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報紙中的‘求變’一詞,很快就傳遍了全城。 大街小巷,來往旅人、商戶,或多或少有所耳聞,只是對于這個‘變’,大多人并沒有什么感觸,只感覺一些離自己很遠,即便那份報紙上寫了什么‘秦漢’、‘宋元’,也依舊離他們是遠的。 唯有城中的文人有些騷動。 秦淮河。 楊柳依依,綠枝抽條。 在沿河的一間茶樓中,幾名戴著儒冠的文人,對這個‘變局’有不同的見解。 任亨泰靠窗而坐,不沾陽春露水的手掌,壓在一份滿是墨香的報紙上,對于身旁幾人的見解,卻是有不同意見,道:“天下還是變的好,就如夏學士在上面寫的,中國早在秦統一六國之后,就已經進入到一股‘思變’的大潮大浪之中,因而僅僅百年上下,天下就從舊時的周禮封建,步入到了后面的帝國。” “秦創造了中央集權制度,掃清了過去頑固的‘封建勢力’,使得天下所有人都必須生活在統一的制度下,也強迫所有人生活在一套共同的政治體制下,而漢朝數代帝王的經營,又給這個脆弱的制度,添上了以皇權為首制定的法律和社會道德行事。” “這個變化是很快的。” “只是百年。” “以我等偶然讀到的歷史,卻是能很明顯的感知到,秦漢跟之前的周,已判若是兩個不同的社會,這么割裂,又如此劇烈的變動,天下已發生過了。” 吳謙蹙眉,對此有不同看法。 他凝聲道:“我對此卻是有不同見解。” “自科舉以來,朝廷官員必用科甲正途者,為其讀孔孟之書,學堯舜之道,若非正途科甲人員習為機巧之事,又籍升途,銀兩以誘之,是重名利而輕氣節,無氣節安望其有事功?” “天不變,道亦不同。” 吳謙擲地有聲,話語鏗鏘。 他們都是來自各地的廩膳生,也都志在來年的科舉,只不過聽聞京城要發行報紙,便不約而同都過來了,又恰逢其會,聚在了一起,便直接就報紙上的‘變’,議論了起來。 卓敬附和道:“自古以來,立國之道,尚禮儀不尚權謀,根本之因,在人心而不在技巧。” “夏學士自入朝之后,多有狂悖之言,也多次語出驚人,而今報紙之言,也不例外,我曾有過聽聞,夏學士對當今天下的‘士’頗有不滿,如今這篇文章,卻是證明了這點。”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