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陸或雍又笑了。 …… 后來,不會打高爾夫球生意也談成了。 當(dāng)時他是坐在高爾夫球場邊的休閑區(qū),因為受傷了也沒法打,而陸或雍好像是碰見熟悉的人,隱約聽到對方也姓陸,他以為是遇見親戚了,就干脆提出申請要去摸魚。 也是在休閑區(qū)這里恰好遇見一個長發(fā)男人,見他一個人左右環(huán)視四周,以為他迷路了,便問他需不需要幫助。 一來二回就認識了。 再等遇見時是晚上在餐廳里,他才知道這個長發(fā)男人就是陸或雍口中那個山海集團的總裁時序,擁有當(dāng)前全球最先進的芯片技術(shù)和研究團隊。 也知道了早上怎么會落單的原因,原來是跟他丈夫吵架了。 “……” 他對上陸或雍含笑的雙眸,仿佛在跟他說,看吧,很尋常。 。 再后來,陸或雍就對他正式發(fā)起了追求。 他這時候才意識到這男人是認真的,不僅對他的喜歡是真的,傾力教會他的人情世故以及人脈資源也都一一拉到他身邊,將真心與權(quán)利都捧著放在他面前,真摯而坦誠,讓他自己選擇,沒有絲毫遮掩對他的欣賞和喜歡。 所有節(jié)日都會精心安排,每個需要他的瞬間必然會出現(xiàn),每件他做得好的事都給足情緒價值,沒做好的就帶著他一點一點的完成。 工作歸工作,日常生活也開始全方位的浸透這人的存在。 自己試圖嘗試努力地心無旁騖先完成學(xué)業(yè),不要被影響,千萬不要被影響。 ……可是,可能嗎? 二十幾歲的年齡,讀書階段,遇到了這么驚艷優(yōu)秀的人,是很難看不見的。 就在那個狹窄黑暗的樓梯間,他似乎有那么瞬間的動搖。 外面是不斷有學(xué)生經(jīng)過留下的談笑風(fēng)生,只要留意一秒就會發(fā)現(xiàn)門后有人。 陸或雍將人圈在臂彎里,強硬地拉近彼此的距離,不讓他退一步,俯下身抵著額頭,聽著懷中緊張而急促的呼吸聲,克制著不甘情緒又溫柔的語調(diào)。 “手機關(guān)機?躲我為什么要用這個方式,這不好玩,不要讓我找不到你。” “手機沒電了。”顧知煦別開臉,抬起胳膊想擋開他,心跳快得離譜:“……不要靠那么近。” “我可以不靠那么近,但你可以不要手機關(guān)機嗎?” 顧知煦聽得心臟像是被攥住那般,這男人太會拿捏他了,恰到好處的示弱簡直像惡人先告知,好像他才是那個辜負的人。 他抬起胳膊,將他們之間的距離擋開,分開貼得太近的熱度:“你先退后。” 陸或雍無奈地點點頭,順從地抬起雙臂,將雙手放在耳畔,溫柔地注視著顧知煦,慢慢地往后退,放下所有的身段選擇妥協(xié)。 下一秒?yún)s被拉了回來。 突然被顧知煦抱入了懷中,神情怔住。 “你后面是樓梯!!”顧知煦嚇得將陸或雍拉回來,站穩(wěn)后,抬頭看向他,眼里帶著幾分譴責(zé):“說歸說,不要拿自己開玩笑,要是摔下去的話——” 后背忽然被胳膊有力地攬住,整個人被擁入懷中。 他眉心一動。 光線隱約投入樓梯間,高大的身影倒映在地面,懷中的清瘦身軀被完完全全地籠罩著,融入了對方的影子中。 頭頂落下溫柔陳述。 “你說你喜歡女生,不喜歡男人也沒關(guān)系,我還有千千萬萬次機會,你覺得舒服就先保持這樣的感覺,如果不舒服我就退后一步。” “你現(xiàn)在就可以把我推開。”陸或雍俯下,輕聲道。 顧知煦垂放在身側(cè)的手微微蜷縮,指尖輕顫,鼻尖抵著對方寬厚的肩膀,清冷內(nèi)斂的香水味環(huán)繞在四周,被這個溫柔有力的胸膛環(huán)抱著。 “來吧寶貝,把我推開。” 顧知煦顫顫地抬手,抓住陸或雍的胳膊。 “我準備回國了。” 顧知煦表情一怔,看向陸或雍:“什么?” “我知道你拿到了耶魯?shù)膐ffer,哲學(xué)系也很不錯,我很鼓勵你追求更好的未來,但我在這里的項目已經(jīng)結(jié)束,該回集團總部了。” “我們之間的合同不只會有三年,如果你念完碩士愿意回國,頂盛集團歡迎你。” 懷抱的溫度逐漸抽離,仿佛有什么跟著流逝。 