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趙以孚背著那神異的畫卷撤出了縣衙,隨后卻意識到了什么。 他說:“父親,今當速歸,恐留此畫卷者不會善罷甘休。” 趙云鶴意外地問:“這是為何?” 趙以孚道:“此畫卷恐怕是一件異寶,對方懸掛于墻上本是警示、恐嚇我等,恐怕并未覺得我等有能力將此異寶取走。” 趙云鶴聞言會意,吩咐莊眾莫要再耽擱了,回莊子再說。 他們匆匆而來,便又這么匆匆而去。 本想要抓著縣令作為人質(zhì),結(jié)果這縣城中的城衛(wèi)竟然一個都不敢上前阻擋。 這地方防務(wù)糜爛至此,反倒讓趙以孚唏噓了起來。 難怪神鶴山莊寧愿在遠郊建立家業(yè),指望這些城防真還不如率鄉(xiāng)鄰鑄堡自守來的安全可靠。 那個無能的縣令就這么被丟在了城門口,而后神鶴山莊的百多人加速消失在了這后陵縣的視野中,直至丟失了他們的一切蹤跡。 趙野鶴在那‘呱呱’大叫:“俺們這算是攻陷那縣城了吧?” 一群莊眾紛紛應(yīng)和,顯得頗為興奮。 趙以孚則是無奈,心說自己家這伙強人還真是將官府視若無物。 隨后他又想到,自己將來若是中舉,是否也會被外放當縣令? 好家伙,這種肉票縣令不當也罷。 其實舉人一般不受官,可按照當今圣上的動向來看,這一批恩科選拔的很可能是為其推動某項政令的工具人。 是以為‘恩科’。 既然已經(jīng)施恩于上,那么中舉之人自然也需要為上勞心,去當那‘消耗品’。 趙以孚還挺無奈的,他自覺正常科舉很難中舉,畢竟全國那么多學(xué)霸他實在沒信心。這恩科也可以說是唯一的機會了。 他心中轉(zhuǎn)著復(fù)雜的念頭,便在此時前面的隊列忽然停了下來。 趙以孚愕然抬頭看去,就見前方一群江湖人士擋在了路上。 難怪一路行來通暢無比沒有受到什么像樣的阻擋,原來這些人是等在他們回程的路上! 趙云鶴神色一動,隨后冷哼一聲:“當真陰魂不散。” 他明顯有些急躁,因為剛剛奪得趙以承的神魂正要回去令長子還魂,他怎能不急。 然而趙以孚卻稍稍一琢磨,隨后輕笑道:“父親,這些奸賊著實狡猾,可我們已經(jīng)于無形中破了他們的算計,勝勢已顯。” 趙云鶴驚訝地問:“這是為何?” 趙以孚道:“我神鶴山莊匯聚精銳,從莊中殺出時他們?yōu)楹尾粩r?” “蓋因彼時我等一心復(fù)仇救兄,可謂是眾志成城神擋殺神,他們自然不敢阻攔。” “可若是等到我們攻陷縣城,找到這卷畫像卻發(fā)現(xiàn)對此根本無可奈何狼狽返回時呢?” “我等還有先前之敢戰(zhàn)之心?” 趙云鶴了然道:“倒是未曾想過這一層,若是真如他所想,我等此時必然是惶惶如喪家之犬,而這些人此時便正好痛打落水狗。” 說到這里,趙云鶴原本焦躁的神色也不由得開朗了許多,他哈哈一笑道:“君信,讀了書就是不一樣,若非你點破我還不知其中鬼蜮,差點就著了那些奸賊的道了!” 趙以孚聞言也是一嘆……他也是‘事后諸葛’,若非直接依靠師父給的‘方正章’破局,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落入局中。 他問:“父親,現(xiàn)在既然我們已經(jīng)破局,那么該如何應(yīng)對這些敵人?” 在他想來,先前若是沒有破局,那么面對這些埋伏恐怕要吃大虧。 現(xiàn)在既然破局,那么留下大部隊周旋,然后少數(shù)人帶著那神異畫卷返回莊子即可。 然而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想多了。 趙云鶴展現(xiàn)出了他那不可一世的英豪氣。 他大聲喊道:“區(qū)區(qū)跳梁小丑,竟然于此得勝歸途設(shè)阻,眾兄弟子侄們,能戰(zhàn)否?” 趙氏子弟哪里累了,他們目前為止就是跑跑步熱身了而已。 他們紛紛轟然應(yīng)諾,士氣極其高昂。 而后趙云鶴一揮手道:“那還等什么?殺上去!” 趙以孚:…… 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家看起來很睿智的父親就這么一揮手,讓所有人都‘A’了上去。 怎能如此莽撞? 他腹誹不已。 然而局面卻是出人意料地好。 氣勢洶洶殺過去的趙家子弟竟然直接將那些江湖人士組成的隊列給沖散了! 此時的場面就是,趙氏子弟互相支援結(jié)陣出擊,雖只百人卻聲勢浩大。 而那江湖之眾各自為戰(zhàn),又各自惜命畏縮,是以雖有三百人之多卻顯得無比孱弱。 趙以孚這才明白,真的是可以‘大力出奇跡’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