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許是天道妒忌沈硯舟鶼鰈情深,抑或憐他身世飄零。 暮春時節,一樁積年懸案終水落石出。 北郊客棧的啞巴大娘突然開口說話,嗚哩哇啦抖出沈家藏了十七年的秘密。 十七年前元宵夜,五歲稚子沈硯舟尚在垂髫之年,生母王氏已病骨支離。 那天沈老爺馬上要外放回來,全家張燈結彩準備接風宴。 錢姨娘調虎離山支開所有仆役,夤夜潛入正室寢房。 偏巧王氏貼身婢女春意折返取錢袋,陰差陽錯成斧鉞之誅的見證者。 “今等老爺回來,我就讓他扶我當正房。“ 錢姨娘笑靨如刀。 王氏強撐病體:“我還沒咽氣呢,輪得到你?“ “哈哈哈,沒咽氣?那是我讓你茍延殘喘。“ 錢姨娘突然變臉,“五年的慢性毒藥,滋味不錯吧?滿院子愣是沒人發現。你那好夫君?這些年正眼瞧過你這黃臉婆嗎?本來也不想這樣,要怪就怪你生了個兒子!擋了我延兒的路。“ 王氏嘔血如殘梅濺雪,錢氏趁機灌入劇毒:“別怨我心狠,要怨就怨你投胎投得好!憑啥我是被人挑的瘦馬?我要當正房,要風光,要人人都得看我臉色!“ 語罷揚長而去。 春意肝膽俱裂,趁亂卷細軟出逃。 二十載裝聾作啞,青絲熬成白發,終吐露驚天之秘。 真相猶如淬毒匕首直插心口,沈硯舟踉蹌跌坐:“既知暗室欺心,為何不擊鼓鳴冤!“ 春意撫著脖頸猙獰疤痕:“病骨支離的主母,在深宅大院不過形同槁木。滿院都是錢桃的眼線,我若貿然面稟老夫人,只怕未見慈暉堂階石,便已成枯井冤魂。“ 原來當年錢姨娘聞風而動,假借“喪期失竊“之名全城搜捕。 春意白天躲地溝晚上鉆狗洞,最后在破廟拿燒紅的火鉗燙爛了喉嚨——失了聲音,姣好臉蛋也燒得跟爛地瓜似的,這才逃過一劫。 毀了容的春意在乞丐堆里混,后來被北郊客棧的孫掌柜收留。 這些年她一直在等,等小少爺長大——這種驚天秘密,哪是她個小丫鬟能揭得動的? 沈硯舟嘆口氣:“你也是忠心,如今告訴我也不會虧待你,我自會給你銀錢度過余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