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魔中之魔-《莽書生的水墨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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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以孚身上魔焰忽然熄滅,而后殺生刀一轉也不管幽獄冥姬了,轉而將她操控布陣的那些亡魂都給轉入了刀光之中。
那刀鋒拉過,死亡的嚴寒便接踵而至。
一切亡魂都在這種嚴寒之中被凍結,它們的一切不平與怨恨都歸于殺生刀,而可以帶著平靜前往真正的地獄冥土接受公正的審判。
這就是殺生刀,專殺亡魂看似邪惡無比,實則內地里或許是地府的圣刀。
同樣的,這柄刀也讓幽獄冥姬感受到了一種深層次的恐懼。
她忽然間僵住不敢動了,任由趙以孚揮刀將她辛苦煉制的‘黃泉冥土大陣’給破去。
這是……天敵的感覺。
趙以孚持刀而立,但那千魂尸魈又莽上來了。
他有些煩躁,隨后一刀無比犀利地砍向了那尸魈的頭顱。
千魂尸魈實質上就是個尸體傀儡。
它的傀儡肉身可以承載黑暗源力,但是構成頭顱的那九百九十九個怨靈卻沒辦法附著黑暗源力。
故而這在趙以孚看來就是個弱點。
他一刀削下去,死亡的寒風就刮過了這千魂尸魈的腦殼,將它肩膀上頂著的那顆由上千怨靈構成的腦袋給一刀削了下來。
怨靈不斷哀嚎,卻被抽取怨憎成為殺生刀的養分,而后飄零消散于這天界的空間中,進入地府接受最后的審判。
“轟隆!”
失去了頭顱的尸魈轟然倒地。
可是它的身體卻依然顫抖不已。
它是以千年僵尸的軀體拼接而成,本就都是些不甘消停的玩意兒,這時候自然也消停不下來。
當然,或許給它再鑲上一顆怨靈構成的頭顱,它還能再站起來……
這本就是個傀儡,但是其余的魔頭們卻都感到了兔死狐悲。
忽然,全身藏在灰色斗篷里的萬蠱邪君幽幽道:“死亡之寒,不息之火……無論哪一樣都克制我的小寶貝們,我就不出手了。”
剩下另一個冷眼旁觀的血影魔師則是淡淡道:“我投效尊者的目的是尋找吾主最后化身的下落,并不想參與這等事情。”
他很桀驁,哪怕趙以孚展露了冰火兩種極致的力量,這個血影魔師也依然顯得游刃有余。
顯然這也是個頂尖高手。
趙以孚看了眼對方,心中留意。
八魔之中,看起來就以這血影魔師以及先前的玄陰姹女最強了。
這時被趙以孚嚇了一大跳并且損失慘重的幽獄冥姬忽然道:“無相,你怎么說?”
就在此時,從周圍黑云之中有一道玄氣匯聚,而后構成了一個煙氣的人形,它二話不說對著趙以孚倒頭就拜。
“屬下無相,見過大自在王!”
趙以孚恍惚了一下,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這么個天魔王的名頭在呢?
好家伙。
當初魔羅給他這個名頭就是想讓他別再隨便殺天魔吃了,他還真沒想到自己能在三界中遇到活躍的天魔。
而那八魔還有旁邊的李文清都是露出了驚駭的神色來……不是,你是無相天魔啊,怎么就這么給個仙人認慫了?
須知,這八魔魁中真正的高段位擊殺記錄保持者,一直都是無相天魔來著。
它神出鬼沒變幻無常,往往能夠以數年甚至數十年的時間潛伏在目標身側,然后乘其不備將之獵殺。
這等天魔手段也是令所有其他八魔感到忌憚。
同時無相天魔也是魔羅放在幽泉這邊的聯系人,算是雙方合作的紐帶,故而地位超然。
但現在這無相天魔給另一個人跪了,那感覺就好像不是那么對味了。
而后趙以孚才消停了下來,對著那無相天魔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無相天魔松了一口氣,隨后悄悄地站到最后去。
不過它先前跪舔的樣子已經深入人心,再也抹不去了。
場面上沉寂了那么一瞬間,趙以孚卻毫不在意地打破了這份沉寂道:“那么,諸位來尋我是為了何事?”
“嗬~”
被趙以孚扭成了麻花的蝕骨毒仙發出一些意義不明的聲響,看起來他想要表達意見。
但可惜魔道強者為尊,他拉了一坨大的,就沒人在意他是什么狀況了。
結果還是那玄陰姹女語氣冰冷地說:“我們來尋你并非尋釁,而是來看看你的狀態、實力,進而給你分派合適的任務。”
趙以孚淡淡地反問:“你們有何資格給我指派任務?”
玄陰姹女似乎早有準備,她說:“我們八魔魁乃是幽泉尊者委任的具體負責三界事務的實施者、監控者,你既然受尊者恩賜得到了力量,那么也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趙以孚聽了點點頭,隨后卻反問一句:“我覆滅了劍仙盟,干廢了一陽劍君,你們又有何戰績?”
可憐的一陽劍君,如今已經徹底成為了趙以孚的戰績。
不過他應該會在純陽宮閉關很長一段時間,想來還不會出來戳穿趙以孚的大話。
眾魔立刻為之一滯……好家伙,這么說的話他們還真有些無話可說的感覺。
畢竟人家戰績可查啊。
李文清在旁邊看著就覺得這世界好微妙。
怎么說呢?
氣勢洶洶來的八魔,在任何人面前都是極端可怕的存在,結果現在在趙以孚面前卻顯得有些卑微。
可這又是沒辦法的,誰讓趙以孚的拳頭硬呢?
李文清想起自己當初見到八魔時的狼狽,再看看眼前八魔在趙以孚面前的卑微就感覺到了差距。
這時好不容易把自己脖子掰正的蝕骨毒仙叫囂起來:“別以為你可以繼續狂妄下去,我等一擁而上你又當如何?”
然而他的話音落下,就有一道刀光剮過,森冷的寒氣席卷全場,旋即便是一片血光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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