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典盛時破刁難-《我在封建王朝逆襲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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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因錯拆九連環被罰跪宗祠,如今卻瞧出這金絲纏繞的走勢暗合河圖之數。
指尖撫過嫁衣內襯的暗袋,那里縫著半張從陶軒兵書上撕下的陣型圖。
"公公可聽過'慧極必傷'的典故?"我捻著金線頭輕輕一扯,孔雀藍的絲絳突然垂落成北斗七星狀,"就像去年冬祭時,欽天監正非要逆天改換祈福時辰,結果......"
"結果雪壓塌了觀星臺!"陶軒突然接話,順手將剝好的松子仁撒進我掌心。
他指尖殘留的硝石味讓我心頭一凜,這味道分明來自西郊演武場的火藥庫。
陳公公的瞳孔驟然收縮,我趁機將拆散的同心結拋向半空。
金絲遇風展開,竟拼出個歪歪扭扭的"囚"字——正是前世三皇子逼宮時的暗號。
滿堂嘩然中,陶老侯爺的龍頭杖突然重重敲響青玉磚:"吉時已誤了半刻,該行合巹禮了!"
侯府侍女們魚貫而入時,我數著她們鬢角的石榴花——比常規多出三瓣的皆是暗衛假扮。
陶軒接過纏枝蓮酒盞的剎那,指尖在我掌心飛快地劃了道橫線,這是示意我留意房梁的暗號。
"禮成——"
隨著贊禮官拖長的尾音,漫天合歡花瓣里突然混進幾片金箔。
我假裝踉蹌扶住陶軒手臂,趁機將藏了半日的解毒丸塞進他束腰。
他玄色禮服下緊繃的肌肉告訴我,東廂房檐角那抹不自然的反光,定是弩箭無疑。
"孫媳且隨我來。"陶老侯爺突然伸過龍頭杖讓我扶住,枯枝般的五指在我腕脈上輕輕一搭,"西院那株百年老梅開得正好,明日該移栽到你們新房窗外。"
我望著老人雪白須發間晃動的翡翠扣,突然想起這正是前世他臨終前交給陶軒的兵符暗匣。
廊下穿堂風卷著硝石味掠過鼻尖時,我故意將石榴裙擺掛倒青銅鶴燈,讓傾瀉的燈油攔住陳公公欲往前湊的腳步。
宴席重開之際,陶軒借著替我簪花的動作耳語:"梁上藏著三張空白調令。"他呼吸間的松墨香混著鐵銹味,讓我想起今晨密信上那句"戶部十三人連夜調職"。
觥籌交錯間,我望著水榭倒影里搖晃的燈籠,突然發現侯府圍墻的陰影比平日濃重三分。
那些本該戍守角樓的侍衛,此刻怕是正在地牢審問今晨逮住的探子。
指尖撫過陶軒偷偷塞來的半塊虎符,內側新鮮的刮痕分明是新蓋的印鑒痕跡。
更漏聲穿過喧鬧傳來時,我數著陶老侯爺與六部尚書碰杯的次數。
當第三杯梨花白潑濕中書令的袍角時,廊下突然傳來熟悉的鷓鴣啼——這是暗衛通報宮門落鎖的暗號。
陶軒的披風不知何時裹住了我發涼的肩膀,掌心里突然多出個油紙包。
我嗅著糖炒栗子的甜香,突然想起前世冷宮墻根下,那個用油紙包著給我遞藥的小太監。
"夫人猜猜,明日早朝會有幾本彈劾奏章?"他笑著將栗子殼擺成七星陣,指尖沾著的朱砂在案幾上暈開點點紅梅。
我望著水榭對面突然熄滅的十八盞琉璃燈,聽見自己的聲音混在更鼓聲里:"那得看陳公公的腿腳,能不能趕在宵禁前把哭訴折子遞進司禮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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