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紀曇第三天燒就退了,身體病過之后還是有點虛。 紀曇不想耽擱課程,緊著病好第二天是周末就和周文柏去了鬼屋。 “團團這是怕黑?”周文柏踱步跟在左摸摸右看看對鬼屋布置好奇得不得了的紀曇身后,聲音輕快,聽起來分明是取笑。 紀曇好動地扒欄桿、翻箱子,試圖找出鬼藏在哪里。 紀曇心神都被鬼到底藏在哪里,什么時候出來嚇自己奪走了,努力抽空地回應周文柏的話,“怕。” “好吧。”周文柏上前握住紀曇的臂彎,帶人繞開地面凸起的障礙,“小心點,不要被絆倒。” 紀曇拉住周文柏的手,眼也不眨地看著他,“周醫生眼神真好。” 能看清心臟里每一條血管,視力能不好么? 周文柏將紀曇小一圈的手抓在掌心,“團團想讓我幫你?” 紀曇歡快地點頭,玩心大起,“周醫生幫我一起找鬼吧,在鬼找到我們之前。” 周文柏受著紀曇黏膩地撒嬌,應著,“好吧,好吧,我跟團團一起找。” 周文柏這邊陪著紀曇玩兒,那邊同行的紀云薪和紀恩誼則沉默很多。 “恩誼你不該過來,”紀云薪說勸道:“你的心臟受不了刺激。” 紀恩誼在漆黑的環境下操控著輪椅,心臟平緩地在胸腔跳動,“沒四歲那年親眼看見紀曇把你推下樓刺激大。” “這是假的。”紀恩誼諷刺道:“當時你撞到頭就變成真鬼了。” 紀云薪明明是受害者,對于這個話題總是緘口不言。 襯得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卻如祥林嫂般反反復復敘述這件事的紀恩誼像個偏執的瘋子。 過于黑暗的環境是能激發人表達欲的,小情侶告白偏愛選擇這種地方。 不必擔心自己的緊張、羞澀被喜歡的人看到,也不必擔心自己失敗后,一覽無余成為日后他人嘴里的談資。 說真心話也愛選擇這種地方。 不用擔心自己說出什么惡毒的話讓對方看到自己扭曲的臉。 沒有視覺沖擊,嘴巴里面吐出的惡語是打折扣的。 紀云薪緩緩道:“紀曇喜歡你比喜歡我多。” 紀恩誼看不清紀云薪臉上的表情,紀云薪說出的話卻猶如鈍刀子磋磨紀恩誼的神經,成倍地反應在紀恩誼的情緒上。 “我和紀曇身上流著一半相同的血,”紀恩誼嫌惡紀云薪將他跟自己比較似的,譏諷道:“你算什么東西。” 兩人不歡而散。 “你瞎轉悠什么?”跟紀云薪分開的紀恩誼看到悶頭亂走的紀曇,忍不住嘲弄,“你的周醫生呢,他舍得讓你一個人溜達。” 紀恩誼和紀曇吵架都是有來有回的。 一般紀恩誼先開頭,吵個兩三回,紀曇吵累了就差不多結束了。 紀曇的情緒頂多支撐他跟紀恩誼回幾句嘴,然后就沒什么興趣了。 紀恩誼等了兩秒,沒等到紀曇回嘴,皺緊眉心,“你啞巴…” 紀恩誼的臉被兩根柔嫩的手指拂過,留下道冰涼濕痕。 紀恩誼下意識去摸,紀曇的指尖劃過紀恩誼的掌心,同樣涼涼的。 紀曇樂不可支,“我剛才從‘尸體’上摸的,是尸水哦。” “你是傻子嗎?騙小孩的你也信。”紀恩誼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沉郁的臉都顯得生動起來。 紀恩誼身上沒紙巾,處理不了紀曇口中所謂的“尸水”。 紀恩誼將紀曇的手扯過來,罵罵咧咧拿著袖口擦拭紀曇手指上黏糊糊的水,“臟不臟?惡心人。” 紀恩誼給紀曇擦完脫下來,將臉上被紀曇整蠱的水漬也擦干凈,嫌棄地扔掉手里的外套。 “我在跟周醫生捉迷藏。”紀曇很開心口吻分享道:“看誰先找到誰。” 幼稚的情侶把戲。 紀恩誼冷漠地“哦”了聲,“說不定他是為了把你騙走,出去嫖三分鐘的娼。” 紀曇的三觀被沖擊到了。 顯然紀恩誼歹毒的嘴跟淬過耗子藥似的,還能說出更歹毒的話。 “瓢蟲就是這樣。”紀恩誼信誓旦旦道:“追求刺激,時間還短,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追求刺激。” 紀曇受不了紀恩誼這話,直接踹了紀恩誼輪椅一腳,“那是犯法的。” 紀恩誼也被紀曇的動作惹火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