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外丹學習-《莽書生的水墨修行》
第(3/3)頁
“而他練氣修為越深,一切都開始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在我還來不及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各種意義上都能稱之為天才的修者。”
“為兄如今午夜夢回,最怕夢到的就是被他問得瞠目結舌的露丑模樣……”
慧姑聞言也是苦笑道:“別人學丹道,初時總是會有各種錯漏,甚至哪怕步驟都一模一樣了也會出錯,可他第二遍就開始尋找適合自己的煉丹方式了?!?
“他仿佛天生就能看明白那些靈材中的靈氣性狀?!?
梁中直道:“沒那么玄乎,只是他善于思考總結,總喜歡先去了解一門術法的根源,故而他總能從根源出發做出一些世人眼里驚世駭俗的事情?!?
“單論本質,你就會發現他只是做了一些理論上完全可行的變化而已?!?
慧姑說:“愿聞其詳?!?
她顯然想了解更多。
梁中直遲疑一下,便舉了個例子:“就拿我先前與他一同研究的‘冰蓮妙法’來說好了,這門‘冰蓮妙法’其實是我們修煉的另一門腿法演化而來?!?
“那門腿法名為‘霜履步天’,可以將真氣從陽脈運轉至陰脈的時候使之由陽轉陰,繼而制造陰寒真氣。”
“而‘霜履步天’本身對陰寒真氣的運用很粗陋,可是我們的‘冰蓮妙法’則是在此基礎上進行了精細化的鍛煉。”
“這門妙法源于‘霜履步天’,但又截然不同。”
慧姑好奇追問:“那這門‘冰蓮妙法’又有何神妙?”
梁中直一下子被問住了,他猶豫了一下,隨后說:“‘冰蓮妙法’對于旁人來說,大約只是一門華而不實的功法,不僅習練困難又沒什么實際作用??蓪τ谖覀儙熗絹碚f,這就是我們對陰寒之力的一種驗證?!?
慧姑聞言似懂非懂。
她看似博文廣知仿佛什么都懂,可實際上她所知道的都是她的師父在臨終前告訴她的,而她終究只是一名尚未結丹的年輕修士,許多修煉上的東西卻沒了領路人。
梁中直看她這種情況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干脆喊了一聲:“君信過來!”
趙以孚連忙捧著那丹鼎一邊煉丹一邊過來了。
慧姑看到他在煉丹的時候還能端著丹鼎行走,又是眼皮一陣亂跳。
“師父,何事?”
梁中直說:“為師準備考校你一下《純陽求道經》究竟掌握到了什么程度?!?
趙以孚也不在意,道:“好,師父您請問。”
梁中直就這么大大咧咧毫不避諱地開始講起了這《純陽求道經》,他其實并非考校,更像是與趙以孚共同探討……這邊是坐而論道。
他提出一個問題,兩人共同解答,卻是將一個個修行的問題都給講得明明白白。
這個過程他們并未避諱任何人,因為這時他們所探討的事情都屬于是個人修煉的體悟,與門派傳承無關。
但這其實又是最為基本的一些東西,有心者只是聽了這些體悟,或許自己就能琢磨出一些修煉的門道來。
同時這也是梁中直對慧姑的幫助。
這修行界,陽神便是巔峰,而在攀登這巔峰路上的師徒兩人其實在修行界已經算是高人一等的存在了。
他們在此論道,對于周圍所有聽到這番辯論的生靈來說都是一份機緣。
只是收獲最大的還是慧姑,她修的也是《純陽求道經》,是以從中得到的啟發才越大。
看著討論中的師徒兩人,慧姑意識到這其實是在向她剖析金丹大道的本質??!
她內心觸動,眼睛微微發紅,想起那將她撫養長大的師父終于忍不住抽泣了起來。
趙以孚和梁中直停了下來。
他們有些不知所措。
慧姑摸了摸臉抬頭說:“對不起,我失態了,讓師兄和師侄見笑了?!?
梁中直笑而不語。
趙以孚則是說:“師叔,其實結丹很簡單,不行先等我把現在這個碎了再給你演示一遍……”
這話有些過分了,慧姑猛然扭頭看過來,脖子里都發出了‘卡吧’一聲響。
那表情,簡直如同‘見了鬼’。
忽然她明白趙以孚為何有個‘鬼見愁’的綽號了:這見鬼的玩意兒好令人發愁??!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