顧知煦什么也沒說,垂下眸,慢慢地松開手,扯了扯唇:“哦,原來你要回去了。” 這是什么心情,怎么那么悶。 他可是拿到耶魯?shù)膐ffer,要去哲學(xué)系繼續(xù)深造了。 ……可怎么一點都不開心呢。 “我周六的飛機。”陸或雍將這家伙的表情盡收眼底:“你會來送我嗎?” 顧知煦胸口忽然很悶很悶,那種不由來的憤怒,堵在喉嚨間的質(zhì)問好像隨時就要脫口而出,既然都要回去了為什么還要來招惹他,為什么這周就要回去了現(xiàn)在才跟他說…… 滿腹的憤怒堆疊而又堆疊。 最終卻什么都沒說,酸了一肚子。 “沒關(guān)系。”陸或雍笑著,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后腦勺:“加油寶貝,有機會我們未來見。” ‘寶貝’…… 這男人總說他是寶貝,夸過他是聰明的寶貝,是機智的寶貝,也是漂亮的寶貝。 所有的甜言蜜語伴隨著回憶,那股酸澀的勁漫過了鼻梁,酸的眼眶發(fā)熱,又是連番的質(zhì)問涌上心頭。 他正想說話,輕撫著后腦勺的掌心離開,心頭驟然一墜。 空得發(fā)慌。 “我一會還有個會,先走了,有什么時候手機聯(lián)系。”陸或雍放下手:“不要再關(guān)機了,我們之間不能成也沒有必要朋友都當(dāng)不成,是不是?” …… 當(dāng)晚,他徹底失眠。 捧著手機翻來覆去的看,看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看著過了零點已經(jīng)是周五,也就是明天陸或雍就要走了。 滿腦都在想著怎么就走了呢,那他怎么辦。 但又在想他為什么要問怎么辦,他拿到了耶魯?shù)膐ffer自然是繼續(xù)去讀書,還用說什么。 可是他考的是他最不喜歡的專業(yè),是他母親希望他讀的專業(yè),想讓他讀完后回國成為中央選調(diào)生,以他的學(xué)歷回國通過考核起步就是副主任科員。 如果沒有遇見陸或雍的話他根本就接觸不到那么多的項目,認識那么多的資源跟大佬,他接觸到了另一個世界,是他這輩子可能都沒辦法通過自己觸到層面,手機通訊錄里基本上都是商圈的資源,如果好好利用的話他不會止步于此,他可以爬到更好的位置,認識更多的人,拿到更多的項目,甚至是有機會自立門戶。 這才是他挑戰(zhàn)金融的意義。 所以是繼續(xù)留在這里,讀完哲學(xué)回國進入基層下鄉(xiāng)鍛煉,還是放棄這份offer…… 跟陸或雍走。 * 于是,跟陸或雍走還是跟母親battle這兩個議題在他腦海里反復(fù)橫跳了兩晚。 自己跟自己辯論其中的利弊。 陸或雍沒有給他任何的信息和電話,他的精神幾乎緊繃到了一定程度,飯都吃不下。 直到周六的凌晨,他收到了陸或雍的信息。 【哥哥:我早上九點半的飛機,你來送我嗎?】 他猛地從床上蹦起,二話不說地沖到衣帽間,環(huán)視一圈找到了他的行李箱,將觸手可得的衣服全都塞進行李箱里,還有陸或雍送給他的所有東西,車鑰匙,房子鑰匙…… 換了身衣服,再穿好鞋,然后拉著行李箱就坐在客廳沙發(fā),盯著墻上的鐘。 一坐就是一宿。 睜眼到天亮。 ‘叮——’ 直到鬧鐘響起。 顧知煦抹了把臉,拿好手機,毅然站起身,拉著行李箱往外走。 推開家門,清晨的光投入室內(nèi)。 步子邁開,這道身影被日光拉長,往外蔓延,像是往他所期待的未來方向追逐。 機場人來人往,每天都在上演著重逢與離別。 一向坐頭等艙vip等候室的陸或雍選擇坐在外面的等候區(qū),手中拿著兩張機票。 “……陸或雍!” 一聲急促地叫喚跟行李箱拖動的聲響在背后響起。 陸或雍眸底蕩開漣漪,他回過頭,就看見想得不行的心肝寶貝拖著行李箱,哼哧哼哧地跑到他面前,還頂著那雙熊貓眼,眼眶紅紅的,像是猜到他的意思,心頭滾燙。 這是…… 要跟他私奔了嗎。 “我決定了。”顧知煦站到陸或雍的面前,氣喘著把行李箱推到他面前:“我跟你回國,跟你混!” 