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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未落，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李晚晴帶著青鸞等人闖進來，身后還跟著十幾個舉著火把的百姓。人群中，挑夫張大錘揮著拳頭喊道：“趙有德！還我血汗錢！你勾結(jié)官府壟斷冰價，害得我們連酸梅湯都喝不起！”

    趙有德雙腿一軟，癱坐在太師椅上。他顫抖著從袖中掏出個賬本，上面密密麻麻記著與陳立遠的分贓明細。蘇硯白接過賬本，目光掃過“每月初五，城西破廟分銀”的記錄，突然想起青鸞之前說的“黑虎背后有人”。

    “趙掌柜，”他蹲下身，聲音冰冷，“陳立遠背后還有誰？黑虎鬧事是不是你們安排的？”

    趙有德盯著賬本，突然發(fā)出一陣癲狂的笑聲：“哈哈哈！蘇硯白，你以為扳倒陳立遠就萬事大吉了？告訴你，真正的大魚……”

    “哐當！”

    窗戶突然被撞開，一道黑影閃過，趙有德瞪大雙眼，喉間發(fā)出“咯咯”的聲音，七竅緩緩流出黑血。蘇硯白沖過去時，只摸到他還有余溫的手腕——人已經(jīng)沒了氣息。

    “保護現(xiàn)場！”青鸞抽出長劍，“殺手定沒走遠！”

    混亂中，蘇硯白注意到趙有德緊握的右手。掰開僵硬的手指，里面攥著半塊碎玉，刻著朵殘缺的蓮花——正是李家的族徽。

    深夜，李家族祠。

    族長李正明盯著桌上的賬本和碎玉，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直跳。陳立遠被押跪在地上，發(fā)髻散亂，臉上還留著被打的血痕。

    “爹！我冤枉啊！”他哭喊著，“都是趙有德一人所為，我毫不知情！”

    “毫不知情？”蘇硯白將賬本摔在他面前，“這里面每筆分贓記錄都有你的手印！還有這半塊碎玉——”他舉起物證，“趙有德臨死前攥著它，分明是要指認幕后主使！”

    祠堂內(nèi)一片死寂。李正明突然劇烈咳嗽起來，管家連忙遞上帕子，上面沾著幾點血漬。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老族長的臉色比往日更加慘白。

    “咳咳……把陳立遠關(guān)入柴房，明日……”李正明話未說完，突然眼前一黑，栽倒在地。祠堂內(nèi)頓時亂作一團，李晚晴沖過去扶住父親，眼淚奪眶而出：“爹！您醒醒！”

    蘇硯白望著老族長染血的帕子，心中一動。他蹲下身，仔細查看李正明的手腕——皮膚下隱約可見青黑色的脈絡，正是中毒的跡象。

    “快去請大夫！”他大聲喊道，轉(zhuǎn)頭對青鸞耳語幾句。后者眼神一凜，帶著武館弟子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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