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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章 激戰(zhàn)-《第一權(quán)臣是病美人[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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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軍后陣,青霜看準時機將手中的令旗重重揮落。

    “放箭——”

    霎時間,盾墻后等候多時的上千名弓箭手張弓如滿月,無數(shù)鋒利的羽箭掠空而起,在空中交織成密集的箭雨,鋪天蓋地得攢落下來。

    頃刻間,沖鋒的北狄士兵像被收割的麥子般從馬背上栽落了一片。

    “展開隊形!”阿迦羅大喝道。

    他一邊催馬疾進,一邊揮舞著彎刀格擋著肆虐的箭雨。

    在他身后七千草原鐵騎隨即拉開了隊形。

    “嗖嗖嗖——”又一波箭雨拋空而下。

    這一次只有稀稀落落數(shù)十騎栽落馬下。

    眼看北狄騎兵就要沖到陣前,青霜將手中的令旗狠狠往下一揮。早就嚴陣以待的長槍兵踏著穩(wěn)重的步伐緩緩向推進,擺好拒馬陣等待洶涌而來的北狄鐵騎。

    阿迦羅一聲大喝,躍馬疾進,手中彎刀旋斬而至,一刀劈斷鋒利的拒馬槍,胯下坐騎帶著強大的慣性,狠狠撞進了大雍軍陣中,大盾后的幾名士卒瞬間被撞飛出去,緊接著阿迦羅揮舞著彎刀,掠過這幾名羽林士兵的咽喉,瞬間鮮血激濺。

    “嗚嗷嗷嗷——”

    在鮮血的刺激下,復(fù)仇的北狄騎兵瘋狂地嚎叫著沖向大雍軍嚴密的盾墻。

    剎那間,鋒利的拒馬槍將無數(shù)北狄騎兵連人帶馬刺成對穿。

    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充斥著刺耳的金戈聲、骨骼斷裂聲和慘嚎聲。

    在北狄騎兵一波波猛烈的沖撞下,堅固的盾墻開始松動,許多士兵被撞得連人帶盾往后倒飛出去。

    羽林新軍畢竟不是銳士營的百戰(zhàn)老兵,北狄騎兵排山倒海般的氣勢和悍不畏死的沖擊讓他們心膽俱震。

    雖然鋒利的拒馬槍能把前排的北狄騎兵戳死,但無法阻擋后續(xù)的騎兵一波波如海浪般連綿不斷的沖鋒。原本整齊的拒馬陣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混亂,被奔涌而來的北狄騎兵沖撞得支離破碎。

    一千步、五百步、三百步……

    阿迦羅幾乎可以看到魏瑄臉上冰冷的表情。眼前又浮現(xiàn)出蕭暥從懸劍崖上一躍而下的身影,刻骨的仇恨燃起灼熱的殺意,他不等馳到近前,就在馬背上張弓搭箭,嗖的一箭如疾火般破風而出。

    “陛下!”青霜揉身撲上前,卻被魏瑄一把推開。

    他站在原地巋然不動,只微微偏開頭,鋒利的羽箭擦著他的眼下飛去,在雪白的臉頰上留下一道鮮紅的血口。

    好箭術(shù)!

    魏瑄心中一凜,眸子里殺機涌現(xiàn),一縷鬼魅般的黑霧從指縫間暗暗流出。

    與此同時,北狄大軍已經(jīng)突破羽林軍的防線,向中軍殺來。

    阿迦羅再次挽弓搭箭,這一次冰冷的箭鏃瞄準了皇帝的咽喉。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大軍斜后方忽然傳來如悶雷般隆隆的聲響,緊接著腳下的大地開始震蕩起來。

    阿迦羅心頭一震,霍然回首,只見遠處茫茫的曠野上,煙塵沖宵而起。

    不妙,有援兵!

    緊接著沉重的馬蹄聲叩擊著大地,滾滾煙塵中,一支百余騎的精銳騎兵像一柄鋒利的剔骨尖刀,從北狄軍團后陣斜斜切入,劈波斬浪一般殺來,所到之處,一片人仰馬翻。

    阿迦羅大驚,立即調(diào)轉(zhuǎn)馬頭,揮舞著彎刀策馬迎上。

    “鏘”的一聲金鐵交鳴的激響,火星四濺。

    在迷亂人眼的黃塵間,他赫然看到了一雙清利的眼眸。

    “蕭暥!”阿迦羅心中猛地一震,急忙收刀,“你沒死?”

