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不知道。” “沒有的話……”她指尖剛碰到金錠,男子又扔來一錠:“能算嗎?” 想到今晚能有暖暖的被褥,香噴噴的飯菜,女子艱難地擠出一個字:“能。” “她在哪里?” 女子掐指時,果然看見五條因果線糾纏如亂麻。 “在這座城。”她迅速縮回手指:“你提供的線索太少,再多算不了了。” 玄衣男子瞇起眼,他突然俯身,帶著壓迫感逼近:“你最好……”話未說完,青衫公子用竹傘隔開他:“好了,你別嚇著人家大師。” 等玄衣男子退到梧桐樹后,青衫公子從袖中取出帕子,仔細擦拭卦案上濺到的雨水。 他放下一塊金餅時,連聲響都克制得恰到好處。 “大師,你算得準不準?” 女子張嘴:“不……” 當!金餅旁又多了塊馬蹄金,她馬上口風一變:“不準不要錢。” “那幫我算一個人。”青衫公子聲音如清泉擊石:“生辰八字是……” “行。”女子搶先道:“人在就這座城中。” 青衫公子修長的手指輕叩卦案。 “具體點。” 女子注意到他指甲修剪得圓潤整齊,指節處有常年握筆的繭。 女子突然抬頭。 青衫公子的眼睛像兩泓明凈的湖水,倒映著她臘黃普通的臉。 “就在這條朱雀街上。”她說完立刻咳嗽起來。 第三塊金子落下時,帶著一股異香,紫衣青年不知何時也站在了卦案上,衣擺垂落如紫藤花。 “你如果也要算人,就參考前面兩位的卦象吧。”女子已經抓過金錠。 紫衣青年怔了怔,忽然低笑起來:“我的確是要算人,可我不算人在哪,我想算她現在是男是女?” 女子也高深莫測地回答:“時而是女的,時而是男的。” 青年指尖在她掌心一觸即離,取回了半塊金子:“答得這般勉強,扣你一半酬金。” 女子:“……” 勁裝少年這時候擠過來,撞到卦筒里的銅錢叮當響。 他解下腰間鼓囊囊的錢袋,“嘩啦”一下全倒在案上——全是碎銀與銅錢,唯獨沒有金子。 “算一卦要多少錢?”他問。 女子望著那堆帶著體溫的銅錢,沒有一口回絕:“看要算什么。” 少年撓撓頭:“我身上只有這一百個銅板跟兩塊碎銀……”他突然壓低聲音:“我想算算,我是否跟那人有緣見上一面?” “可以。” 女子輕聲道:“有生之年,必能相見。” 少年傻眼了,有生之年那是什么時候?死之前? 最后那位白衣男子前來,他沒有打傘,但雨水卻化為汽霧,繞開他周身三寸。 他放下的不是錢財,而是一片晶瑩的雪蓮瓣。 不,仔細瞧,是一片雕琢成雪蓮花瓣的白玉。 “我不問卦。”他的聲音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我只想知道,你臉上的易容膏,是否可遮得住天機線?” 女子袖中的手腕忽地異光綻放,毛毛尖叫著飛起,打翻了卦筒。 五個人同時看著她,十道目光如網般罩下。 玄衣男子攥緊的手青筋暴起,青衫公子的竹傘微微傾斜,紫衣青年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勁裝少年腰間的短刀嗡鳴,白衣男子腳下的積水凝成冰花。 女子一手接擋住雪蓮瓣刺入眉心。 但剎那間,所有因果線在她眼前清晰浮現——五條紅線從五個男子心口伸出,另一端全部系在她的手腕上。 “找到了。”白衣男子,也就是還俗后的棠嘉善嘴角抿起一抹微笑:“徐山山,這場捉迷藏,是你輸了。” 徐山山伸手抹去了臉上的易容,但下面的真容卻已是另一副新的面容,但無論她怎么變,那一雙眼睛好似永遠都是獨屬于她的。 “既然都被你們找到了,說吧,你們費盡心思,來找我這個已經是三衰五劫的短命人做什么?” 五男似乎早就下定了決心。 “與你重新定下婚契,我們助你延壽改運。”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