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他似乎有些不忍,但猶豫到最后,還是說道:“沒有。” …… 許嬌河沒有用膳,雙手捧住下巴,漫無目的地發(fā)呆了半晌。 直至蘭賦走進來,詢問她是否用完了飯,又或者再將菜拿去熱熱。 桌上的菜肴幾乎未動,許嬌河察覺到她的靠近,扭頭道:“我中午不想回懷淵峰休息了,不如你為我準(zhǔn)備藥浴吧,這樣提前泡完了,也省得耽誤劍術(shù)課的進度。” 她的話音清晰而有條理,半點也不像明澹前端交代的“嬌河心情不好,說話要注意分寸”。 蘭賦目光閃了閃,再次仔細地端詳過許嬌河的面孔,笑著應(yīng)了聲好。 在她又一次離開后,鎮(zhèn)靜異常的許嬌河卻將交疊雙臂,將頭埋進了臂彎。 …… “這樣看來,她和紀(jì)若曇之間的隔閡真的加深了許多。” 熱氣騰騰的浴室內(nèi),明澹和蘭賦相視而笑。 他屈起指節(jié),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叩在木桶邊緣。 梆梆的聲響清脆而富有節(jié)奏,似乎并不擔(dān)心會驚醒處于離魂狀態(tài)的許嬌河。 蘭賦回想著因為遺落了一樣?xùn)|西,折返回來時,在門口看見的對方抖動肩膀抽泣的場景。 美人梨花帶雨,分外惹人憐惜。 她無聲窺探了許久,只覺得從心臟到脈搏都興奮異常。 “嬌嬌這么漂亮,不解風(fēng)情的紀(jì)若曇卻把她給惹哭了,他真該死。” 蘭賦咧開嘴,回憶著許嬌河哭泣的模樣舔了舔干澀的唇瓣。 她清秀的面孔浮起不正常的酡紅,提起紀(jì)若曇時暴漲的殺意如有實質(zhì)。 “他就快要回來了,你這藥浴還要浸泡多久?” 明澹的思緒并不似蘭賦外放,只目的分明地催促起最要緊的事。 “只要明日最后一次就好了。” 蘭賦不耐地回答著明澹的垂問,因想到了某處,心情變得不甘又低落,“你怎么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藥浴泡完,你的計劃達成,我便再也找不到理由,能夠繼續(xù)以真面目同嬌嬌相處……” “一想到嬌嬌在背叛紀(jì)若曇之前,都沒辦法住到虛極峰來,我就心如刀絞——” “我好恨啊,好恨!” “明澹,你能不能快點殺了他!” “殺了他!!” 說到最后,蘭賦控制不住聲調(diào),柔美的嗓音化作了尖刻的咆哮,吵嚷得明澹鼓膜發(fā)脹。 他嫌惡地看了她一眼:“閉嘴,你想把你的好嬌嬌吵醒嗎?” “紀(jì)若曇終歸是要死的,只是在死之前,他必須要幫我完成那件事。” 一說起會將許嬌河吵醒,蘭賦瞬間安靜了下來,她恢復(fù)平日的語調(diào),但終究掩藏不住扭曲的表情:“你在極雪境內(nèi)那樣算計他,就不怕他回到小洞天后,當(dāng)眾詰問你心懷不軌嗎?” “這千百年來,極雪境唯有他一個人活著出來過,我又不了解其中的情況,就算有什么失誤不也很正常嗎?”明澹一面無謂地回應(yīng),一面俯首,將一綹被藥液浸濕的黑發(fā)挽到許嬌河的耳后。 “你要小心,紀(jì)若曇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