    “鞮奴?”蕭暥驀然怔了怔,隨即長劍一橫,“為何寇邊!”

    “他不是鞮奴。”魏瑄清冷的聲音遙遙傳來,“他就是阿迦羅。”

    “他是來找朕復(fù)仇的。”

    “為了他的閼氏……”

    什么?!

    蕭暥頓時被一個雷劈到了。

    再看阿迦羅,他戴著單于的鷹頂金冠,粗獷的臉龐桀驁不馴,陽光照射在他琥珀色的眼瞳里,充滿了原始的野性和征服欲。

    再也沒有在將軍府中時的馴服。

    “蕭暥,你難道還要為這個是非不分的皇帝效命嗎?”阿迦羅道。

    蕭暥長劍一指:“阿迦羅,中原是我故土,誰要是敢寇邊犯境,我決不客氣!”

    說罷一夾馬腹,催馬向前。

    “當”的一聲金鐵交鳴的激響,兩馬瞬息間交錯而過,森寒的劍鋒劃過刀刃,如閃電般掠過,直逼阿迦羅心口。

    阿迦羅在馬背上猛地一側(cè)身,險險避過。

    生死攸關(guān)之際,阿迦羅眼中催發(fā)出烈烈戰(zhàn)意,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這次一定要捉住這只皮毛漂亮的狐貍!

    他拍馬回身,雙手奮力一掄,鋒利的彎刀撕裂了空氣,帶著摧金裂石的力度劈斬而下。

    當?shù)囊宦暻屙懀挄堕L劍劇烈地一震,猝不及防間竟被生生磕開。

    阿迦羅一刀斬落,巨大的慣性下一時沒有收住力,鋒利的刀鋒在空中劃出一道明亮的弧線,堪堪擦著蕭暥下頜掠過。

    阿迦羅陡然驚出一身冷汗,“蕭暥!”

    蕭暥半身懸于馬背,搖搖欲墜之態(tài),也不知有沒有受傷。

    “蕭暥!沒事吧?”

    阿迦羅趕緊拍馬趕上,剛要抬手去攙,忽見蕭暥低垂的眼底流光一閃,

    不好!

    電光火石間,蕭暥舒柔的腰身在馬背上靈活地一翻,手中長劍一蕩,掠起一道鋒利的弧光。

    阿迦羅只覺得寒風撲面,急往后仰,凜冽的劍風從下往上,破開了他的皮甲,在他胸前堪堪掠過。

    他按著咚咚直跳的心臟,驚魂未定。

    好精湛的馬術(shù)!

    好生狡猾的狐貍!

    他按捺不住興奮,大聲道:“蕭暥,跟我回草原!”

    蕭暥目光一厲:“休想!”

    就在這時,遠方的曠野上又傳來了隆隆的悶雷聲。

    阿迦羅策馬回首,只見身后一望無際的地平線上再次揚起滾滾煙塵。

    阿迦羅頓時眉頭一皺,知道蕭暥此番必是率輕兵先行,后面還有大軍壓陣,不可戀戰(zhàn)。

    “蕭暥,今天看在你面上,我就放過小皇帝一馬,下次我親自來娶你!”說完一夾馬腹,戰(zhàn)馬發(fā)出咴律律一聲嘶鳴。

    “我們走!”

    數(shù)千北狄士兵如退潮般洶涌而去。

    蕭暥并沒有下令追擊,一來,他知道阿迦羅之勇武,馬戰(zhàn)非他強項,想拿下阿迦羅不大可能。二來,兩軍陣前,他也不想阿迦羅再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來。

    “主公!”云越策馬率大軍馳近,只見滾滾煙塵間,阿迦羅已經(jīng)率軍遠去。

    “我剛才好像看到鞮奴了?”

    蕭暥面色復(fù)雜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走上前拜見皇帝:“臣護駕來遲。”

    “彥昭快平身。”皇帝誠懇道,“都是朕急于求成,想在此誘捕阿迦羅,所幸彥昭及時趕到,不然朕勢危矣。”

    云越不屑地低哼了聲。

    “陛下受傷了。”蕭暥道。

    魏瑄這才想起來似的,抬手摸了摸臉頰,“無事,一點小傷。”

    “不處理恐怕會留疤。”

    哪里見過臉上有一道疤的天子?

