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馳援上路-《莽書生的水墨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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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野鶴搖搖頭,嘆息道:“的確,你那神秘的師門怎么會缺好功法?看起來家傳的那些東西已經(jīng)不被你看在眼里了。”
趙以孚聽了沉默了一下,隨后說:“家傳的也是很好的,我最初就是靠著家傳的‘鶴爪擒拿功’才能積累優(yōu)勢一步步走到現(xiàn)在。”
“只是家傳的功夫我們始終不得真?zhèn)鳎墙K究是差了一些的。”
趙野鶴表情一滯,隨后無可奈何地說:“你說的對,但祖訓如此……”
趙以孚笑道:“所以我們學些不是家傳的功夫不就行了?”
“你看我就不錯,我姐她也從外面學了《素心神劍》現(xiàn)在生猛得很。”
“我看二叔應該也另有絕學,就三叔你老實。”
趙野鶴一下徹底無語,因為趙以孚說的全中。
趙以孚沒有再說什么,這三叔看起來不著調(diào),其實應該是家里最老實聽話的。
當然,父親應該很喜歡三叔才對。
他們出了城之后往南走,一開始是沿著官道前進。
路上他們遇到了驛站,然后走了進去歇歇腳。
這時飯點,驛站里有不少人吃飯。
趙野鶴進門就神色大變,因為他看到了熟人。
趙以孚同樣感受到了探尋的目光聚焦過來,看著這驛站里各自手拿刀劍的江湖人士,他也不懼。
大不了動手就是了,以德服人誰還不會似的。
不過眾人只是看了眼他們兩人就又收回了目光。
還有一人道:“這個仆人學過功夫,但游學的書生帶個保鏢隨從再正常不過,不必理會。”
趙野鶴眨了眨眼。
趙以孚則是很高興自己這一身儒袍的用處。
他一臉輕松地找了桌坐下來,而后招呼道:“小二,來十斤牛肉和一只肥雞。”
旁邊桌的江湖人立刻好笑道:“小書生,你叫這么多吃得掉?”
趙野鶴神色又緊張了起來,因為這次搭話的人他又認識!
趙以孚不以為然地說:“大家都是練武之人,吃得多了又如何?”
那人好笑問:“哦?練武是要多吃,可你這好好的讀書人練什么武?”
趙以孚聞言則是大大地嘆了口氣道:“因為這世道不對啊!”
那人問:“世道怎么不對了……也是,你是怕路上打家劫舍的人?放心吧,那些盜匪一般也不會動你們這些游學的。”
趙以孚卻搖頭道:“非也,乃是朝廷的風氣不對啊!”
眾人奇了,立刻生出了興趣來。
大家聽多了的都是江湖事,難得有人跟他們講朝廷……那一份鍵政的心怎么能夠止得住哦。
就連趙野鶴也好奇了起來,他知道這侄子思路開闊又見識不俗,總能有驚人語。
趙以孚道:“你們可知,如今各地衛(wèi)所大多吃空餉不滿員?”
眾人點頭,覺得這種事情習以為常也沒什么。
趙以孚又道:“你們可知,就算是戍邊的邊軍,統(tǒng)兵將領(lǐng)只能死守而沒有主動出擊的權(quán)利?”
“哪怕戰(zhàn)機再好,也必須請示當?shù)匚墓伲晃蝗肺渎氈辽僖惨乙幻咂肺墓俦硶鸥页鰮簟!?
“可一般文官哪里敢擔這種責任?多少戰(zhàn)機就這么被錯過了。”
“你們看,早先朝廷南渡之時力挽狂瀾的可有武將?能夠在那種情況下統(tǒng)領(lǐng)大局的全是文臣……不過那也的確都是些賢臣我們且不說。”
“單說最近的,二十多年前是我們反攻北朝聲勢最大的時候,涌現(xiàn)了不少的好將領(lǐng)。”
“可現(xiàn)在你們看,他們的下場如何?”
“被冤殺的,在戰(zhàn)場上被賣的……能活下來的全靠躲在京城向文官集團搖尾乞憐。”
“可悲。”
眾人茫然地看著這個侃侃而談的年輕士子有些發(fā)蒙,雖然大家平時也這么吐槽過,但冷不丁一個讀書人吐槽自己的群體,就還挺意外的。
“菜來嘞,客官慢用。”
這時小二端上了趙以孚點的菜。
他隨手拿起塊肉就往嘴里放。
然后說:“叔你也吃點,我們這一路還有得走呢。”
說著將肉盤往趙野鶴那邊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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