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原始戰爭-《莽書生的水墨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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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伐戰事,起初是順利的,但是慢慢就不對勁了。
冷不丁地一場大雨,又或者突如其來的一片濃霧,便會讓戰事變得不可琢磨。
雖然正面戰場因為有周肅坐鎮依然無恙,可是周邊分戰場上卻問題頻出。
這種情況一看就知道,必然是有修行界的勢力插足了。
不過目前來說應該問題還不大,正面戰場有周肅坐鎮,基本上屬于萬邪不侵的狀態。
這時候趙以孚也有猶豫過是否要出手制止,但想想還是覺得暫時不必。
這只是小打小鬧的,他自己也有作弊的舉動,就不出手了。
真到對方拿出真本事來用修行界的手段來影響大局了,那他再出手也不遲……這叫程序正義。
而這個時機很快就被他等來了。
洛陽城下,眼看北伐大軍就要破城。
那城頭不知何時悄然豎起了一面白虎大旗,這大旗由一名鐵塔一般的壯漢扛在肩頭,從城墻上高高升起。
緊接著,一股淺淺的白色氤氳從大旗上擴散開來,而后整個洛陽城中原本士氣低迷的守軍一下子就像是打了雞血,一個個都激昂了起來。
“情況不對,讓大軍暫緩攻城。”
周肅看出了不妙立刻下令重新布置。
隨后他叫來了趙以孚道:“你看,這個問題該怎么解決?”
就好像趙以孚什么都能處理似的。
趙以孚看了看道:“容我看看再說。”
雙方沒有妄動,等到了晚上,趙以孚陽神出竅想要探一探那白虎大旗究竟是個什么原理。
然而他才念頭生出陽神往那洛陽移動的時候,他卻突兀地撞上了一層充滿了銳金之氣的護罩上。
“咚!”
白虎大旗上仿佛有微風拂過,飄蕩了那么一下。
然而趙以孚的陽神則是被遠遠地反彈了開來,在空中打著圈地擋開了老遠距離,而后不受控制地墜回了自己的本體之中。
這是他從未遇到過的事情,連忙感受自己的陽神狀態……
結果令他感到有些惶恐。
那就是他的陽神中有一絲絲的淺白絲線如同鎖鏈一般將他鎖住了。
這一刻,他一絲神念都調動不起來了!
什么玩意兒?
趙以孚稍稍有些慌了神,想要請神圖上尋找祖師幫忙。
然而他忘了自己陽神被封連一絲神念都使不出來,一時半會兒竟然連請神圖都找不到了。
還好他急中生智,對著衣袖里喊道:“依依,快點幫我把請神圖和敬神香拿來。”
他衣袖里面一陣翻騰,依依總算是叼著請神圖費勁地鉆了出來。
趙以孚稍稍松了一口氣,展開請神圖然后點燃敬神香。
他現在元神受制一丁點法術都用不了,實在是極不方便的。
隨著敬神香裊裊升起,本該馬上出現的兩位祖師卻毫無動靜。
趙以孚瞬間明白,以前是他以神念溝通,祖師感受到了他的神念才會出現。
可他現在神念也放不出來……
他想了想,便對依依說:“依依你來,幫我把兩位祖師叫過來。”
依依有些蒙圈,但還是有模有樣地在做著‘下拜’的動作。
隨后,孚佑帝君先出來了。
祂遲疑地看了看下面做膜拜狀的貓咪,無語地問:“你小子怎的讓你的貓來找我?”
“等等,你的元神怎么被封印了?”
不愧是孚佑祖師,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
趙以孚連忙解釋道:“祖師,今日我在戰場上看到一面白虎旗,旗上有氤氳銳氣飄蕩,令得寥國兵卒士氣暴漲。”
“故而弟子夜間便想要去探查一番,誰知竟然被那旗上的氤氳銳氣沖擊,隨后就變成這樣了。”
孚佑祖師聽了恍然道:“我說文衡那貨怎的去西天門找白虎打架去了,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趙以孚驚訝:“四方神獸的西方白虎神君?”
孚佑祖師頷首道:“只能是祂了,只是沒想到祂竟然會插手凡間戰爭……雖然祂的確是司職征伐的主神。”
趙以孚皺眉道:“這不對吧,白虎神君直接插手凡間戰爭,難道不算犯忌諱嗎?”
孚佑祖師道:“若是你沒有一頭撞上去,那么自然算祂違規,可是你撞上去了,證明是你這個修行之人率先介入了人間戰場,而祂只是在維系戰場平衡。”
趙以孚聽了心里微微一憋,知道是對方肯定知道他的存在,特意做的陷阱。
他只能不忿地說:“這是釣魚執法!”
孚佑祖師道:“可你已經上鉤了。”
趙以孚氣急敗壞地說:“那怎么辦?他們明明也用修行者在作弊!”
孚佑祖師道:“可他們沒有被抓到現行。”
趙以孚真是怒極了,平日里只有他雙標,沒想到這回輪到對方雙標自己了……可惡啊。
這口氣不順,他實在是難以心安。
于是他問:“祖師,那我就沒有辦法了嗎?”
孚佑祖師道:“自然是有辦法的,伏魔祂不是已經去找白虎交涉了嗎?”
趙以孚對此一點也不看好。
果然,沒過一會兒文衡祖師來了,祂臉色不太好地說:“交涉失敗,恐怕你得要按照白虎的規矩來辦事了。”
趙以孚問:“祂的規矩?那是什么?”
文衡祖師道:“將戰爭交給真正的勇武之士,讓英雄與勇者決定戰爭的走向。”
趙以孚問:“那什么時候是個頭?如果一直這樣下去,這白虎神君的能力也太無解了吧?”
文衡祖師道:“這倒也不會,白虎旗倒下時你的元神也就可以解鎖了。”
趙以孚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祖師們離開,可他一個人越想越氣。
都雙標到他頭上了,這世間怎有如此過分的事情?
不行,忍不了了。
趙以孚拔出了他的殺生刀……
結果他趕緊將刀收了起來。
這刀沒有他的元神壓制有些要失控的感覺。
倒不是說會傷到他自己,而是他沒辦法控制它不傷到周圍的人。
隨后他又拔出了純陽伏魔劍……
想想算了,既然那白虎神君要戰場公平,他干脆就不用這些神兵了。
這一晚,他如同沒頭蒼蠅一般地在軍營里面亂竄,到處翻找趁手的東西,表現的十分暴躁和不耐煩。
這讓軍中與他相熟的將領們都有點不好的預感,因為他們所知道的趙以孚永遠都是智珠在握的樣子,何曾有這么煩躁的?
這種反常的表現,立刻就讓眾人對接下來的戰事心里沒底了。
次日……
北伐軍主力列陳在洛陽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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