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確認無虞后,站起身告辭:“這里是我的臥房,里外看守十分嚴密,嬌河君可以放心休息。如若有什么需要,或是感到餓了渴了,門外有幾位女婢隨時等候服侍,嬌河君搖鈴呼喚她們便是。” 就這么簡單? 他又是睡在自己的床畔,又是裝出忍痛的神色,難道沒有后招了嗎? 許嬌河小幅度地點了點頭,因著身處明澹的床榻,面孔顯出一縷赧然:“麻煩宗主了。” 她半垂眼睫,用余光跟隨轉身打算離開的明澹,冷不丁聽見房屋的外間傳來推門聲。 進入者的足音且輕且快,幾轉呼吸間就走到了許嬌河面前。 對方與明澹擦肩而過,像是沒有反應過來,駐步喚住明澹:“宗主,您的藥——” “什么藥?” 許嬌河的耳朵敏銳捕捉到這個重要詞匯。 與此同時,她凝眸看向出聲的女婢。 很陌生,也很尋常的一張臉,并非蘭賦,從前未曾見過。 明澹對許嬌河的質問充耳不聞,只偏過頭顱,對女婢道:“你跟我一起出去。” “啊,是、宗主。” 莽莽撞撞,顯然不是明澹身邊的侍奉者該有的質素。 許嬌河轉眼想到,或許這個眼生的女婢手中端著的藥,就是明澹演這場戲的關鍵,立刻出聲挽留:“宗主,我的話還沒問完呀,您先別讓這個小婢女走。” 明澹無奈地勸哄道:“真的不重要,嬌河君還是乖乖躺下休息吧。” 許嬌河索性開始耍起慣常的手段,無視了明澹的勸告,坐起身子,挑著柳眉,將臉朝向那個小婢女,驕縱地問道:“你來說,手中端著的藥是什么?我在這里,你不用害怕宗主責罰。” “嬌——” “回、回稟嬌河君,這是宗主的鎮痛藥。” 女婢夾在兩方位高權重者之間,捧著托盤的雙手一陣輕顫,她細若蚊蠅地回答完畢許嬌河的問詢,連忙將頭低得不能再低,許嬌河甚至懷疑再低半分,對方的額發就落進藥碗之內。 許嬌河的神態凝在面上,瞳孔微微放大,故作茫然道:“鎮痛藥……什么鎮痛藥?” “……宗主受傷了嗎?” 明澹清楚許嬌河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個性,略帶窘迫地側過肩膀。 女婢得到了自家主人的默許,繼續用很低的聲音,支支吾吾地說道:“嬌、嬌河君前端提出要同無衍道君斷契,宗主聽在耳里,怕到時候出現什么意外,就、就存了一份心思,翻找了許多古籍。” “他見到古籍上說,說斷契的疼痛非比尋常,且兩方、都要受足三天,所以……” “所以什么?” 許嬌河猛地揪住身下的衾被,一疊聲追問道。 “所以宗主趁您昏迷,將您所受的痛楚都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又怕強忍疼痛,會在各位、宗門同道面前表現出破綻,就命令奴婢去、熬制了這碗鎮痛湯……” 女婢結結巴巴地坦白,語速卻是很快,生怕沒說完就被明澹下一道禁言術法。 但她說到最后,明澹也沒有任何反應。 僅在她硬著頭皮放下熬好的藥時,不冷不熱地斜了她一眼。 女婢彎曲膝蓋,行了一禮就迅速退了出去。 彈指間房內只剩下明澹和許嬌河二人。 ……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