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人心亂了-《莽書生的水墨修行》
第(1/3)頁
趙以孚在眾人面前侃侃而談,那英姿風采不同凡響。
而當紅梅道人等人了解了其中因果,還是沒忘記要說服趙以孚來認同自己的觀點。
他說:“小友說得明白,這天變的因果我等算是明了,但是我等身處于世,如何應對這般變局卻需要謹慎處之。”
“所以我想勸小友……”
趙以孚打斷道:“我明白你們的想法。的確,戰爭所制造的殺戮會使更多亡魂在世間游蕩,會讓動蕩的地區加速惡化。”
“對于當地的百姓來說,那就是滅頂之災。”
普濟僧聞言頷首道:“小友能說出這番道理,足見心中也是有大慈悲的。”
趙以孚卻搖搖頭道:“不,可我并不贊同你們的辦法。”
無弦琴士不解地問:“這是為何?既然你明知道戰亂會使情況惡化,為何還要執意幫助朝廷啟動戰端?”
趙以孚道:“因為我想要幫助盡可能多的人啊。”
眾人疑惑,普濟僧倒是很感興趣地問:“此言何解?”
趙以孚老神在在地說:“大徐有我丹青門坐鎮,怎么也不會出大亂子。就算有偏遠的地區會有麻煩,那使一賢者前往便足以解決。”
“然,大江以北同樣是我華夏之民,哪怕是那寥人,也是華夏血裔,我又怎能坐視他們受苦呢?”
眾人茫然,紅梅道人驚訝地問:“此言何解?”
“我以為戰爭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糟!”
趙以孚失笑道:“那是因為前輩們只看到了戰時的亂,卻未看到戰后的治。”
“亂的確會讓事情變糟,可隨后的治理則能重定乾坤,從而將北地百姓也納入人道規制的保護中。”
“不戰,則我丹青門足以護住大徐,北方百姓卻要受苦。”
“反之若戰,大徐百姓不會受到影響,而北方百姓卻有一樣受到庇護的機會……幾位前輩,此事優劣一目了然,豈不美哉?”
這時那歸鶴子總算一邊吐血一邊回來了,他說:“我輩修者擅自插足人道事務,你就不怕一世苦修付之東流嗎?”
趙以孚聞言哈哈一笑,似乎頗為不屑。他是真的不屑于解釋人道、天道之間的關系,也懶得多說丹青門人的道是何等模樣的。
他覺得在這種人面前解釋自己的道,是一種非常無聊且惡心的行為。
可是看到大家似乎都深以為然,他也不妨多說一句:“你們可知,我丹青門秋魚子掌門,原本三年前就可霞舉飛升了!”
“可他始終心有不甘,便硬是自斬修為也要留在人間,將那未盡之事給做完。”
“哈哈哈哈……”
他大笑了起來。
初時聽來爽朗,而慢慢聽著又讓人覺得其中蘊藏著無窮豪邁。
再仔細一品,則又能聽出了一種濃濃的不屑。
這不屑可就有意思了,是對誰的不屑?
紅梅道人深吸一口氣,心中隱隱有了點怒意。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趙以孚表面謙恭其實內心根本看不起他們。
陽神之間,這點隱晦的表達其實就等于是擺在明面上了。
紅梅道人對此很憋屈,可是卻無法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來。
因為趙以孚說出了秋魚子的表現之后已經引來了許多修者的驚嘆,他們都對秋魚子能夠霞舉飛升而感到驚嘆,更驚嘆于他自斬修為……
那歸鶴子冷哼一聲道:“誰又知道這是真是假?畢竟空口白話的。”
趙以孚一眼看了過去,隨后毫無征兆地動手了!
一枚靈云炭石落入他兩指之間,而后對著那歸鶴子就來了個‘靈虛彈指’!
柳英悚然一驚,隱約記起以前自己的手下曾經對描述過的一幕。
而那歸鶴子也是神色大變,手中拂塵在身前揮舞,想要抵擋趙以孚彈出的彈丸。
然而在尖嘯聲中,那靈云炭石構成的彈丸飛快撕裂了拂塵的絲縷,而后炭石擊中歸鶴子身前的護體罡氣上,猛然炸成一片閃亮的靈光。
歸鶴子連續后退了三步才穩住身形,他有些驚恐地看著趙以孚,隨之看向紅梅道人等三人,意思是說:你們就看著我被打?
趙以孚可沒慣著他,靈虛彈指只是開胃菜,讓他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而趙以孚本身也已經沖了上來。
他的肉身強橫無比,腳下一點就已經如同猛虎一般來到了歸鶴子的身前。
這一刻,歸鶴子才意識到身穿儒袍的趙以孚有多么高大,自己在他面前有多么渺小。
“小友住手!”
紅梅道人再次丟出了陰陽二氣,想要在趙以孚面前生成太極圖形替歸鶴子進行防御。
可是這一次趙以孚的手臂猛然加速了一下,在二氣相觸之前就插入其中間,硬是阻斷了那‘二氣沖和’的過程。
而單純的陰氣和陽氣落在趙以孚的手臂上則根本毫無殺傷。
紅梅道人都驚了,他從未想過自己修煉的秘法竟然會以這么簡單的方式被破。
這時他顧不得多想,只能看向身旁……
普濟僧道了一聲佛號,隨后背后產生了一圈金輪。
而這金輪在幻光中投入了趙以孚的周身,似要鎖住他的身體。
這是佛門秘法:阿鼻地獄,或者說是一個極強的精神類幻術。
趙以孚在幻術上的天賦其實也不錯,只是他因為有武道圣體也習慣了用肉身來更簡單直接地解決問題,這才會慢慢埋沒了這個才能。
而此時他遇到的阿鼻地獄,其幻境也十分真實……不,或者說它就是對現實世界的一種演化。
一切都是基于現實,只是它在趙以孚的腦海中以一種最為殘酷的方式進行推演。
而現在趙以孚看到的,就是寥徐雙方廝殺的大軍,以及因為兩軍交戰、廝殺而造成的尸橫片野。
抬眼看去,到處都是尸體,血水如同濃漿,鋪滿了大地。
“怎么打成這樣子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