陸或雍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克制著心頭快抑制不住的情緒,往后坐,仰頭看向他:“你不是拿到了耶魯?shù)膐ffer嗎?” “這個破哲學(xué),我不讀了!”顧知煦彎下腰,握住陸或雍的手,晃了晃:“我要跟你賺大錢。” 陸或雍腦海里自動轉(zhuǎn)換語言翻譯: ——我要跟你賺大錢。 ——繼續(xù)掰彎我吧。 他揚唇笑了出聲,見顧知煦除了行李箱外兩手空空,像是早有預(yù)料那般:“那回國的機票買了嗎?” 顧知煦:“!!!” 死了死了死了沒有啊!不趕趟了!! 就在這時,他看見陸或雍抬起手,揚了揚手中的兩張機票,勾唇朝他笑著。 陸或雍站起身,拉過這家伙的行李箱,空出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后腦勺:“走吧,迷糊鬼。” “……去哪?”顧知煦想看看機票。 “頭等艙。”陸或雍笑。 * 回國后,顧知煦知道自己少不了因為這件事跟家里人一頓吵。 不過他用錢證明了自己。 將裝滿將近幾百萬的現(xiàn)金丟在家里人面前。 他看著當(dāng)官的媽,認真道:“媽,您兩袖清風(fēng),是賺不到大錢的,還是讓我大展身手賺錢給你養(yǎng)老吧。” 顧母氣得臉白。 當(dāng)然這不是最氣人的,因為后來他徹底被陸或雍掰彎,接受了陸或雍的求婚。 陸或雍為了征求他母親的同意,上門來家里兩次,兩次都跪下了,但都沒有得到家里人的祝福。 一怒之下他不再讓陸或雍來家里,也是因為如此直接帶著陸或雍去民政局領(lǐng)證了。 他還跟家里人放言:“我生生世世都會跟陸或雍在一起,就生生世世愛怎么了!” 顧爸顧媽:“……”這小子真的是留學(xué)回來的嗎。 一旁的大哥顧聿珩舉著手機錄音:“嘖嘖嘖,好土的愛情宣言,幾年后我再拿出來聽聽,笑不死你。” * 再后來,他們因為性生活不愉快鬧離婚。 現(xiàn)在又因為性生活愉快了抱在一起。 山下的露營車亮著星星燈,整座山這一處最亮。 他們倆相擁躺在房車里,車頂開了天窗,一同望著頭頂晴空的黑夜,繁星點點映入眼簾。 “陸先生,你說,我們搞笑嗎?” “你覺得呢顧先生。” 顧知煦笑了出聲,邁開腿,翻到陸或雍身上,隨即將胳膊撐在他胸膛上,居高臨下地垂眸,看著這張英俊含笑的臉,雙手扣入他的指縫中。 無名指上的戒指泛著淡淡的金屬光澤。 他俯下身,鼻尖蹭著陸或雍,悶聲笑道:“才不搞笑,我愛你。” 唇吻上了對方。 唇齒間帶著剛才洗漱過的薄荷茶香,纏著彼此,想把唾液都給帶走。 吻畢。 陸或雍將身上氣喘吁吁的顧知煦擁入臂彎,側(cè)過身,將人完全抱住,蹭著他微涼的側(cè)臉。 他注視著懷中,溫柔輕聲道:“晚安,我的寶貝。” “晚安,寶貝。”顧知煦笑彎眼梢。 —— 搖搖兔 全文完 2024年8月11日 陸或雍又笑了。 …… 后來,不會打高爾夫球生意也談成了。 當(dāng)時他是坐在高爾夫球場邊的休閑區(qū),因為受傷了也沒法打,而陸或雍好像是碰見熟悉的人,隱約聽到對方也姓陸,他以為是遇見親戚了,就干脆提出申請要去摸魚。 也是在休閑區(qū)這里恰好遇見一個長發(fā)男人,見他一個人左右環(huán)視四周,以為他迷路了,便問他需不需要幫助。 一來二回就認識了。 再等遇見時是晚上在餐廳里,他才知道這個長發(fā)男人就是陸或雍口中那個山海集團的總裁時序,擁有當(dāng)前全球最先進的芯片技術(shù)和研究團隊。 也知道了早上怎么會落單的原因,原來是跟他丈夫吵架了。 “……” 他對上陸或雍含笑的雙眸,仿佛在跟他說,看吧,很尋常。 。 再后來,陸或雍就對他正式發(fā)起了追求。 他這時候才意識到這男人是認真的,不僅對他的喜歡是真的,傾力教會他的人情世故以及人脈資源也都一一拉到他身邊,將真心與權(quán)利都捧著放在他面前,真摯而坦誠,讓他自己選擇,沒有絲毫遮掩對他的欣賞和喜歡。 所有節(jié)日都會精心安排,每個需要他的瞬間必然會出現(xiàn),每件他做得好的事都給足情緒價值,沒做好的就帶著他一點一點的完成。 工作歸工作,日常生活也開始全方位的浸透這人的存在。 