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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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囑咐趕來的護士,青年用雙手捂住我的耳朵,借此隔絕罥索帶來的影響。
“看著我、看著我泉鳥,冷靜下來。”
“沒事的,我來了,她不能再傷害你了。”
甚爾重復著安撫的話語,托住我的面頰,以碧綠的眼眸同我對視,直到女人的氣息完全消散,方才松開手掌,轉而撫摸我顫抖的肩背,用嘴唇親吻我冰冷的面頰。
愛人的體溫、親吻與擁抱一點點拉回我瀕臨崩潰的神經(jīng)。
仿佛溺水者于潭中緊抱救命的浮木,我摟住小狗的脖頸,啜泣著呼喊他的名字:
“甚爾、甚爾、甚爾……”
“我是不是不該凈化宿儺的手指?那東西把香織的孩子變成了……”
虎杖在瀕死之際吸收了宿儺的血液,他擁有了咒胎般強健的體魄和恢復力,未來甚至可以免疫宿儺手指的毒性。
我無法親口將這個無辜的小孩稱為“怪物”。
“這不是你的錯,香織是因為車禍意外去世的。”
甚爾打斷了我的自怨自艾。
他按住我的背部,將我往懷里緊抱了幾分,回答道:
“而虎杖的靈魂還是自己的吧?你之前凈化過宿儺的血,那東西沒有他的氣息和毒性,只要不被術士發(fā)現(xiàn),他完全能作為一個強壯的普通人順利的長大。”
“至于‘香織’的去留,讓她的丈夫去決定吧。”
和失去友人陷入混亂的我不同,甚爾的判斷更為理智。他根據(jù)現(xiàn)在的情況如是分析,僅在提到罥索時,泄露出明顯的厭惡。
“但罥索……我絕對要親手殺了他。”
……
虎杖仁選擇留在香織身旁。
他是香織的第一位監(jiān)護人,在病危通知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很清楚那是奇跡才能拯救的傷勢。同時,作為相愛的丈夫,他也熟悉對方的生活細節(jié)。
他們依舊相敬如賓。
只是帶“香織”產檢時,仁不再主動牽起她的手掌,也不會撫摸她的頭發(fā)親吻他的額頭。
我猜測他早已看清現(xiàn)實,尋了機會在等候區(qū)向他搭話:
“你打算怎么辦?”
粉發(fā)的青年平靜地望著彩超室緊閉的大門,回答道:
“手術前,香織抓著我的手,說希望悠仁能活下來。”
提到即將降臨的小孩,男人眼底沒有任何屬于父親的喜悅。他好像一個失去歸處的鬼魂,肉身早已隨妻子的死亡消逝,僅憑借一個“愿望”麻木的徘徊。
讓我擔心他是否會在孩子出生后放棄自己。
可我并沒有安慰虎杖仁的資格。
我只能為了完成香織的遺愿,抑制對罥索的憎惡,在清醒的時候加倍努力,尋求完全掩蓋宿儺氣息的方法。
好在虎杖悠仁誕生前不久,封印的術式順利完成,
他是個健康的男孩,肉粉色的頭發(fā),琥珀似的眼眸,儼然父親的小小翻版。可愛、活潑的模樣令我露出笑容,
悠仁一定能給他的生活帶來希望,支撐他繼續(xù)活下去!
我下意識轉頭看向青年,祝福道:
“恭喜你!”
虎杖仁看向兒子的表情使我如鯁在喉。
夜深人靜時,我親吻丈夫的嘴角,向他道出心中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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