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舌戰破奸謀-《我在封建王朝逆襲重生》
第(1/3)頁
陶軒的指尖還沾著龍腦香,我借著替他整理玉冠的動作將密信塞進他護腕夾層。
寅時的梆子聲穿透霧氣,檐角金絲苔在宮燈下泛著詭異的光暈。
"世子夫人今日氣色頗佳。"王大人皮笑肉不笑地攔住我們去路,蟒紋補子沾著朱砂,想必是連夜擬折子染的。
我嗅到他袖口若有若無的沉水香——這是太后宮中特有的熏香。
陶軒摩挲著翡翠扳指,喉結隨著更漏聲輕輕滾動。
我借著寬大袖擺的遮掩,用尾指在他掌心畫了個"叁",那是我們約定好的暗號:第三套說辭。
"陛下到——"
金鑾殿的銅鶴香爐騰起青煙,我數著漢白玉階上鑲嵌的東珠,第五顆珍珠被磕破了缺口。
陶軒突然捏緊我藏在袖中的手,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指骨碾碎。
他背脊繃得像拉滿的弓弦,玄色朝服上金線繡的麒麟暗紋在晨光里微微發顫。
王大人出列時碰倒了御史臺的硯臺,墨汁濺在象牙笏板上像蜿蜒的毒蛇:"北狄動向未明,此時出征實乃莽夫之舉!"他笏板上的裂痕恰好劈在"忠"字中間,"世子年輕氣盛,若貽誤軍機,怕是賠上整個北境糧倉都不夠填窟窿!"
我數著丹墀兩側的蟠龍柱,第六根柱子新補的彩漆顏色略深。
陶軒突然松開我的手,掌心的冷汗在朝服下擺洇出暗色痕跡。
王大人正說到"侯府去年修繕馬場挪用三萬兩軍餉",突然有個小太監捧著藥碗跌在殿前,湯藥潑在青磚上騰起白煙。
"王大人憂國憂民之心,實在令人欽佩。"我跨前半步時,發間金步搖的流蘇恰好掃過陶軒手背。
皇帝支著下巴的姿勢像極了昨日在婚書上蓋章的模樣,龍椅扶手的金漆裂開細紋,露出底下發黑的檀木。
王大人喉結可疑地抖動兩下,笏板邊緣在掌心壓出紅痕。
我聞到蘇合香里混著新墨味道,余光瞥見蘇御史正在用銀針試墨——這是我們昨夜埋在吏部暗樁處的線索。
“先帝二十三年冬,北狄也是這般蟄伏。當年那位驃騎將軍帶著五千輕騎奇襲,可出征前卻莫名丟失了三百車軍糧。但即便如此艱難,驃騎將軍還是憑借著出色的謀略和英勇的作戰,成功擊退了北狄。那段往事,與今日的局勢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我故意讓尾音沾上三分哽咽,指尖劃過袖口新繡的纏枝紋——那里藏著用三百車糧草賬目編成的暗碼。
陶軒突然劇烈咳嗽,玄色衣領下喉結滾動如困獸。
皇帝換了個姿勢,冕旒垂珠相撞發出碎玉聲響。
我數到第七根蟠龍柱時,終于看到蘇御史用銀針挑起墨汁在宣紙上畫出暗紋。
“至于糧草......”我轉身面向戶部尚書,他腰間掛著個金錯刀形狀的香囊——那是王大人庶女上個月送的及笄禮,“聽聞王大人家中窖藏的新麥,連麻袋都印著北境軍糧的戳記呢。”
王大人手中的笏板突然裂成兩半,清脆的斷裂聲驚飛了殿外梧桐上的烏鴉。
陶軒背在身后的手正用暗語比劃著"朱雀燈",我藏在裙裾中的腳尖輕輕點地三次,聽見藏書閣方向傳來鷓鴣啼叫的變調。
皇帝突然扶著龍椅起身,冕服上十二紋章的日月圖案在晨光中明明滅滅。
我望著他腰間玉佩垂下的玄色流蘇——和密信上玉璽印痕邊緣的紋路分毫不差。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