自己試圖嘗試努力地心無旁騖先完成學(xué)業(yè),不要被影響,千萬不要被影響。 ……可是,可能嗎? 二十幾歲的年齡,讀書階段,遇到了這么驚艷優(yōu)秀的人,是很難看不見的。 就在那個狹窄黑暗的樓梯間,他似乎有那么瞬間的動搖。 外面是不斷有學(xué)生經(jīng)過留下的談笑風(fēng)生,只要留意一秒就會發(fā)現(xiàn)門后有人。 陸或雍將人圈在臂彎里,強硬地拉近彼此的距離,不讓他退一步,俯下身抵著額頭,聽著懷中緊張而急促的呼吸聲,克制著不甘情緒又溫柔的語調(diào)。 “手機關(guān)機?躲我為什么要用這個方式,這不好玩,不要讓我找不到你。” “手機沒電了。”顧知煦別開臉,抬起胳膊想擋開他,心跳快得離譜:“……不要靠那么近。” “我可以不靠那么近,但你可以不要手機關(guān)機嗎?” 顧知煦聽得心臟像是被攥住那般,這男人太會拿捏他了,恰到好處的示弱簡直像惡人先告知,好像他才是那個辜負的人。 他抬起胳膊,將他們之間的距離擋開,分開貼得太近的熱度:“你先退后。” 陸或雍無奈地點點頭,順從地抬起雙臂,將雙手放在耳畔,溫柔地注視著顧知煦,慢慢地往后退,放下所有的身段選擇妥協(xié)。 下一秒?yún)s被拉了回來。 突然被顧知煦抱入了懷中,神情怔住。 “你后面是樓梯!!”顧知煦嚇得將陸或雍拉回來,站穩(wěn)后,抬頭看向他,眼里帶著幾分譴責(zé):“說歸說,不要拿自己開玩笑,要是摔下去的話——” 后背忽然被胳膊有力地攬住,整個人被擁入懷中。 他眉心一動。 光線隱約投入樓梯間,高大的身影倒映在地面,懷中的清瘦身軀被完完全全地籠罩著,融入了對方的影子中。 頭頂落下溫柔陳述。 “你說你喜歡女生,不喜歡男人也沒關(guān)系,我還有千千萬萬次機會,你覺得舒服就先保持這樣的感覺,如果不舒服我就退后一步。” “你現(xiàn)在就可以把我推開。”陸或雍俯下,輕聲道。 顧知煦垂放在身側(cè)的手微微蜷縮,指尖輕顫,鼻尖抵著對方寬厚的肩膀,清冷內(nèi)斂的香水味環(huán)繞在四周,被這個溫柔有力的胸膛環(huán)抱著。 “來吧寶貝,把我推開。” 顧知煦顫顫地抬手,抓住陸或雍的胳膊。 “我準備回國了。” 顧知煦表情一怔,看向陸或雍:“什么?” “我知道你拿到了耶魯?shù)膐ffer,哲學(xué)系也很不錯,我很鼓勵你追求更好的未來,但我在這里的項目已經(jīng)結(jié)束,該回集團總部了。” “我們之間的合同不只會有三年,如果你念完碩士愿意回國,頂盛集團歡迎你。” 懷抱的溫度逐漸抽離,仿佛有什么跟著流逝。 顧知煦什么也沒說,垂下眸,慢慢地松開手,扯了扯唇:“哦,原來你要回去了。” 這是什么心情,怎么那么悶。 他可是拿到耶魯?shù)膐ffer,要去哲學(xué)系繼續(xù)深造了。 ……可怎么一點都不開心呢。 “我周六的飛機。”陸或雍將這家伙的表情盡收眼底:“你會來送我嗎?” 顧知煦胸口忽然很悶很悶,那種不由來的憤怒,堵在喉嚨間的質(zhì)問好像隨時就要脫口而出,既然都要回去了為什么還要來招惹他,為什么這周就要回去了現(xiàn)在才跟他說…… 滿腹的憤怒堆疊而又堆疊。 最終卻什么都沒說,酸了一肚子。 “沒關(guān)系。”陸或雍笑著,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后腦勺:“加油寶貝,有機會我們未來見。” ‘寶貝’…… 這男人總說他是寶貝,夸過他是聰明的寶貝,是機智的寶貝,也是漂亮的寶貝。 所有的甜言蜜語伴隨著回憶,那股酸澀的勁漫過了鼻梁,酸的眼眶發(fā)熱,又是連番的質(zhì)問涌上心頭。 他正想說話,輕撫著后腦勺的掌心離開,心頭驟然一墜。 空得發(fā)慌。 “我一會還有個會,先走了,有什么時候手機聯(lián)系。”陸或雍放下手:“不要再關(guān)機了,我們之間不能成也沒有必要朋友都當(dāng)不成,是不是?” …… 當(dāng)晚,他徹底失眠。 