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清出征障礙-《我在封建王朝逆襲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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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總愛用海腥味熏衣裳的謀士,此刻像條脫水掙扎的銀魚,被春杏帶人用浸過蒜汁的漁網(wǎng)兜頭罩住。
"聽說松子糖配硫磺煙能治口臭。"我把小乞兒剩下的糖塊塞進他罵罵咧咧的嘴里,"趙大人該多含會兒,畢竟大理寺地牢的耗子最愛甜食。"
晨光刺破硝煙時,陶軒的鎖子甲還帶著夜露的寒氣。
他策馬掠過滿地狼藉,馬蹄精準避開我埋設的捕獸夾,卻在距我三步時突然勒韁。
東珠瓔珞擦過他染血的護腕,驚落甲片上一只燒焦尾羽的蝴蝶。
"娘子畫的云雷陣..."他指尖沾著從我鬢角滑落的香灰,在功德箱上畫出蜿蜒的曲線,"比兵書上的八門金鎖陣還刁鉆三分。"
我笑著撣去他肩甲上的冰碴,突然摸到暗格里新添的鮫綃地圖。
展開的絹帛上,落鷹澗的朱砂圈旁多出個墨點,正是我們昨夜燒毀的蒙沖艦位置——這痞子居然把作戰(zhàn)計劃紋在了里衣上!
七日后紫宸殿的琉璃瓦積著未化的雪,皇帝賞的碧玉冠壓得我頸側舊傷隱隱作痛。
陶軒跪接虎符時,鎏金護甲故意擦過我的珍珠耳墜,驚得王大人捧著的奏折"嘩啦"散了一地。
"愛卿夫婦智勇雙全。"皇帝摩挲著翡翠扳指,目光像蛇信舔過我們交疊的衣袖,"這柄先帝用過的龍雀刀,賜予世子夫人協(xié)理玄甲軍。"
我叩首時瞥見蘇御史正在嗅那筐摻了赤硝的香灰,他官袍下露出半截浪花紋的襪帶——看來那夜城隍廟的"老鼠藥"確實見效了。
王大人突然劇烈咳嗽,袖口抖落的松子糖滾到陶軒戰(zhàn)靴邊,被他碾碎在玄色云紋里。
離京那日,陶軒的赤兔馬在官道上來回踏出十八個蹄印。
他把我簪頭的東珠纏在龍雀刀柄上,說這樣砍人時能照見敵人的驚恐表情。
當玄甲軍旗掠過十里亭的殘梅時,我突然發(fā)現(xiàn)送行隊伍里少了三位愛戴浪花紋玉佩的官員。
暮春收到的第一封家書沾著落鷹澗的泥水。
陶軒在信紙背面用螺子黛畫了幅歪脖子老松,樹梢掛著我們大婚時的合歡鈴。
我正要把新制的解毒丹塞進信匣,春杏捧著灑金帖進來時表情活像生吞了硫磺粉。
"各府夫人聯(lián)名送來的賞花宴請柬。"她抖開帖子的動作讓我想起那夜燃燒的蒙沖艦,"說是要賀少夫人協(xié)理軍務之喜,地點定在...瑯琊王氏的溯月閣。"
我摩挲著請柬邊緣的浪花紋壓痕,突然聞到熟悉的松子糖甜香。
窗欞上不知何時落了片墨綠尾羽,羽根處的鮫人淚在夕陽下泛著詭異的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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