:“這事是不是你給擺平了?”

    陳耕耘點點頭:“是,我賠了一大筆錢,才把這個事情給壓下來的。”

    “我當時問他,你為什么情緒突然這么激動,他的回答是:那個保安侮辱了我母親。”

    陳耕耘心有余悸地說:“他說那句話時的眼神特別可怕,是我從未見過的樣子,讓我感到脊背發涼。我就意識到了他的精神可能有點問題,后來也發生過兩次類似的情況,都是我找劉保國幫忙解決的。”

    陳耕耘具體交代了后面兩次事情,都是因為一些小事導致樊天佑情緒突然失控傷害他人。

    由于這幾件事都發生在學校里,傷害程度最嚴重的就是被打斷腿的保安,所以都被陳劉二人擺平了,加上年代久遠,導致專案組沒能查到。

    也正是陳耕耘的一味縱容和包庇,導致樊天佑徹底走上了不歸路。

    “樊天佑認識董露嗎?”周奕問,發生了那么大的事,劉保國不知道全貌可以,這樣紙包不住火的時候他還能推卸責任,陳耕耘不行,他肯定要找樊天佑問個一清二楚才行。

    陳耕耘說,雖然樊天佑和董露都是社會學院的研究生,也都住同一棟樓,但實際上兩人并不認識。

    在縱火案發生后,樊天佑向他坦白,自己和董露在此之前其實只有一次交集。

    就是有一天,樊天佑上研究生宿舍樓頂的天臺曬床單,結果枕套被風吹走了,掛在了天臺邊緣。

    他去撿的時候,腳底一滑,差點摔下去。

    幸好他一把抓住了天臺外沿斜坡的邊緣才沒掉下去,但卻沒有足夠的力氣爬上來。

    剛好董露也上來曬床單,發現了他,跑過去把他拉了上來,救了他一命。

    董露以為他是想不開尋短見,就安慰了他幾句,要他珍惜生命,然后曬完床單就走了。

    樊天佑告訴陳耕耘,就是從那一天開始,他愛上了董露,覺得她就像一道光一樣突然出現,然后拯救了自己。

    但他并沒有大膽地去接近、去追求董露,而是干起了和對陸小霜一樣的勾當。

    他開始暗地里跟蹤董露,偷偷觀察她的一舉一動,他發現董露在學習法語,愛好詩歌和文學,于是偷偷找來和她一樣的書來看,來學。

    可他并不知道,董露學法語完全是因為肖冰。

    周奕問:“樊天佑有解釋過,他為什么選擇跟蹤這種下三濫的行為嗎?”

    如果說對陸小霜是因為年齡和師生關系帶來的禁錮,但當年兩人是同齡人,還都是研究生,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去追求呢?

    陳耕耘一臉無奈地說:“是啊,我也想不通,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他給我的回答居然是,他覺得自己太骯臟,配不上那樣干凈的人。我真的……真的是無言以對,哎……”

    果不其然,樊天佑的心理有嚴重的問題。

    而且和之前的分析基本一致,他因為成長環境的影響,導致了極端的精神潔癖,并把這種精神潔癖代入到了自己喜歡的女人身上,也就是董露和陸小霜。

    而和之前分析不同的是,他變態的跟蹤和暗戀,不是因為他追求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而是他認為自己是骯臟的,配不上心目中那個純潔的“她”。

    但如果,那份純潔被打破,他的心理就徹底失衡了。

    周奕意識到了什么,忙問道:“陳耕耘,你在此之前認識董露嗎?”

    陳耕耘連連搖頭:“不認識啊,她就是一名普通的學生,我怎么會認識她呢。”

    “那樊天佑有沒有通過你的什么關系,了解到一些關于董露的事情?”

    “關于董露的事情……”陳耕耘臉色一變,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舉起手說道:“我知道了,我總算知道他當初為什么要干這事了。”

    看他這意思,似乎當年樊天佑并沒有告訴他作案動機啊。

    “什么事?”周奕問。

    “有一次,我帶他去一個飯局,當時有人吃飯時提到了一件事,說他一個朋友是某中學的校長,結果因為強奸了一個實習女大學生進去了。”

    “好……好像那個女大學生就叫董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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