捧著手機翻來覆去的看,看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看著過了零點已經(jīng)是周五,也就是明天陸或雍就要走了。 滿腦都在想著怎么就走了呢,那他怎么辦。 但又在想他為什么要問怎么辦,他拿到了耶魯?shù)膐ffer自然是繼續(xù)去讀書,還用說什么。 可是他考的是他最不喜歡的專業(yè),是他母親希望他讀的專業(yè),想讓他讀完后回國成為中央選調(diào)生,以他的學(xué)歷回國通過考核起步就是副主任科員。 如果沒有遇見陸或雍的話他根本就接觸不到那么多的項目,認識那么多的資源跟大佬,他接觸到了另一個世界,是他這輩子可能都沒辦法通過自己觸到層面,手機通訊錄里基本上都是商圈的資源,如果好好利用的話他不會止步于此,他可以爬到更好的位置,認識更多的人,拿到更多的項目,甚至是有機會自立門戶。 這才是他挑戰(zhàn)金融的意義。 所以是繼續(xù)留在這里,讀完哲學(xué)回國進入基層下鄉(xiāng)鍛煉,還是放棄這份offer…… 跟陸或雍走。 * 于是,跟陸或雍走還是跟母親battle這兩個議題在他腦海里反復(fù)橫跳了兩晚。 自己跟自己辯論其中的利弊。 陸或雍沒有給他任何的信息和電話,他的精神幾乎緊繃到了一定程度,飯都吃不下。 直到周六的凌晨,他收到了陸或雍的信息。 【哥哥:我早上九點半的飛機,你來送我嗎?】 他猛地從床上蹦起,二話不說地沖到衣帽間,環(huán)視一圈找到了他的行李箱,將觸手可得的衣服全都塞進行李箱里,還有陸或雍送給他的所有東西,車鑰匙,房子鑰匙…… 換了身衣服,再穿好鞋,然后拉著行李箱就坐在客廳沙發(fā),盯著墻上的鐘。 一坐就是一宿。 睜眼到天亮。 ‘叮——’ 直到鬧鐘響起。 顧知煦抹了把臉,拿好手機,毅然站起身,拉著行李箱往外走。 推開家門,清晨的光投入室內(nèi)。 步子邁開,這道身影被日光拉長,往外蔓延,像是往他所期待的未來方向追逐。 機場人來人往,每天都在上演著重逢與離別。 一向坐頭等艙vip等候室的陸或雍選擇坐在外面的等候區(qū),手中拿著兩張機票。 “……陸或雍!” 一聲急促地叫喚跟行李箱拖動的聲響在背后響起。 陸或雍眸底蕩開漣漪,他回過頭,就看見想得不行的心肝寶貝拖著行李箱,哼哧哼哧地跑到他面前,還頂著那雙熊貓眼,眼眶紅紅的,像是猜到他的意思,心頭滾燙。 這是…… 要跟他私奔了嗎。 “我決定了。”顧知煦站到陸或雍的面前,氣喘著把行李箱推到他面前:“我跟你回國,跟你混!” 陸或雍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克制著心頭快抑制不住的情緒,往后坐,仰頭看向他:“你不是拿到了耶魯?shù)膐ffer嗎?” “這個破哲學(xué),我不讀了!”顧知煦彎下腰,握住陸或雍的手,晃了晃:“我要跟你賺大錢。” 陸或雍腦海里自動轉(zhuǎn)換語言翻譯: ——我要跟你賺大錢。 ——繼續(xù)掰彎我吧。 他揚唇笑了出聲,見顧知煦除了行李箱外兩手空空,像是早有預(yù)料那般:“那回國的機票買了嗎?” 顧知煦:“!!!” 死了死了死了沒有啊!不趕趟了!! 就在這時,他看見陸或雍抬起手,揚了揚手中的兩張機票,勾唇朝他笑著。 陸或雍站起身,拉過這家伙的行李箱,空出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后腦勺:“走吧,迷糊鬼。” “……去哪?”顧知煦想看看機票。 “頭等艙。”陸或雍笑。 * 回國后,顧知煦知道自己少不了因為這件事跟家里人一頓吵。 不過他用錢證明了自己。 將裝滿將近幾百萬的現(xiàn)金丟在家里人面前。 他看著當(dāng)官的媽,認真道:“媽,您兩袖清風(fēng),是賺不到大錢的,還是讓我大展身手賺錢給你養(yǎng)老吧。” 顧母氣得臉白。 當(dāng)然這不是最氣人的,因為后來他徹底被陸或雍掰彎,接受了陸或雍的求婚。 陸或雍為了征求他母親的同意,上門來家里兩次,兩次都跪下了,但都沒有得到家里人的祝福。 