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永遠都不可能移情別戀,因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董露,不管她變成什么樣。 從那天開始,他按照孫主任說的發病后的一周加大藥量的醫囑執行。 后面狀態倒是穩定下來了,只是基本上天天晚上往外跑,他還得去找。 肖冰看看時間,想想只要她別傷害到人就行了。 關上里屋的門,他的目光掃過了外屋。 突然,他發現刀架上一把刀不見了。 他嚇了一跳,腦子里馬上蹦出了那天晚上董露發病時說的話。 肖冰心中大駭,立刻出門,騎上車就往宏大趕。 “露露,千萬別做傻事啊,千萬別!” …… 五月一號,晚上。 江海豪庭,十七號別墅。 裹著浴巾的陳耕耘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腦門,從衛生間里走了出來。 他走進臥室,關上門。 床上,徐柳玉體橫陳,媚眼如絲地沖陳耕耘勾了勾手指:“院長,我犯錯了,你能懲罰我嗎?” 陳耕耘算了算吃下藍色小藥丸的時間,扯開腰上的浴巾,淫笑著走了過去。 一時間,春光乍泄。 情到濃時,徐柳呻吟著問:“你……之前答應我的……什么時候……送我出國。” 陳耕耘氣喘如牛:“過兩天就辦……我保證!” 徐柳臉上原本銷魂的表情立刻變得不悅,“每次都是過兩天。” 陳耕耘不回答,只是一味的用力。 突然,徐柳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讓陳耕耘瞬間血都涼了。 “陳院長,我懷孕了。” …… 五月三號。 樊天佑一大早就給陳耕耘打去了電話,因為今天是他母親樊春雨的生日。 他想晚上找陳耕耘一起吃個飯,買個蛋糕。 他和母親這輩子,從未過過生日,吹過生日蠟燭。 后來和陳耕耘相認,有錢了,但他依然沒過過一次生日。 因為他覺得自己如果不出生,不來到這個世界上,樊春雨的人生也許會變得不一樣。 至少他能在長風嶺找個人嫁了,而不是帶著自己這個野種拖油瓶。 所以他不想過自己的生日,何況陳耕耘也從沒想到給自己過過。 他甚至懷疑,陳耕耘壓根不記得他的生日。 但是今天,他想讓陳耕耘給母親過個生日,他知道母親哪怕到死,心底對這個男人始終還有一絲期待。 可陳耕耘并沒有接他的電話。 他以為對方在忙,沒看見。 后面又打了幾次,都沒人接。 他并不知道,此時此刻的陳耕耘,正在計劃著除掉徐柳。 于是,臨近下班的時候,他去立誠樓找了陳耕耘。 但陳耕耘不在辦公室里。 他正要轉身下樓,一拐彎卻在樓梯口撞見了一個人。 對方嚇了一跳,他一看,脫口而出喊了一聲:“爸。” 陳耕耘瞬間臉色大變,緊張地看了看周圍,好在沒人。 “你來干嘛?”陳耕耘壓低了聲音問道。 “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接……” “回辦公室說。”陳耕耘拉著他進了辦公室。 一關上門就不滿地說道:“我不是告訴你了嗎,在學校里別直接來找我!” “我是想……” 聽到“今天我媽生日”這幾個字,還沒等樊天佑說完,陳耕耘陰沉著臉甩甩手反問道:“就為這事?” 樊天佑一愣,看著對方的表情,他就知道答案了。 他的臉瞬間也垮了下來,冷冷說道:“打擾你了,陳大院長!” 說罷,摔門而去。 剛走了兩步,就聽見屋里砸碎杯子的聲音,隱約還能聽到陳耕耘的怒罵:“樊春雨,你到底要陰魂不散到什么時候。” 走廊里的樊天佑,聽到了自己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的聲音。 …… “你好,我們新店開業,現在有活動哦。” “你還,可以看看。” 人來人往的街邊,陸小霜戴著花里胡哨的帽子,鼻子上還架著一副夸張的小丑眼鏡,手里拿著一迭傳單,正在給過往的行人派發。 有些人沖她擺擺手,有些人會伸手接過來看看,偶爾有人拿著看一眼,然后隨手一扔。 雖然站在人頭攢動的街上,但頭頂的路燈卻只照出了她的形單影只。 她捂了捂肚子,感覺有點餓,想著再過一會兒把傳單都發完后去買兩個饅頭充充饑。 剛才路過時,她看到街邊有賣桃酥的,好香,她想待會兒買兩塊回去給奶奶吃。 晚上八點半,總算發完了所有傳單,陸小霜找老板領了工資。 她是前幾天找兼職時臨時看到這家新店開張,要發傳單的工作,雖然是一次性的,但一小時能給一塊一。 她把發傳單掙的錢和兩個桃酥小心翼翼地放在包里,然后騎著那輛破舊的二八大杠回奶奶家。 騎著騎著,路邊突然冒出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她躲避不及,一下子就撞上了。 她立刻靈巧地從自行車上跳下來,穩住自己和自行車,沒有摔倒。 對方卻四仰八叉地直接摔倒在地,手里提著的東西也摔在了地上,從盒子里掉出來的蛋糕摔在路面上,白色的奶油在黑夜中格外突兀。 “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陸小霜停穩自行車趕緊過去扶對方,一靠近就聞到了一股酒氣。 對方一抬頭,她驚訝地喊道:“樊教授?” 本來精神萎靡的樊天佑看見是她,愣住了:“陸小霜?” …… 深夜一點多,陳耕耘被一陣刺耳的諾基亞電話鈴聲給吵醒了。 他拿起手機看了看,頓時怒火直沖天靈蓋。 他用力的按下通話鍵怒道:“樊天佑你有病嗎?你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電話那頭的樊天佑聲音顫抖地說道:“爸……我殺人了。” 人才公寓里,陳耕耘看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陸小霜,咬牙切齒地問:“你他媽到底干了什么?” “我喝了點酒,在路上和她撞上了,我……我裝崴了腳,騙她送我回來。” “送到之后她要走……我想讓她留下來陪陪我,就騙她說今天是我生日,生日蛋糕被她撞壞了……她就心軟了……” 陳耕耘一臉鄙夷地說:“你他媽的想強奸她?” 樊天佑明顯精神不太正常,有些激動地說:“沒有,我只是想抱一下她,真的!我發誓!結果她就要大喊,我就用手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我對她說,我沒想傷害她,我就是想讓她抱我一下,就像我媽小時候抱我那樣。我真的沒想傷害她的……” 眼看樊天佑越來越激動,陳耕耘猛地給了他一巴掌,“冷靜點!” 樊天佑被這一巴掌給打懵了,愣愣地說:“等我松手的時候……她就已經不動了。” “有人看見她送你回來嗎?” 樊天佑搖了搖頭。 陳耕耘看著地上的陸小霜,又看看樊天佑的襠部。 他不相信樊天佑說的理由,他斷定,樊天佑一定是強奸殺人。 尸體不能隨意丟棄,他聽說了省里在籌備DNA實驗室的事。 “去拿一條新的床單出來,把尸體包起來,裝車上去。” 樊天佑問道:“去……去哪兒?” “江海豪庭。” …… 江海豪庭的二樓衛生間里,陸小霜躺在浴缸里。 脫得精光,只穿一條內褲的陳耕耘蹲在浴缸旁邊,衣服在臥室里,他不想一會兒分尸時弄臟衣服。 他讓樊天佑也把衣服脫掉,然后去樓下廚房把幾把刀給拿上來。 他看著浴缸里的陸小霜,明白為什么樊天佑要這么做了,這姑娘和當年那個董露長得好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