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初戰獲殊榮-《我在封建王朝逆襲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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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軒溫熱的掌心貼在油紙包上,那股溫度如涓涓細流般滲進我腕間,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油紙包微微的褶皺。
糖炒栗子那濃郁醇厚的甜香,絲絲縷縷地鉆進鼻腔,竟神奇地沖淡了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血腥氣。
我借著整理鬢發的動作,用銀簪尖挑開虎符內側暗格,新鑄的狼頭印鑒觸感粗糙且堅硬,硌得指尖一陣發麻——這是北境駐軍才用的火漆紋樣,聽說北境戰事頻繁,這種火漆紋樣是防止軍報機密泄露的重要標識。
"夫人這剝栗子的手藝,倒比刑部那幫老東西撬人牙關利索。"陶軒懶洋洋倚著朱漆廊柱,他的身影在搖曳的燈籠光影中忽明忽暗。
他將剝好的栗子仁輕輕一拋,栗子仁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噗”地一聲掉進我面前的青玉盞。
他玄色箭袖上金線繡的狻猊,在昏黃的燈籠下閃爍不定,像蟄伏在夜色里的兇獸,那金線在光影交錯間散發著幽冷的光澤。
我靜靜地數著盞中栗子,七顆,顆顆圓潤飽滿,正對應北斗方位。
前世那個雪夜,陳公公就是用這個數暗示我冷宮西北角的狗洞。
如今這老閹奴怕是正趴在司禮監的密道里,往那些彈劾折子上蓋偽造的兵部官印。
三更梆子那沉悶而悠長的聲響打破了夜的寂靜,水榭對面的琉璃燈突然次第亮起。
十八盞燈焰歡快地跳躍著,在夜風中幻化成朱雀展翅的形態,這是侯府暗衛傳來的急報——果然寅時未至,六匹快馬如離弦之箭般踏碎長街薄霧,馬蹄聲“噠噠噠”地在寂靜的街道上回響,帶著蓋滿朱砂印的彈劾奏章沖進了宮門。
"該換戲服了。"陶軒突然將沾著栗子殼的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清晰地看到朱砂混著飴糖在他虎口凝成血痂似的印記,還能聞到那股淡淡的糖稀與血腥混合的味道。
我低頭看著不知何時披在身上的誥命服制,細膩的綢緞觸感貼在肌膚上,翟鳥銜珠的繡紋針線細密,正巧遮住后頸那道陳年鞭痕。
朝堂上,檀香與龍涎香混合的味道濃郁而刺鼻,熏得人太陽穴突突直跳。
我跪在冰涼的青磚上,那股寒意透過膝蓋直沁骨髓,聽著中書令顫抖的聲音念著"私調北境駐軍"的罪名。
陶軒的蟒紋玉帶輕碰我手背,那溫潤的玉石觸感轉瞬即逝,暗格里藏著的虎符卻在發燙——今晨塞進陳公公枕匣的那疊假軍報,此刻應當已經泡在司禮監的漿糊桶里。
"臣婦可否請教王大人?"我抬頭時,鎏金步搖垂珠輕輕掃過臉頰,帶著一絲涼意,恰好掃過彈劾奏章上某處墨漬,"這所謂通敵密信上的狼頭火漆,怎么瞧著像糖稀混著朱砂畫的?"我心中暗自想著,這些敵人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卻不知早已露出破綻。
陶軒突然悶笑出聲,從袖中抖落個油紙包:"昨兒請刑部劉侍郎吃的糖畫,還剩半罐子糖稀呢。"
退朝時細雨斜飛,雨滴打在身上,帶著絲絲涼意。
我故意讓宮婢捧著那件沾滿糖稀的誥命服走過文華殿。
陶軒撐著的二十四骨油紙傘突然傾向我這邊,傘沿雨水“滴答滴答”地落在青石板上,匯成蜿蜒細流:"夫人可知,北境有種狼會在雪地上倒著走?"
我望著自己留在積水中的倒影,裙擺金線在水光的映照下閃爍,果然勾出反向的狼頭紋:"難怪今早地牢里那個探子,靴底沾著御花園才有的金絲苔。"
當夜我們蹲在侯府藏書閣的飛檐上,夜風吹過,帶著絲絲寒意,吹得衣角沙沙作響。
我們看著周侍衛帶人把十幾口貼著"歲貢"封條的樟木箱抬進地窖。
陶軒用匕首撬開第三口箱子時,“咔嚓”一聲,霉味混著血腥氣撲面而來,那股刺鼻的味道讓我忍不住皺了皺鼻子——滿箱刑部歸檔的舊案卷,每本案卷里都夾著蓋有不同印鑒的空白奏折。
"陳公公倒是個念舊的。"我用絹帕包起半片碎瓷,這是去年春宴時打碎的越窯秘色瓷,"他竟留著冷宮里給各宮傳遞消息的鴿子洞紋樣當暗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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