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是沈蘊玉的兒子,足夠他去辦各種案子。 與此同時,沈提燈似乎也明悟了為什么滿朝文武沒有一個喜歡他爹的——北典府司錦衣衛先斬后奏,只要有證據,一品大臣都敢拿,誰能喜歡他爹呢? 沈提燈一念間,便吩咐人將這刺客給好生養起來——別看他被庖了兩條腿,但人還好好活著呢,北典府司的手藝一向好,說不讓他死,就不讓他死。 最起碼,在沈提燈把這個案子辦下來之前,這個刺客不能死,沈提燈需要這么一個人證。 “把人關進去。”沈提燈道:“日夜留人照看,不得死了。” “是!”剩下的校尉便行禮道。 沈提燈便從詔獄中走出來了。 詔獄是建造在地下的,所以若是夏日落雨,便會泛著一股土腥味兒,潮乎乎的,若是冬日,便陰森刺骨,時時刻刻都是冷的,只有出了詔獄,迎上春風時,才能感受到一絲暖意。 他出來時手里還拿著卷宗,沒有去休息,而是直接去了陳亦辦公的地方。 陳亦現在是百戶,若他肯下放,可以直接升 一級,為千戶,在四郡千戶所找飯吃,尋常人都會下放的,因為一旦成了千戶,手中權利就大不相同了,若是能遠離京城,獨掌一個千戶所,那更是一步登天。 但他妻子是京官,一位姓何的女官,所以陳亦沒有下放,一直留在京城內。 沈提燈想去辦這樁案子,需要陳亦來為他批條,沒有頂頭上司的批準,他是不能外出去查案的,更何況,此案還發生在東津,東津的百戶所也有人在管,如果雙方碰到一起,他得有一個書面上的憑證。 他到的時候,陳亦正在整理卷宗,北典府司的案件多如牛毛,樁樁件件,每個百戶手里都有堆積如山的案件,只不過有些案件是圣上指派的,這種著急,封賞也厚,便積極的安排下去,有些案件棘手,有的是涉及朝堂諸公,有的是涉及到不能查的舊事,便被封存下來,明面上堆積著,實際上卻也沒有人碰。 沈提燈帶著他的卷宗來請示陳亦的時候,陳亦翻看了兩下,沒什么額外的表示,只道:“你若想查,我可以給你開批條準許,但是東津遠,那兒的百戶所,明里會顧忌你的身份,暗里卻并不會在意你的生死,北典府司講規矩,你若是在辦案期間出事,縱然是指揮使,也不能發難于東津,且,沈指揮使現在人在江南,離我們這里千里之遠,不一定顧及的上你。” 沈提燈明白陳亦的意思,但他還是想做。 朝中人關系錯中復雜,指揮使家的獨子,比之尋常人,自是值錢的,但是這袞袞諸公家,誰家里沒有個長子啊?和那些人比,沈提燈又沒那么值錢了。 如果雙方力量交織,糾纏在一起的時候,遠在江南的沈蘊玉,又如何替他的兒子掰手腕呢? 沈蘊玉替不了,沈提燈就得自己來,那可就危險了。 不過沈提燈并不怕。 他的功績,都是他一刀一刀砍出來的,他有一腔熱血和一把繡春刀,他有公義在心間,他會怕什么呢? 如果這就怕了,以后又如何如同他父一般鎮壓朝堂,使諸公避讓呢? “屬下知曉。”沈提燈拱手道:“屬下想去查此案。” 陳亦觀他神色,便知道沈提燈沒有要退縮的意思。 這位少年人心性不錯,知世間紛爭,也知這人間藏污納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