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修蹄縣令-《莽書生的水墨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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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周將軍送物資來了,并且說是有調令。”
就在趙以孚巡視樊城周邊的時候,有一騎士帶來了消息。
趙以孚起初沒覺得有什么,可是在往回走的時候就越走越覺得不對勁。
什么物資需要周肅派親閨女前來押送?
他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當他見到周清昭的時候,不只是交接物資,還有關于她的調令。
她率領了一千新兵調入樊城,將作為副將協助……嗯,名義上是協助吳敦的。
趙以孚無奈地問:“師妹,你怎么來了?”
周清昭知道他問的是什么,笑盈盈地說:“我爹看你在這邊可能缺人手,所以想要派個人過來幫你。”
“你知道的,云歸叔是父親的左膀右臂不可能來幫你,而再煊與香玉又是整天膩在一起父親也不好棒打鴛鴦,于是就派我來了啊。”
好有道理啊,竟然讓趙以孚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
“也好,樊城營還在整頓,這時候能夠有你的兵幫忙駐守的確要好很多。”
周清昭沒有說什么,但神采飛揚。
她問:“師兄,其他人都有工作,那我呢?你也該給我派個活吧?”
趙以孚煩惱了一下,這城中政務由吳敦處理,城防由魏康負責,練兵是朱飛,治安則是由他的貓咪們化人去做。
好像沒什么別的事情需要周清昭的人去做了啊……
不過轉瞬,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因為南北對峙以及路召這些年的亂政,這襄樊區域其實有不少匪寇活躍。”
“別的地方自然有周師去煩惱,但是這樊城地界的匪患就需要我們來考量了。”
“既然師妹帶來的是新軍,不如就去剿匪練兵如何?”
周清昭聞言神情一正,頷首道:“好,我這就去。”
趙以孚聽了連忙叫住她說:“別急,哪有才到就走的道理,先休整一下,然后再去。”
周清昭聞言卻并不聽從,她說:“樊城是我大徐最前線,必須要盡快解決一切隱患。況且我也就是帶人過個襄江就而已,這些新兵不用太慣著他們。”
趙以孚本想讓她休息一下的,可沒想到她的工作欲望這么強……
他只能點點頭說:“好吧,那你先休息一晚,我給你繪制一副周圍的輿圖來,好讓你方便行事。”
周清昭聞言掩嘴一笑婉拒道:“不必了,我在路上遇到了一位高人,那高人也能為我繪制輿圖甚至打探敵情。”
趙以孚一聽連忙說:“師妹,那是什么人啊,可別是什么別有用心的人接近你。”
周清昭又是輕輕一笑道:“是否別有用心,師兄看看就知道了。”
說著她對門口喊了一聲:“姐姐快來,他要見見你呢。”
趙以孚的頭皮炸了,因為門口出現的那人影,就是他最近煩惱的對象……他的小慧師叔!
“慧師叔,您怎么和清昭在一起了?”
慧姑笑吟吟地說:“我看這女孩與我有緣不行嗎?”
趙以孚有話也只能憋在肚子里。
而慧姑也不需要趙以孚多說什么,她安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才說:“那,我就與清昭去了,勿念。”
說著便優雅輕柔地轉身,拉著周清昭的手離去了。
趙以孚茫然了一下,他總覺得兩位師祖的支招都用不上啊。
也對,慧姑是真一道傳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自己的感情呢?
可是如此一來,趙以孚忽然覺得自己反倒是煩惱起來了。
他該如何處理這些關系呢?
不只是慧姑,還有周清昭……
“煩死了!”
趙以孚決定不讓這些事情煩心,他要去干活,沒活也要去找活干!
于是他直接去找吳敦的麻煩了。
“老吳,我交代的事情你都辦得怎么樣了?”
吳敦茫然,這才幾天?
趙以孚看著吳敦茫然的樣子問:“好吧,有什么麻煩,跟我說說。”
隨后補充了一句:“最麻煩的那種,是你覺得你沒辦法自己解決的。”
吳敦聽了一時間不敢說話,再三確認這不是在跟他開玩笑之后,才說:“大人,我現在最大的問題是縣里缺耕牛,如今只能人力耕種,非常麻煩。”
趙以孚道:“不可能,我給你安排任務的時候早就考察過本縣耕牛的情況。”
吳敦苦著臉道:“大人說的沒錯,只是這些耕牛里面近半都是病牛,不堪用啊!”
趙以孚意外,他說:“這怎么可能,病牛?”
他說話間陽神已經出竅,這回他仔細地看了看本地耕牛的情況,這才發現……這些牛都是跛腳的!
那就難怪了。
這年頭明明耕牛無比珍貴,朝廷也下令禁止宰殺耕牛,可是市面上卻總是能夠買得到牛肉……何解?
就是因為許多耕牛因為長期勞作傷了蹄子,越來越嚴重之后就跛了腳進而無法繼續勞作了。如此這些牛就成了病牛,對于人族最后的貢獻就是那一身牛肉。
趙以孚道:“去,給我找頭病牛來,讓我看看能否幫得上忙。”
吳敦心想這位大人還能當獸醫?
不過考慮到趙以孚當初讓那石幽照說死就死了,心中也不由得有些信心。
很快那頭病牛就被帶上了衙門,果然是一瘸一拐的。
趙以孚見狀沒二話,喚來熊三就把那牛給撲倒在了地上,把這牛給壓制得死死的。
趙以孚拽起那臟兮兮的牛蹄看了看……這牛蹄上好多裂紋啊。
趙以孚想了一下,以‘壬水’沖刷牛蹄,然后對遠遠站著露出嫌棄表情的吳敦道:“這牛蹄傷的這么重,百姓不知處理嗎?”
吳敦想了一想,然后道:“大人,許是這些百姓原本都是屯民,而耕牛則都是由寥國朝廷分發。寥國牛多,一般都是不能用了就殺了吃肉,然后再分新的來。”
趙以孚聽了不由得點頭道:“原來如此,此地耕牛不由百姓照料,那些寥國牛官必然粗陋,這才讓這些耕牛跛腳的那么多。”
“先容我試試吧。”
說著他親自上手,指尖劍氣形成,而后在這開裂的牛蹄上切削了起來。
一層層角質被切掉,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壞點。
忽的,一股濃汁從那壞點中噴出,而那被熊三壓著的牛卻沒動彈,反而是舒服地‘哞哞’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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