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過趙野鶴沒有急著明說,而是對吳忠一揮手道:“老吳,這具尸體就拜托你來處理了。” “我的意思是先在院子里找個地方埋了,現在若是出城處理的話恐怕會比較麻煩。” 吳忠頗為高興地答應:“好,三老爺就放心吧。” 趙野鶴滿意地點點頭道:“君信,從這方面來看你爹還是心疼你的,畢竟他把如此得力的手下派在你身邊……” 似乎是想要幫趙云鶴找補。 趙以孚點點頭打斷道:“父親自然是關心我的,我一直都知道的。” 他當然知道,畢竟時不時的還會有陽和靈氣傳過來嘛。 趙野鶴輕嘆一聲似乎并不怎么確信趙以孚真的‘明白’,只能說:“扶我進去休息吧,我在屋里再給你說清楚這紅束與你父親的因緣關系。” 趙以孚一聽果然覺得這里有問題。 他連忙扶著趙野鶴往屋里去。 那是真的很用力在扶的,畢竟趙野鶴幾乎是雙腳不著地的狀態進去的。 趙野鶴無語地看著趙以孚道:“君信,你這力氣倒是漲了許多?” 趙以孚道:“別說我的力氣了,快說說我爹和紅束姐姐的故事吧。” 趙野鶴看著這個將他當布偶娃娃一般搬來搬去的侄子,只覺得腦殼疼。 他無奈地說:“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其實還要上溯到我的爺爺也就是你的祖爺爺身上。” “當年你祖爺爺與紅束的爺爺是至交好友,兩人一同寄情山水就如同你們讀書人說的……” 趙以孚說:“知己?” 趙野鶴說:“大概就是吧,后來你爹出生了,沒過多久紅姐也出生了,那兩老頭就干脆來個親上加親定下了你父親與紅姐的婚約……” 接下來的劇情,趙以孚幾乎是強撐著精神聽完的。 左右不過是夢想與生活的沖突,是不甘心被操控人生的抗爭之類…… 總之趙云鶴與紅束之間的關系十分復雜,兩人曾經如同情侶一般共同行走江湖,最后卻是紅束遠走江湖之遠,而趙云鶴回鄉娶妻生子。 但紅束又時常會回來探望趙云鶴,從未將自己當做外人。 事實也是,趙以孚爺爺還在的時候就一直將她當做親女兒看待,而她就像是神鶴山莊的女主人。 趙以孚總結了一下,就是說,這紅束其實是他老爹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這倒是極大地滿足了他的八卦心理。 接下來趙野鶴休息,趙以孚則是帶著些心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稍稍停頓,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兩指捏斷一截墨塊并捏碎。 招來筆洗中一團墨水,而后將之飛快混合成為濃郁的墨汁。 他突然間來了興致,這墨水猛然潑灑出來,卻并不落于紙上,反倒是虛空凝結成了一篇文章。 但這還沒完,他又以壬水八式以及朧蜃秘術同時作用,將這片水墨文章一下聚合起來,形成了一只活靈活現的水墨小貓。 這只水墨小貓和依依很像,畢竟他最熟悉的就是依依了。 但是這一刻,他在水墨小貓里可謂是濃縮了他在丹青門學到的所有技法。 潑墨成文,控水塑型,朧蜃幻身,然后則是他從‘折紙傳書’中得到的啟發,自己改造一下形成的‘飛墨傳書’! 甚至在趙以孚的研究里面,直接以墨點進行傳書可要比‘折紙傳書’來的可靠多了。 畢竟‘折紙傳書’是可以被攔截的,那樣一來豈不是讓敵人有了提前的準備? 但‘飛墨傳書’就不一樣了,別人若是攔截,最終只能得到一團無意義的墨汁。 此時那水墨小貓在趙以孚身邊繞著圈地跳躍奔跑,隨著他的一指便凌空而起向北邊而去。 趙以孚大大地喘了口氣。 講真的,這個‘飛墨傳書’的消耗也很大,幾乎抽掉了他一成半的真氣。 但怎么說呢,趙以孚覺得值。 他已經發現了,正經跟梁中直這種家伙匯報最終得到的必然是愛搭不理的結果。 畢竟他的師門過于咸魚,只要不是危急自身的事情他們都是得過且過的態度。 但如果給他們帶來一些刺激,結果可能就不一樣了。 文藝是種病,可該死的丹青門上下都是這種病的重度患者。 …… 墨山,墨麓書堂后院。 梁中直正帶著些文藝的小憂郁看著山中初秋的景象,醞釀著那種萬物漸漸蕭瑟的情緒,然后準備好好畫幅畫出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