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若他能夠提前知曉今日的結局,就能夠從一開始力挽狂瀾。 而相比扶雪卿的懊惱,另一側盛名俱毀、滿身狼藉的紀若曇則平靜許多,“開戰之際,我會站在妖魔大軍的前方,與你一同迎戰小洞天的高階修士。” 得了紀若曇的應諾,扶雪卿仍是無言。 過了半晌,他忍不住問詢:“你的人生,可有后悔過的事嗎?” 紀若曇答:“從無。” …… 另一邊,九州。 檄文的張貼,更勝似一封全員備戰的說明。 哪怕是不會直接參戰的人間皇族,也派出了不少訓練有素的兵將,以充后勤輔助之用。 兩軍的交戰點被設立在遠離人群聚居處的欲海之上,作為人族統領的明澹,需要提前出發。 在動身離開云銜宗之前,他最后一次來看望許嬌河。 柔情的相擁,眷眷的溫存,令彼此緊繃的身心松懈不少。 明澹將許嬌河抱在懷中,下頜深陷于沒有衣料阻隔的白膩頸項之間。 他探出手,像撫摸一只破殼無依的鳥兒般撫摸著許嬌河光滑的長發,輕聲道:“害怕嗎?” “……說不害怕是假的,我十幾歲時曾被魔族擄掠過,知曉他們的窮兇極惡,幸而得到紀、云銜宗的救助,才勉強活了下來。”許嬌河說到一半,順理成章地想要將救命恩人的名諱道出。 但明澹撫慰她的手指適時提醒了自身的存在。 許嬌河含糊其辭地隱去紀若曇的痕跡,只把這份功勞歸結為云銜宗本身。 明澹當然不會因為許嬌河半道換了個稱呼,想不到她原來意欲提起的為何人。 不過他并不以此為忤,摩挲鴉發的動作不停,透過胸腔傳到許嬌河耳畔的嗓音帶來酥麻癢意:“卿卿,你不要怕,過去云銜宗能護得住你,如今有我親自出戰,你更可以放一百個心。” 她當然放心。 她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因為真正令她擔心的本來就另有其人! 許嬌河在心中腹誹,偏偏又要裝出一副情溺其中的假象,反手回抱住明澹,關切地說道:“就算你是自在天上的仙帝,就算你打遍三界無敵手,可、可我心慕于你……無論如何都要擔心的。” “你一定要、保重自己,就算是小洞天的統領,也無需處處事必躬親。” “要安然無恙地回來,否則我可怎么是好……” 和紀若曇這根不解風情的木頭結契多年。 哄人這項本能,許嬌河實在無用武之地。 她青澀地訴說衷情,只是話音落地半晌,卻是沒有如想象中的那般,得到明澹的回應。 難道是自己殷勤太過,露了馬腳? 許嬌河的心登時緊張起來。 砰砰砰跳得飛快。 快到令她懷疑,隔著血肉和衣衫,明澹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正當她頗為猶豫要不要再轉圜幾句之時,明澹忽然換了個姿勢,讓她壓在了床榻之上。 “卿卿待我如此之好,滿心滿腔地為著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回報。” 青年流麗的眼睛朝著尾線折起,帶出極為旖旎的光影。 被這樣一雙溢滿深情的瞳孔注視,恐怕時常與蜜糖為伍的蜂群也會溺死在香甜黏膩之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