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不可制于人-《莽書生的水墨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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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忠身披蓑笠撐著一艘烏蓬小船緩緩駛出墨陽城港口。
此時正是第一場春雨的好時節,也是趙以孚準備去趕考的日子。
他坐在那狹窄的船艙中看著外頭煙雨朦朧的光景,依依在旁邊自己的食盆里面吃魚吃得香,他整個人都有點文藝起來了呢。
這時吳忠在外面邊搖櫓邊道:“二少爺,這次趕考路上咱們可得小心些,雖然如今這湖面上風浪不大,但這兩天我在碼頭打探消息,聽說湖中的水匪近來十分猖獗。”
趙以孚聞言笑道:“或許正要尋我等家人,只可惜他們哪知道神鶴山莊已經搬遷到了墨山以北,不復在這仙人湖中。”
吳忠冷哼一聲道:“若是神鶴山莊還在湖中,哪里輪得到這些水匪猖獗?”
趙以孚見狀頗為意外,他問:“吳叔,那日攻伐后陵縣時我見大家對水匪切口都頗為熟悉,這是何故?”
那天給趙以孚的觸動還是,太專業了!
吳忠笑道:“自然是因為我等莊眾在成年之后都會與那些水匪有所接觸。”
“而若非我神鶴山莊支持,那支水匪也根本不可能站得穩腳跟。”
趙以孚聽了默默點頭,看起來以前那支水匪根本就是神鶴山莊的‘黑手套’,順便還培養一下莊眾的戰斗力。
只是那叫賀瀆的水匪頭子有了更好的選擇,這才一朝翻臉。
聽到這里,趙以孚站起身來走入船篷外那密織的雨幕中,忽然道:“吳叔,你說若是我沒有為家里找到這些出路,神鶴山莊最后會怎么樣?”
吳忠愣了一下,隨后笑了下沒有回答。
可能是他覺得這回答不夠禮貌吧。
趙以孚則是早就有了答案。
他那老爹可不是坐以待斃的人,若是沒有白道出路,那么必然會選擇徹底投身黑道。
一切只是為了生存罷了。
趙以孚定了定神。
忽然間水面上有一艘畫舫緩緩靠近。
在那畫舫上傳來了一陣悠揚的笛聲,竟似與這密織春雨隱隱相合,如同天地之聲回蕩不絕。
趙以孚聽了聽,覺得挺沒意思的,然后就回船篷里坐著了。
嗯,他不通音律,再好的雅樂在他這里也是雞同鴨講。
片刻之后~
“哈哈哈哈……”
湖面上忽然傳來一陣豪邁的笑聲。
趙以孚掀開幕布看了眼,還是那艘船。
他奇怪地對吳忠道:“吳叔,那艘船是怎么回事?”
吳忠臉色難看有些遲疑地說:“恐怕是故意引起少爺的注意,按照江湖規矩,對方既然已經出聲相邀,少爺當現身一敘。”
趙以孚撇了撇嘴道:“我又不是江湖人,我是讀書人。不管他,莫要耽擱了趕考。”
吳忠聞言立刻應了,然后奮力搖櫓加速駛離。
他心頭少爺的科舉永遠是第一位,于是不再多言加速劃船。
可是那艘大船上的人似乎不愿意放過他們,一人忽然從那大船上凌空飛躍而至,眼看就要落到船頭。
吳忠見狀大怒:“何方惡客不請自來!”
話音落下,這位暴躁的家丁已經雙爪如電一同插了過去。
那人輕咦一聲,隨后手中握著的那一柄長刀向下方一削,旨在逼退吳忠雙手。
然而吳忠最近修為漲得有些快,再加上作戰經驗豐富,看那刀鋒不疾竟然伸手要去抓……
果然,練了鶴爪功的人都有這個通病,那就是看到什么都想用手去抓。
吳忠抓住了刀鋒,便要雙手使勁將之拽下水去。
誰知道那人也是內力不凡,長刀下壓內力一震,就掙脫了吳忠的雙爪而后又借力倒飛著回到了那艘畫舫上。
此時畫舫已經趁此機會靠近了趙以孚的小船,吳忠怒氣沖沖地說:“究竟是何人造次,冒犯我家少爺。”
那持刀客站在畫舫船頭朗聲道:“某家項無影,人稱無影狂刀是也。”
“今奉公子令,在此等候貴客,請貴客隨某岸上一敘。”
趙以孚終于不在船篷里呆著了。
他走出來抬頭看了看畫舫上的人,問:“請問這位項壯士,貴家公子姓甚名誰,又是什么功名在身?”
他表現得很書生。
項無影淡淡道:“公子自然尊貴無比,還請客人移步。”
趙以孚聞言輕蔑一笑道:“鬧了半天竟然是江湖莽夫?”
“若是如此,就恕小生無暇去見你那什么公子了。”
就很嘲諷。
然而沒辦法,誰讓他是個秀才呢?
那項無影大怒道:“某家好生邀請,你這書生竟然不識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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