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趙以孚滔滔不絕地安排著這車廂里的空間,然后迫不及待地進行嘗試。 然而梁中直聽在耳中則覺得有些奇怪,為什么這驢車車廂被趙以孚這么一說就好像變成了一座后宮呢? 梁中直有些恍惚,但是思維卻不由自主地發(fā)散開來:如果真有這么一架馬車,但車廂里住著的不是貓咪而全是真正的美女呢? 他連忙搖搖頭不去多想,早就過了荒唐的年紀,還是別胡思亂想了。 …… 次日,驢車再次上路。 然而這次的車廂已經(jīng)與先前截然不同。 若是拉開門簾走入其中,就能發(fā)現(xiàn)這車廂內(nèi)遠比外面看到的要寬敞。 趙以孚與梁中直各自背靠著一側(cè)車廂面對而坐,兩人之間甚至還有足夠?qū)挸ǖ目臻g各自擺放一張桌案。 但這并非車廂的全部,若是再掀開內(nèi)側(cè)的一張幕布,則是還能看到一個掛著許多高低木架并且鋪著軟墊的貓窩。 這空間甚至比外面的‘書房’還要大,貓貓們有了十分寬敞的活動空間,它們也十分喜歡這個地方。 而唯有一只貓有資格呆在外面,那就是依依。 依依坐在趙以孚的桌案上一動不動,就如同一只玩偶般。 它的屁股下面還壓著一張宣紙,趙以孚則是在紙上寫寫畫畫。 他并非是在做什么新的作品,那些線條交織在一起讓人完全看不懂,充滿了趙以孚前世的‘抽象派’感覺。 然而這種抽象卻并非是亂涂亂畫,而是他在初步掌握了‘無量乾坤術(shù)’以后對空間的設(shè)計! 因為他發(fā)現(xiàn)哪怕是‘無量乾坤術(shù)’的第一階段,都有一種十分神奇的隱藏功能:空間重構(gòu)! 在延展空間的時候,他其實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將空間折迭、扭轉(zhuǎn),從而在限定區(qū)域內(nèi)構(gòu)建出任意空間構(gòu)型。 當然,這是一門很復(fù)雜的學(xué)問,當真不負‘無量乾坤’之名。 趙以孚對這門法術(shù)真是愛不釋手,心里不斷感慨怎么沒有早些修習(xí)呢?這是錯過了多少樂趣啊。 驢車就這么晃晃悠悠地繼續(xù)一路往東走了一段,在進入京西南行省之后再北上準備渡江。 在選擇這條線路的時候趙以孚還挺意外的。 梁中直說:“畢竟再過兩年你在峰林縣的任期就滿了,先帶你來看看這邊熟悉一下情況吧。這京西南行省可和禺州地界完全不同,這里的民風(fēng)彪悍得很。你在峰林縣用的那一套……” 梁中直忽然間說不出來了。 趙以孚在峰林縣用了哪一套? 那不就是先用拳頭揍一頓,然后再用超強的工作能力把人卷到絲毫不敢違背他的命令嗎? 這一套放在這京西南行省或許會有更好的表現(xiàn)! 為何? 京西南行省其實一直都是戰(zhàn)時體制,漸漸的也就民風(fēng)尚武,拳頭大的人自然在這更能混得開。 而趙以孚的工作能力強,甚至能夠一個人把所有的事情都給干了,這種情況下很自然地就能把周圍的人帶著一起卷起來…… 恐怕兩年后不是趙以孚領(lǐng)教這京西南行省的民風(fēng)彪悍,而是京西南行省要領(lǐng)教趙以孚有多招人煩。 梁中直收回思緒,然后說:“你可知這‘京西南行省’的‘京’為何意?” 趙以孚聽了了然道:“此行省名稱是沿襲舊朝的,而這‘京’也是意指衣冠南渡前的舊都東京。” 梁中直頷首道:“說得好,這里不只是抵擋北朝南侵的前線,同樣也是北伐的橋頭堡。” “走吧,我們一起下車走走,見識一下這里的風(fēng)土人情。” 趙以孚從善如流,跟著自家?guī)煾敢煌铝塑嚒? 他們沿途慢行,驢車則是在后面慢慢跟著。 這時梁中直體現(xiàn)了他淵博的地方,在這一邊走著一邊給趙以孚介紹此地氣候風(fēng)土,仿佛是天文地理無事不知的樣子。 趙以孚認真地聽著,他知道這些都會在將來對他帶來幫助。 然而就在他們邊走邊聊的時候,他耳中忽然聽到一陣弦響。 就見兩支箭矢向他們此處飛射而來。 這一刻戰(zhàn)斗經(jīng)驗已經(jīng)今非昔比的趙以孚立刻判斷出了兩支箭矢的軌跡,清楚它們都會落在自己和師父的胸口。 不錯的箭術(shù)!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