    ***

    大帳里。

    魏瑄坐在案前,長而密的睫毛垂下,在白皙的臉頰上落下兩彎淡淡的虛影,遮住了幽邃的眼神。

    蕭暥抬手用自制的棉簽蘸了藥油,輕輕地點在魏瑄臉上的傷口處。

    那人清郁的氣息近在咫尺,魏瑄長睫微動,像風中扇動雙翼的蝴蝶。

    “疼么?”

    魏瑄輕輕搖頭,垂下的眼眸看起來人畜無害。

    那雙眼狹長深邃,流轉(zhuǎn)時眸光逼人,含而不露的威儀,沉凝時卻又純凈若淵,仿佛蘊藏著深郁的愁緒。

    蕭暥看得一晃神,不留意間手就被溫暖的握住了。

    蕭暥的手微涼,而皇帝的掌心溫熱,激得他微微一顫。

    剛想抽回來,就聽魏瑄輕道:“彥昭,我們君臣能一直這樣多好。”

    “就像以前……”

    蕭暥心中黯然,自從兵戎相向后,以前怕是回不去了。

    魏瑄已經(jīng)是真正的皇帝了,再不是當年的那個一腔赤忱的少年了。

    他悄然放下手道:“陛下,風長離已經(jīng)在將北狄士兵淬煉成蒼炎,決戰(zhàn)刻不容緩。”

    魏瑄聞言,點頭道:“朕已經(jīng)派左奔率軍攻打西域,若拿下西域,就能對北狄形成合圍之勢。”

    蕭暥蹙眉,剛想問魏瑄,左奔靠譜嗎?

    就在這時,大帳外傳來一陣清脆的馬蹄聲響,轉(zhuǎn)瞬間已至大帳之外。

    一名風塵仆仆的士兵出現(xiàn)在帳外,咚得單膝跪地,將背負的信囊解下,雙手高舉過頂。

    “陛下,西域捷報!”

    余先生立即上前,從士卒手中接過信箋,一路小碎步進獻到皇帝的御案前。

    魏瑄一目十行地閱罷,交給蕭暥,道,“左奔一路西行,連攻下西夜、溫宿、姑墨、卑陸、浩罕等二十九國,現(xiàn)駐扎在漠赫古堡城外。”

    漠赫古堡是精山國的都城。

    作為西域最大的國家之一,精山國扼守于東西交通的要道,易守難攻。

    “精山國怕是不好打。”蕭暥蹙眉道,

    魏瑄很有把握道:“左奔能拿下來。”

    蕭暥其實倒不是擔心左奔拿不下精山,而是他常年的戰(zhàn)場直覺,隱隱覺得這一戰(zhàn)會出事。

    ***

    精山國都城漠赫古堡,富麗的皇宮里,精山國王布爾汗坐在高高的王座上,正召集大臣議事。

    布爾汗五十多歲,身著長袍,手握黃金權(quán)杖,鷹鉤鼻上,一雙幽深的小眼睛里透露出不安的目光,看著殿上的大臣。

    “雍朝的驍騎將軍帶著七萬軍隊已經(jīng)打到了我都城外,諸臣有什么辦法御敵?”

    國尉巴希是個魁梧的漢子,他立即出列道:“我愿為王出戰(zhàn)!”

    “不可。”國相道,“中原人勢大,連西夜、溫宿這樣的大國都被攻克了,姑墨、卑陸、浩罕也都投降了,我們恐怕也打不贏,不如投降,做大雍朝的屬國,換取百姓的安寧。”

    布爾汗皺著眉頭,他知道單憑他精山國的兩萬軍隊,根本就不是中原軍隊的對手,但是舉國投降雍朝,他又不甘心。

    就在他左右搖擺,猶豫不決的時候,殿外有侍從來報告,“國王陛下,城外有一位先生求見,說是有辦法解開陛下現(xiàn)在的困境。”

    布爾汗眼前一亮,從王座上站起身來,道:“快快有請。”

    片刻后,風長離一襲黑袍,悠然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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