一怒之下他不再讓陸或雍來家里,也是因為如此直接帶著陸或雍去民政局領(lǐng)證了。 他還跟家里人放言:“我生生世世都會跟陸或雍在一起,就生生世世愛怎么了!” 顧爸顧媽:“……”這小子真的是留學(xué)回來的嗎。 一旁的大哥顧聿珩舉著手機錄音:“嘖嘖嘖,好土的愛情宣言,幾年后我再拿出來聽聽,笑不死你。” * 再后來,他們因為性生活不愉快鬧離婚。 現(xiàn)在又因為性生活愉快了抱在一起。 山下的露營車亮著星星燈,整座山這一處最亮。 他們倆相擁躺在房車里,車頂開了天窗,一同望著頭頂晴空的黑夜,繁星點點映入眼簾。 “陸先生,你說,我們搞笑嗎?” “你覺得呢顧先生。” 顧知煦笑了出聲,邁開腿,翻到陸或雍身上,隨即將胳膊撐在他胸膛上,居高臨下地垂眸,看著這張英俊含笑的臉,雙手扣入他的指縫中。 無名指上的戒指泛著淡淡的金屬光澤。 他俯下身,鼻尖蹭著陸或雍,悶聲笑道:“才不搞笑,我愛你。” 唇吻上了對方。 唇齒間帶著剛才洗漱過的薄荷茶香,纏著彼此,想把唾液都給帶走。 吻畢。 陸或雍將身上氣喘吁吁的顧知煦擁入臂彎,側(cè)過身,將人完全抱住,蹭著他微涼的側(cè)臉。 他注視著懷中,溫柔輕聲道:“晚安,我的寶貝。” “晚安,寶貝。”顧知煦笑彎眼梢。 —— 搖搖兔 全文完 2024年8月11日 陸或雍又笑了。 …… 后來,不會打高爾夫球生意也談成了。 當(dāng)時他是坐在高爾夫球場邊的休閑區(qū),因為受傷了也沒法打,而陸或雍好像是碰見熟悉的人,隱約聽到對方也姓陸,他以為是遇見親戚了,就干脆提出申請要去摸魚。 也是在休閑區(qū)這里恰好遇見一個長發(fā)男人,見他一個人左右環(huán)視四周,以為他迷路了,便問他需不需要幫助。 一來二回就認識了。 再等遇見時是晚上在餐廳里,他才知道這個長發(fā)男人就是陸或雍口中那個山海集團的總裁時序,擁有當(dāng)前全球最先進的芯片技術(shù)和研究團隊。 也知道了早上怎么會落單的原因,原來是跟他丈夫吵架了。 “……” 他對上陸或雍含笑的雙眸,仿佛在跟他說,看吧,很尋常。 。 再后來,陸或雍就對他正式發(fā)起了追求。 他這時候才意識到這男人是認真的,不僅對他的喜歡是真的,傾力教會他的人情世故以及人脈資源也都一一拉到他身邊,將真心與權(quán)利都捧著放在他面前,真摯而坦誠,讓他自己選擇,沒有絲毫遮掩對他的欣賞和喜歡。 所有節(jié)日都會精心安排,每個需要他的瞬間必然會出現(xiàn),每件他做得好的事都給足情緒價值,沒做好的就帶著他一點一點的完成。 工作歸工作,日常生活也開始全方位的浸透這人的存在。 自己試圖嘗試努力地心無旁騖先完成學(xué)業(yè),不要被影響,千萬不要被影響。 ……可是,可能嗎? 二十幾歲的年齡,讀書階段,遇到了這么驚艷優(yōu)秀的人,是很難看不見的。 就在那個狹窄黑暗的樓梯間,他似乎有那么瞬間的動搖。 外面是不斷有學(xué)生經(jīng)過留下的談笑風(fēng)生,只要留意一秒就會發(fā)現(xiàn)門后有人。 陸或雍將人圈在臂彎里,強硬地拉近彼此的距離,不讓他退一步,俯下身抵著額頭,聽著懷中緊張而急促的呼吸聲,克制著不甘情緒又溫柔的語調(diào)。 “手機關(guān)機?躲我為什么要用這個方式,這不好玩,不要讓我找不到你。” “手機沒電了。”顧知煦別開臉,抬起胳膊想擋開他,心跳快得離譜:“……不要靠那么近。” “我可以不靠那么近,但你可以不要手機關(guān)機嗎?” 顧知煦聽得心臟像是被攥住那般,這男人太會拿捏他了,恰到好處的示弱簡直像惡人先告知,好像他才是那個辜負的人。 他抬起胳膊,將他們之間的距離擋開,分開貼得太近的熱度:“你先退后。” 陸或雍無奈地點點頭,順從地抬起雙臂,將雙手放在耳畔,溫柔地注視著顧知煦,慢慢地往后退,放下所有的身段選擇妥協(xié)。 下一秒?yún)s被拉了回來。 突然被顧知煦抱入了懷中,神情怔住。 “你后面是樓梯!!”顧知煦嚇得將陸或雍拉回來,站穩(wěn)后,抬頭看向他,眼里帶著幾分譴責(zé):“說歸說,不要拿自己開玩笑,要是摔下去的話——” 后背忽然被胳膊有力地攬住,整個人被擁入懷中。 