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清出征障礙-《我在封建王朝逆襲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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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師爺雇的水鬼今夜子時渡河。"春杏的聲音比飄落的雪還輕,帶著一絲緊張,"他們在上游備了二十艘蒙沖艦,船頭都刷著青魚漆。"
我摸著赤兔馬脖頸溫熱跳動的血管,那有力的跳動仿佛在傳遞著戰斗的氣息,突然想起晨霧里驚飛的寒鴉。
陶軒今早故意在沙盤打翻的杏仁酪,此刻想來竟將落鷹澗的地形勾勒得分毫畢現。
我心中暗自慶幸,還好我們早有察覺,不然這次可就危險了。
"去告訴蘇御史,就說城隍廟瓦當掉下來砸傷了百姓。"我將鎏金匕首藏進裝干糧的竹簍,匕首的冰冷質感讓我感到一絲安心,"記得多帶兩筐香灰——聽說最近鬧鼠患,香灰拌蜂蜜最能藥耗子。"
回主帳的路上,我撞見陶軒正在試穿新制的鎖子甲。
燭火將他輪廓鍍上金邊,玄鐵甲片碰撞的聲響驚醒了梁上棲息的夜梟,夜梟的叫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驚悚。
他突然攥住我探向鎧甲的手,掌心薄繭擦過虎口結痂的傷痕,像火星濺在硝石上,那一瞬間,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娘子可知..."他氣息掃過我發間東珠,溫熱的氣息讓我臉頰微微發燙,"青魚漆里摻了鯨油,遇硫磺會燃起綠火?"
我笑著抽出手指,在他鎖骨位置畫了道弧線:"世子可聽說過,浪花紋倒過來就是云雷紋?"指尖觸到某處凸起時,果然摸到半枚虎符的缺口。
子時的梆子聲淹沒在驟然呼嘯的北風里,北風如野獸般咆哮著,吹得人臉上生疼。
我蹲在城隍廟殘破的功德箱后,功德箱的粗糙表面硌著我的膝蓋,看春杏帶人往香爐撒摻了赤硝的香灰。
供桌下新換的蒲團鼓鼓囊囊,掀開能看到我特意留給趙師爺的驚喜——三年前他送給侯府那尊"笑面觀音"的泥胎,此刻肚子里填滿了琉球火石。
信鴿撲棱棱掠過屋檐時,一片墨綠尾羽飄然落在功德箱的銅鎖上。
我捏著羽根處的鮫人淚標記,突然聽見赤兔馬穿透夜色的嘶鳴。
遠處河道隱約傳來木頭摩擦的吱呀聲,像是無數利齒在啃噬冰面,那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河面的冰裂聲混著硫磺燃燒的噼啪聲撞進耳膜時,我正把最后一粒琉球火石塞進觀音泥胎的肚臍眼。
春杏突然扯著我蹲進供桌底下,三支淬毒的弩箭"篤篤"釘在方才站著的梁柱上。
"趙師爺的蒙沖艦著火了!"小乞兒從房梁倒掛下來,松子糖的甜膩味兒混著硫磺煙撲在我臉上,那刺鼻的味道讓我有些反胃,"青魚船頭燒得像正月里的走馬燈,那些水鬼撲通撲通跳冰窟窿呢!"
我從功德箱縫隙望出去,墨綠尾羽的信鴿正撞上突然升起的孔明燈。
浸過鯨油的燈罩遇火即燃,漫天綠焰里浮出陶軒用螺子黛畫的云雷紋——那紋樣倒映在冰面上,竟與浪花紋嚴絲合縫。
"該收網了。"我吹亮火折子,觀音像肚臍眼竄出的火星順著香灰痕跡蛇形游走,將二十艘蒙沖艦連成燃燒的鎖鏈。
赤兔馬的嘶鳴穿透濃煙,玄甲軍鐵蹄震得功德箱里的銅錢叮當作響。
趙師爺從著火的桅桿往下跳時,繡著浪花紋的披風掛住了船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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