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典盛時破刁難-《我在封建王朝逆襲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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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袖中飛出的密折在空中劃出慘白的弧線,我聞見南海沉水香混著鐵銹的味道,這是前世那封構陷陶家通敵的假密函獨有的氣息。
"敢問新婦,七日前為何私會南疆商人?"
滿堂死寂中,我摘下蓋頭擲向陶軒懷中。
東珠瓔珞撞在他玄色禮服的金蟒紋上,恰似墨云里滾出顆明月。
指尖拂過嫁衣內襯的并蒂蓮暗紋,那里縫著南疆商隊蓋過官印的賑災契書。
"大人說的可是這批藥材?"我抖開袖中泛黃的賬冊,紙頁間夾著的干木槿花簌簌而落,"城東時疫死者昨日少了十二人,您猜他們此刻是罵我妖女,還是咒您祖宗?"
陶老侯爺的龍頭杖突然重重頓地。
我轉頭望去,老人家雪白的須發間沾著片石榴花瓣,正是我晨起時故意撒在書房窗下的——他果然去驗看過那批"通敵信函",此刻眼中精光如刃,怕是已瞧出密折上的破綻。
王大人青紫的嘴唇開始哆嗦,陳公公卻突然尖笑出聲。
老太監枯枝般的手指劃過圣旨邊緣,金線突然崩斷幾縷,露出內里靛青的絹帛——那顏色讓我想起前世冷宮里懸梁的白綾。
"老奴這兒還有件趣事......"
他陰惻惻的語調突然被喧天鑼鼓淹沒。
我數著廊下突然多出的十八盞琉璃燈,每盞燈影里都藏著個本該戍守宮門的金吾衛。
陶軒的披風不知何時裹住了我發涼的手腕,掌心里塞進的物件帶著鐵器冷意——是半枚虎符,邊緣還沾著新鮮的血漬。
(未完待續)陳公公的尾音被突如其來的鑼鼓聲掐斷,我數著西北角新添的十八道紅綢,知道這是陶軒提前安排的障眼法。
果然見禮樂班子里混進幾個扎著虎頭巾的漢子,他們腰間鼓囊囊的,怕是塞滿了侯府暗衛特制的響雷竹筒。
"禮部執事何在?"紫袍玉帶的李尚書突然撥開人群,他官帽上那顆東珠晃得我眼疼,"新婦跨火盆時先邁右腳,可是要壞我朝百年婚俗?"
我低頭看著裙擺濺起的火星子,忽然想起前世太后壽宴上,長公主因錯踏半步被御史臺彈劾的舊事。
腕間金鈴隨著轉身動作輕響,我故意將綴滿珍珠的繡鞋抬高三分:"《周禮·婚典》有云'趨吉避兇,左為尊',可前朝《風物志補遺》又載'南地尚右,取陰陽調和之意'——"
陶軒突然用劍鞘挑起我腰間流蘇,銀線在火光里織成張星圖:"夫人博學,倒叫為夫想起上月西戎使臣鬧的笑話。
那蠻子非說咱們握筷子的手勢犯了他們部族忌諱,結果被鴻臚寺少卿用《萬國食儀》懟得啞口無言。"
滿堂哄笑中,我順勢將火盆邊的銅爵踢正半寸。
琥珀色的酒液映出李尚書抽搐的嘴角,他怕是沒想到我連冷僻的地方志都記得。
前世冷宮那些發霉的書卷,此刻倒成了刺向敵人的軟劍。
"李大人可知,永和三年孝端皇后大婚時,特意換了七寶赤舄踩碎玉如意?"我摘下發間銜珠鳳釵,故意讓釵頭懸著的紅珊瑚擦過他官袍,"為的是鎮住戶部貪墨的邪氣——您說這該算壞規矩,還是立新規?"
東南角傳來陶老侯爺中氣十足的笑聲,老人家龍頭杖上的玄鐵獸首正對著李尚書的方向。
我瞥見杖身新添的裂痕,想起今晨暗衛稟報老侯爺親手劈了書房密道的暗門——那里頭可藏著半屋子來路不明的賀禮。
"好!
好個伶牙俐齒的新婦!"陳公公突然撫掌怪笑,枯瘦的手掌從袖中摸出個鎏金匣子,"咱家這兒還有件御賜的同心結,勞煩世子妃當場拆解,讓諸位品鑒天家恩典。"
我盯著匣蓋上蟠龍紋的走勢,前世相似的場景如潮水漫過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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