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畫中韶華-《莽書生的水墨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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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以孚聽到了那個修者的聲音,但卻沒有發現其蹤跡,這還真稀奇。
他左右張望不得要領。
這時周圍兵卒又要來攻,趙以孚便看也不看他們,只是一揮手產生的勁風就將他們刮得不進反退。
以他如今對勁力的理解,其實完全稱得上是‘以武入道’了。
說起來還頗為無奈,明明走的是金丹大道的路子,結果愣是修成了以武入道的模樣。
這時那聲音道:“莫要逼迫了,若非老朽畏懼引來強人,否則早就現身叫你好看!”
趙以孚聞言頗為意外,隨后想到了什么啞然失笑:“你們是從荊山行省逃出來的,該不會是在怕我老師吧?”
那個聲音意外。
可是下一刻,趙以孚已經忽然向東北天空遙遙一拜:“請恩師浩然公!”
下一刻,眾人面前金光一閃,周肅那一身浩然正氣構成的陽神就出現了。
他微微頷首道:“沒想到這個薩滿巫師竟然跑到了你這里來。”
趙以孚請教道:“恩師,請問這薩滿巫師何解?為何我看不到他?”
周肅道:“你啊,還是看書少了。”
“北地胡人大多信奉薩滿教,而薩滿大致有三種能力:通靈、圖騰和疫病。”
“此人名叫彌加,擅長通靈與疫病,你若對上了也要小心其手段。”
趙以孚聞言這才明白為何這彌加薩滿會被沒什么實際戰斗力的周肅給驅趕了,因為好巧不巧,在趙以孚眼中只能虛張聲勢的周肅其實對靈體、邪祟或者精神方面的力量都有著極強的應對能力。
他唯唯諾諾地受教,老師就是老師,還是那么喜歡說教。
而那彌加就慌了,沒想到趙以孚竟然還是周肅的學生……不對,應該說不愧是師徒么?
周肅目光越過在那茫然的木展,指向城頭一座望樓道:“人就躲在那里。”
然后就不動了。
趙以孚稍稍等了一下,然后了然:是讓他去啊。
那就去吧。
趙以孚拔出殺生刀,遙遙對著那望樓,然后直接一刀揮出!
下一刻,他體內真氣由陽轉陰,匯聚在刀鋒上再由陰生寒,隨之一道森冷寒冰的刀氣就被斬了出來,在城頭劃過一條筆直凝聚的直線,穿過沿途多名賊兵的身體卻只是在他們的身體上留下一道淤青的痕跡卻并未傷了他們。
可是直到刀氣命中那座望樓……
下一刻,望樓猛然從中被剖開,而后一道道冰棱從中炸裂開來。
一道修者的氣息猛然出現,然后便如同風中燭火很快熄滅了。
趙以孚手中的殺生刀甩了個刀花而后收回衣袖中,才對周肅道:“恩師,好了。”
周肅其實有些傻眼,他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這學生已經成長到這個地步了。
可是偏偏的,他在驚訝之余還有種與他本不該相關的欣慰之情,總覺得能夠斬出那般一刀的趙以孚,真不愧是他教出來的學生。
雖然他自己也覺得奇怪,他只是教趙以孚讀書的,這小子刀法好不好和他有個毛線關系?
……
“也好,看起來禺州有你我就不用特意走一趟了。”
周肅滿意地點點頭。
此時他與趙以孚正在禺州府衙內對坐聊天。
外面還有零星喊殺聲,荊山來的賊兵已經被絞殺得差不多了。
趙以孚對著周肅鄭重地作揖道:“還要謝過恩師對我族人的照顧。”
周肅擺擺手道:“何談照顧一說?”
“反倒是我要感謝你的這些族人,若非有他們為骨干,我那勇毅營也不能這么快成軍。”
“說實話,在此之前我還從未想過當一支軍隊能夠在攻城時無需云梯、塔樓能夠直接攀墻而上……再高的城墻,都無法阻攔他們的腳步。”
趙以孚愣了一下,隨后想起自家族人可是拿‘鶴爪擒拿功’當基本功練的,用那鶴爪來攀城墻,簡直是再對口不過了。
他赧然道:“還是要謝過恩師,若非恩師給了他們建功立業的機會,他們也無法展現這些才能。”
周肅說:“不必如此,為師同樣靠他們的拼殺才得到了如今‘荊山團練使行荊山經略事’的職務。”
趙以孚納悶地說:“好像這都是虛職?”
周肅說:“虛職才好,方便臨時調動。”
“恐怕朝廷很快就會對我另有安排。”
趙以孚聽了不由得點點頭,這方面他還是信的,畢竟恩師也算是‘簡在帝心’了。
這‘行荊山經略事’其實就是‘代高官’的職務,而有了這一次‘代高官’,那么自然就可以有下次,甚至可以有轉正的機會。
但偏偏朝廷沒有給荊山地方上的實職,那么就意味著周肅在處理好這邊的叛亂之后很有可能要調往別處任用。
想到這里,趙以孚感慨道:“只是如此一來,不知我們師徒何時才能再相會了。”
周肅聞言也是內心柔軟了一下,然后說:“說什么傻話,你我師徒都為朝廷效力,就算天各一方又能如何?”
“更何況就如今天一般,你若想為師了,只管呼喚即可,為師能感念到的。”
趙以孚諾諾稱是。
的確,從某種角度來說周肅的這個陽神比他掌門秋魚子的陽神還要神奇強大,反正秋魚子就沒辦法像這樣一惦記就‘順著網線爬過來’。
這時周肅元神所在照見周遭一切,他看到了峰林兵在楊再煊的主持下有條不紊地清理城中余孽并且維持治安,不由得頷首道:“這年輕人倒是個良將胚子,已經隱隱有些孤鶴的風采了。”
趙以孚聽聞頗為驚訝,他倒是沒想到自家二叔在周肅麾下似乎頗有長進?
不過想想也是,他二叔常年混跡水匪與官兵作戰,至少是熟悉軍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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