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府疑云,女主巧解-《我在封建王朝逆襲重生》
第(3/3)頁
窗紙被風鼓起又凹陷,仿佛有巨獸在外頭逡巡,那呼呼的風聲讓人毛骨悚然。
我將鑰匙按進妝匣暗格,匣底金絲楠木突然裂開細紋,露出半幅繡著并蒂蓮的絹帕——這是原主及笄時太后所賜,蓮花蕊里本該綴著東珠,此刻卻嵌著粒帶血的狼牙。
陶軒的呼吸陡然加重,他腕間翻出的匕首已經抵住我腰封玉扣。"西戎人脖頸刺青,南疆蠱蟲,現在連塞北狼騎的信物都齊了。"刀刃割斷我禁步絲絳的剎那,他忽然用染血的孔雀翎挑起我下巴,"穆小姐這閨閣,倒比邊關烽火臺還熱鬧。"
我順勢將狼牙按進他掌心,凹凸紋路恰與他虎口舊傷重合:"世子不妨猜猜,這物件本該鑲在誰的刀柄上?"他指腹猛然收緊,狼牙尖刺破皮膚滲出的血珠,與多寶閣上那枝褪色絹花的顏色一模一樣。
驚雷劈開院中老槐樹時,陶軒已經拽著我沖進雨幕。
李嬤嬤說的青帷馬車歪在墻角,車簾被狂風掀起又落下,露出半張青灰色的少年面容——正是王侍郎最寵愛的庶子。
他脖頸以詭異角度扭曲著,右手卻死死攥著卷泛黃的牛皮紙。
陶軒的披風蓋住我頭頂時,我嗅到血腥味里混著絲縷龍涎香,那味道有些復雜,讓人捉摸不透。
少年僵直的指縫間漏出點朱砂紅,像極了前世城破時從瞭望塔墜落的傳令兵手里飄落的軍報。
"別看。"陶軒突然捂住我眼睛,掌心薄繭擦過睫毛,那粗糙的觸感讓我有些發癢,"他天靈蓋嵌著三枚透骨釘。"
我掰開他手指輕笑:"世子忘了?
上元夜朱雀街的走馬燈,還是我教您用透骨釘固定的竹骨。"指尖觸到少年太陽穴的瞬間,馬車突然劇烈震顫起來。
車底傳來指甲抓撓木板的聲響,混著女人模糊的嗚咽,像是被什么捂住了口鼻,那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陶軒的箭矢穿透車板剎那,我袖中銀針已釘住翻滾的車輪。
腐朽木板裂開的縫隙里,突然伸出五根涂著蔻丹的手指——中指戴著翡翠戒指,戒面刻著長公主府的鳳凰紋。
"有趣。"我扯斷纏在腕間的金絲線,"王侍郎公子的尸首,長公主近侍的斷指,還有......"線頭纏住的馬車暗格里,突然滾出個玄鐵匣子,匣面陰刻的饕餮紋正與我妝匣里的鑰匙紋路吻合。
陶軒突然攬著我腰身后撤三步,他靴尖踢起的碎石擊碎車轅燈籠。
火光炸開的瞬間,我看見他瞳孔里映出個佝僂黑影——那黑影肩頭蹲著只通體雪白的隼,隼爪上綁著的竹筒用火漆封著王家印記。
濕透的裙裾纏在小腿上像水鬼的手,觸感冰涼而黏膩,我握緊玄鐵匣的手卻異常干燥。
陶軒割斷隼鳥腳環時,遠處突然傳來整齊的馬蹄聲,官靴踏碎水洼的聲響驚飛了滿樹烏鴉。
"是五城兵馬司的人。"他將竹筒塞進我袖袋,熱氣呵在我耳后激起戰栗,"勞煩穆小姐繼續扮好閨閣千金,畢竟......"他染血的手帕擦過我唇角,留下道曖昧紅痕,"我們還要留著這副皮囊,給王大人的百年山參回禮。"
我望著他翻墻而去的背影,袖中竹筒硌著腕骨發疼。
當兵馬司的火把照亮巷口時,指尖觸到竹筒底部凹凸的刻痕——那是前世我在冷宮磚墻上日日摩挲的圖騰,屬于王大人書房暗格的機關紋樣。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