他眉心一動。 光線隱約投入樓梯間,高大的身影倒映在地面,懷中的清瘦身軀被完完全全地籠罩著,融入了對方的影子中。 頭頂落下溫柔陳述。 “你說你喜歡女生,不喜歡男人也沒關(guān)系,我還有千千萬萬次機會,你覺得舒服就先保持這樣的感覺,如果不舒服我就退后一步。” “你現(xiàn)在就可以把我推開。”陸或雍俯下,輕聲道。 顧知煦垂放在身側(cè)的手微微蜷縮,指尖輕顫,鼻尖抵著對方寬厚的肩膀,清冷內(nèi)斂的香水味環(huán)繞在四周,被這個溫柔有力的胸膛環(huán)抱著。 “來吧寶貝,把我推開。” 顧知煦顫顫地抬手,抓住陸或雍的胳膊。 “我準備回國了。” 顧知煦表情一怔,看向陸或雍:“什么?” “我知道你拿到了耶魯?shù)膐ffer,哲學(xué)系也很不錯,我很鼓勵你追求更好的未來,但我在這里的項目已經(jīng)結(jié)束,該回集團總部了。” “我們之間的合同不只會有三年,如果你念完碩士愿意回國,頂盛集團歡迎你。” 懷抱的溫度逐漸抽離,仿佛有什么跟著流逝。 顧知煦什么也沒說,垂下眸,慢慢地松開手,扯了扯唇:“哦,原來你要回去了。” 這是什么心情,怎么那么悶。 他可是拿到耶魯?shù)膐ffer,要去哲學(xué)系繼續(xù)深造了。 ……可怎么一點都不開心呢。 “我周六的飛機。”陸或雍將這家伙的表情盡收眼底:“你會來送我嗎?” 顧知煦胸口忽然很悶很悶,那種不由來的憤怒,堵在喉嚨間的質(zhì)問好像隨時就要脫口而出,既然都要回去了為什么還要來招惹他,為什么這周就要回去了現(xiàn)在才跟他說…… 滿腹的憤怒堆疊而又堆疊。 最終卻什么都沒說,酸了一肚子。 “沒關(guān)系。”陸或雍笑著,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后腦勺:“加油寶貝,有機會我們未來見。” ‘寶貝’…… 這男人總說他是寶貝,夸過他是聰明的寶貝,是機智的寶貝,也是漂亮的寶貝。 所有的甜言蜜語伴隨著回憶,那股酸澀的勁漫過了鼻梁,酸的眼眶發(fā)熱,又是連番的質(zhì)問涌上心頭。 他正想說話,輕撫著后腦勺的掌心離開,心頭驟然一墜。 空得發(fā)慌。 “我一會還有個會,先走了,有什么時候手機聯(lián)系。”陸或雍放下手:“不要再關(guān)機了,我們之間不能成也沒有必要朋友都當(dāng)不成,是不是?” …… 當(dāng)晚,他徹底失眠。 捧著手機翻來覆去的看,看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看著過了零點已經(jīng)是周五,也就是明天陸或雍就要走了。 滿腦都在想著怎么就走了呢,那他怎么辦。 但又在想他為什么要問怎么辦,他拿到了耶魯?shù)膐ffer自然是繼續(xù)去讀書,還用說什么。 可是他考的是他最不喜歡的專業(yè),是他母親希望他讀的專業(yè),想讓他讀完后回國成為中央選調(diào)生,以他的學(xué)歷回國通過考核起步就是副主任科員。 如果沒有遇見陸或雍的話他根本就接觸不到那么多的項目,認識那么多的資源跟大佬,他接觸到了另一個世界,是他這輩子可能都沒辦法通過自己觸到層面,手機通訊錄里基本上都是商圈的資源,如果好好利用的話他不會止步于此,他可以爬到更好的位置,認識更多的人,拿到更多的項目,甚至是有機會自立門戶。 這才是他挑戰(zhàn)金融的意義。 所以是繼續(xù)留在這里,讀完哲學(xué)回國進入基層下鄉(xiāng)鍛煉,還是放棄這份offer…… 跟陸或雍走。 * 于是,跟陸或雍走還是跟母親battle這兩個議題在他腦海里反復(fù)橫跳了兩晚。 自己跟自己辯論其中的利弊。 陸或雍沒有給他任何的信息和電話,他的精神幾乎緊繃到了一定程度,飯都吃不下。 直到周六的凌晨,他收到了陸或雍的信息。 【哥哥:我早上九點半的飛機,你來送我嗎?】 