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雖然除了魏藻和郭氏,謝蘭臣并未殺其他魏氏宗親中人,但卻把他們都圈禁了起來,從城破至今,也已經(jīng)一月有余了。 羅正今日之所以冒死痛斥魏姝,一是自認為忠臣,確實為魏姝的所作所為不恥,二則,便是為這些宗親喊冤,希望魏姝良心尚存,能勸謝蘭臣放了他們。 哪知呂昉卻又說道:“他們有什么好冤的?王子犯法,與民同罪。魏藻謀害先皇,理應滅九族,那些宗親便都在九族當眾,嘉王沒殺他們已是開恩了?!? 謀害皇帝確實是要誅九族,可哪個皇帝會想不開要誅宗親的九族?豈不是要把自己也算進去? 羅正氣笑道:“照你所說,崇寧公主母子豈不是也應該被誅?” 呂昉卻用看傻子的眼神望著他道:“崇寧公主為父報仇,他們母子早已經(jīng)夠?qū)⒐H罪了?!? 羅正被他的話噎住,一時竟想不出對辭。 他說不過呂昉,惱羞成怒之下,便又把矛頭指向魏姝道:“公主以為嘉王現(xiàn)在對你好,對小郡王好,你就能高枕無憂,小郡王就能成為太子嗎?他不過是在利用你罷了!他怎么可能會立一個擁有前朝血脈的人為太子……” “我確實沒打算立昭兒為太子?!币恢蹦暸杂^的謝蘭臣,突然出聲打斷羅正。 魏姝猛地看向謝蘭臣。 她并沒把羅正的挑撥放在心上,但她確實以為謝蘭臣登基,會立昭兒為太子。如此,社稷江山也算仍然在魏氏血脈手中,她對父皇,也算略有交代。 可謝蘭臣現(xiàn)在這話是什么意思? 不但魏姝,在場其他人聞言,也都紛紛看向謝蘭臣,目光或震驚,或不解,或嘲諷。 然而卻聽謝蘭臣又說道:“先皇臨終前留有遺詔,傳位于親孫魏昭,不久要登基的,不是我,而是我兒魏昭?!? 羅正臉上的嘲諷嗤笑,瞬間變成了不可思議,滿腦子只剩一個念頭——謝蘭臣他瘋了嗎? 若說謝蘭臣做過大安的臣子,受過大安的爵位,為了名聲好聽,讓自己兒子登基,勉強還可以解釋,但讓自己兒子姓魏,他圖什么? 因為太過震驚,羅正都忘了說話,謝蘭臣卻看向他繼續(xù)說道:“看在崇寧公主的面子上,我之前才沒動魏氏族人,但既然有人不知感恩,還對崇寧公主心有怨言,也就沒必要再留了?!? 他對身旁護衛(wèi)吩咐道:“去查查羅大人與哪位宗親最交好?把對方的人頭給我掛到城墻上去,再警告所有魏氏族人,若再有今日羅大人之事,出現(xiàn)一回,城墻上便會再多一顆人頭?!?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