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春意謝過,王氏同她從小一起長大,她已經在心底是當她如親姐。 沈硯舟跟丟了魂似的晃回家,正撞見柳含煙在灶臺前忙活:“今兒晚了半炷香,鋪子又出啥事了?“ 誰料他悶頭撲過來,臉埋在她頸窩里直抽抽。 柳含煙沖丫鬟們使個眼色,等屋里只剩他倆:“出什么事了?“ 懷里的人哭得直打嗝,眼淚把她衣襟洇濕一大片。柳含煙心里直打鼓——成親這些年,頭回見他掉金豆子。 足足哭了兩盞茶的功夫,沈硯舟才吸著鼻子開口:“我娘不是病死的...是錢桃那毒婦下藥害的。我想宰了她,可過了這么多年...連個證據都找不著,我真沒用...“ 柳含煙后脊梁竄起一股涼氣,沒想到深宅大院藏著這種骯臟事。 她穩了穩神:“急什么?既是下毒,總有蛛絲馬跡?;钊诉€能讓尿憋死?“ 沈硯舟紅著眼抬頭,跟落水狗似的瞅她。 “錢桃身邊伺候的人換了好幾撥,總有幾個知道內情的?!? 柳含煙捻著他衣帶穗子,“她嫁過來身邊的大丫鬟應該能查得到蹤跡,也就好辦了?!? 這話像盆雪水潑醒了沈硯舟。 北郊孫泥鰍那幫人,可不就是專吃消息飯的? 不出三日,孫泥鰍捎來口信——錢桃當年的貼身丫鬟翠喜,如今在臨州開了家胭脂鋪,倆兒子都娶了秀才閨女,日子過得比正頭娘子還體面。 “好啊,這幫幫兇倒享起清福了?!? 沈硯舟冷笑,指節捏得咔咔響。 為掩人耳目,兩口子假借談絲綢生意直奔臨州。 這幾日錢姨娘那邊安分得很,倒讓他們的船順順當當到了地界。 蹲在翠喜家對面茶樓盯梢三日,摸清了門道——倆兒子早分家單過,眼下院里就住著老兩口。 老頭支個餛飩攤,翠喜每日晌午雷打不動要去城隍廟上香。 兩子遠在異鄉,倒真似洗盡鉛華的老實人家。 這日天剛擦黑,兩口子對視一眼,悄悄摸進了巷子深處。 沈硯舟暗灑迷魂香,將其迷暈的丈夫帶離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