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朝廷反倒能借此對武官追責! 這些武官看似被天下吹捧了,但卻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至少不敢再那么明目張膽的放肆,也不敢隨意的欺壓弱小、欺壓地方百姓,不然就會有損武人的形象,朝廷便能輕易定責。 但同時,那些作風正直的武官,地位的確是提高了。 這又何嘗不是個隱患? 文武相親。 武人朝中勢大,勢必文人弱勢。 而且以前文官還能以品行彈劾武官,日后恐都不行了,反倒會讓武官欺到頭上,想到這些,劉三吾原本明亮起來的雙眸,又很快暗淡了下去,他始終認為,這是不利于朝廷穩定的。 他開口道:“繼續用以前那套就不行嗎?” 他很不解。 既然天下已給出了辦法,為什么還要自以為是去改變呢? 這難道不是多此一舉? 夏之白深深的看了劉三吾一眼,搖了搖頭,道:“不行。” “為什么?” 夏之白道:“夫子是一位父親,應當有教育自己的孩子,而今天下的人都存在著一種很荒誕的想法,便是小的時候,要求孩子正直誠實,而在長大后,卻又希望他們能迅速學會靈活奸猾。” “書上教做人要方方正正,為人要有良知有堅守。” “這或是教人做人要有底線。” “而長大后教處事圓滑,阿諛奉承,這是保身之道,因為過剛易折,過柔易欺,要懂得內方外圓才能處變不驚,但人是不能一瞬間成長的,這就跟之前的那套以文御武的體系一樣。” “對武人嚴格限制,要他們學會‘溫良恭敬讓’等,不斷的打壓武人的地位,壓制武人的影響力,甚至是抹黑武人的存在,而等真的到了天下興亡時,又寄希望讓武人站出來,挽救天下,但那時候的武人,又哪還有武人應有的硬氣?又有多少人會真把自己的子弟送到軍中?” “道理其實是一樣的。” “過剛易折,過柔易欺,唐及之前是過剛,宋及之后是過柔。” “兩者都不好。” “因而需要取一個相對平衡,讓武人既能保持原有的武人的形象,又能始終對天下有正向、積極的影響,同時還不會出現武夫作亂,因而紀律軍法就成了很大的約束狀況。”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