他猛地從床上蹦起,二話不說地沖到衣帽間,環(huán)視一圈找到了他的行李箱,將觸手可得的衣服全都塞進行李箱里,還有陸或雍送給他的所有東西,車鑰匙,房子鑰匙…… 換了身衣服,再穿好鞋,然后拉著行李箱就坐在客廳沙發(fā),盯著墻上的鐘。 一坐就是一宿。 睜眼到天亮。 ‘叮——’ 直到鬧鐘響起。 顧知煦抹了把臉,拿好手機,毅然站起身,拉著行李箱往外走。 推開家門,清晨的光投入室內(nèi)。 步子邁開,這道身影被日光拉長,往外蔓延,像是往他所期待的未來方向追逐。 機場人來人往,每天都在上演著重逢與離別。 一向坐頭等艙vip等候室的陸或雍選擇坐在外面的等候區(qū),手中拿著兩張機票。 “……陸或雍!” 一聲急促地叫喚跟行李箱拖動的聲響在背后響起。 陸或雍眸底蕩開漣漪,他回過頭,就看見想得不行的心肝寶貝拖著行李箱,哼哧哼哧地跑到他面前,還頂著那雙熊貓眼,眼眶紅紅的,像是猜到他的意思,心頭滾燙。 這是…… 要跟他私奔了嗎。 “我決定了。”顧知煦站到陸或雍的面前,氣喘著把行李箱推到他面前:“我跟你回國,跟你混!” 陸或雍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克制著心頭快抑制不住的情緒,往后坐,仰頭看向他:“你不是拿到了耶魯?shù)膐ffer嗎?” “這個破哲學(xué),我不讀了!”顧知煦彎下腰,握住陸或雍的手,晃了晃:“我要跟你賺大錢。” 陸或雍腦海里自動轉(zhuǎn)換語言翻譯: ——我要跟你賺大錢。 ——繼續(xù)掰彎我吧。 他揚唇笑了出聲,見顧知煦除了行李箱外兩手空空,像是早有預(yù)料那般:“那回國的機票買了嗎?” 顧知煦:“!!!” 死了死了死了沒有啊!不趕趟了!! 就在這時,他看見陸或雍抬起手,揚了揚手中的兩張機票,勾唇朝他笑著。 陸或雍站起身,拉過這家伙的行李箱,空出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后腦勺:“走吧,迷糊鬼。” “……去哪?”顧知煦想看看機票。 “頭等艙。”陸或雍笑。 * 回國后,顧知煦知道自己少不了因為這件事跟家里人一頓吵。 不過他用錢證明了自己。 將裝滿將近幾百萬的現(xiàn)金丟在家里人面前。 他看著當(dāng)官的媽,認真道:“媽,您兩袖清風(fēng),是賺不到大錢的,還是讓我大展身手賺錢給你養(yǎng)老吧。” 顧母氣得臉白。 當(dāng)然這不是最氣人的,因為后來他徹底被陸或雍掰彎,接受了陸或雍的求婚。 陸或雍為了征求他母親的同意,上門來家里兩次,兩次都跪下了,但都沒有得到家里人的祝福。 一怒之下他不再讓陸或雍來家里,也是因為如此直接帶著陸或雍去民政局領(lǐng)證了。 他還跟家里人放言:“我生生世世都會跟陸或雍在一起,就生生世世愛怎么了!” 顧爸顧媽:“……”這小子真的是留學(xué)回來的嗎。 一旁的大哥顧聿珩舉著手機錄音:“嘖嘖嘖,好土的愛情宣言,幾年后我再拿出來聽聽,笑不死你。” * 再后來,他們因為性生活不愉快鬧離婚。 現(xiàn)在又因為性生活愉快了抱在一起。 山下的露營車亮著星星燈,整座山這一處最亮。 他們倆相擁躺在房車里,車頂開了天窗,一同望著頭頂晴空的黑夜,繁星點點映入眼簾。 “陸先生,你說,我們搞笑嗎?” “你覺得呢顧先生。” 顧知煦笑了出聲,邁開腿,翻到陸或雍身上,隨即將胳膊撐在他胸膛上,居高臨下地垂眸,看著這張英俊含笑的臉,雙手扣入他的指縫中。 無名指上的戒指泛著淡淡的金屬光澤。 他俯下身,鼻尖蹭著陸或雍,悶聲笑道:“才不搞笑,我愛你。” 唇吻上了對方。 唇齒間帶著剛才洗漱過的薄荷茶香,纏著彼此,想把唾液都給帶走。 吻畢。 陸或雍將身上氣喘吁吁的顧知煦擁入臂彎,側(cè)過身,將人完全抱住,蹭著他微涼的側(cè)臉。 他注視著懷中,溫柔輕聲道:“晚安,我的寶貝。” “晚安,寶貝。”顧知煦笑彎眼梢。 —— 搖搖兔 全文完 2024年8月11日 陸或雍又笑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