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什么寫功課,肯定是溜出去玩了。 她倒是不擔心,畢竟朗兒青出于藍勝于藍,一把子力氣比她還大。再加上身邊跟著人,暗處還有暗衛暗中保護,安全問題不必擔心。 朗哥兒力氣大這件事,是在朗哥兒百日之后被發現的。 過了百日的孩子,頭能豎了,骨頭也長硬了。小小的拳手胡亂那么一揮,差點沒把他祖母的鼻子給打歪。 她記得當時婆婆捂著半邊青腫的臉,笑得那叫一個開心,什么阿彌陀佛佛祖保佑的話說個不停,立馬就給遠在邊關的公公去了信。 朗哥兒抓周時,抓的正是祖傳的銀錘。 五歲的孩子瞧著不過是一個可愛的小豆丁,飯量卻比成年人還大,樂得謝夫人見天的往廚房跑,換著花樣給自己的乖孫安排飲食。 因為朗哥兒的出生,謝夫人不是追著孫子跑就是操心孫子的飯食,精神頭反倒是一天比一天好,看上去比前幾年不僅長了肉,且還年輕了一些。 多了一個孩子,曾經冷冷清清的穆國公府上上下下不知多了多少的生機與歡樂。而這個小孩子,此時正以令人嘆為觀止的力氣搬走原本堵在國公府后院狗洞的一塊大石頭,仿佛是過家家一般輕松。 后門處,高大的男子剛一進來,看到就是朗哥兒一半身體進了狗洞的模樣。他當即退了出去,興沖沖退到外面彎著腰與狗洞里的朗哥兒對視。 朗哥兒鉆了出來,問他?!澳闶钦l?” “你是不是朗哥兒?”男子問。 朗哥兒黑葡萄似的眼珠子一轉,喊道:“祖父!” 穆國公哈哈大笑,伸手將他一把抱起。他安靜了一會兒,然后掙扎著下來,短腿邁過門檻,將那被挪開的大石頭復位。 看到他如小孩子玩石子一般的輕松隨意,穆國公眼睛都亮了。 他們謝家也有這樣的天選之材了! 五年前收到自家夫人的信后,他恨不得當即回家。無奈新帝剛登基不久,邊關相鄰的敵國又蠢蠢欲動,那般情形之下他不可能歸京。 這五年來,他不時收到家中的來信,信中不僅詳細說了一些大孫子的趣事,還會附上兒子媳婦親手畫的畫像。畫像中的大孫子玉雪可愛一天天長大,是他在邊關寂寞日子中最溫暖的安慰。 “祖父,剛才的事你能不能不告訴我爹?” “為何?怕你爹揍你?” 朗哥兒搖頭,小大人似的嘆了一口氣,奶聲奶氣道:“我爹才不會打我,只有我娘才會揍我。” 別人家是嚴父慈母,在朗哥兒這里是嚴母慈父。 “那你為何怕你爹知道?” 朗哥兒招了招手,示意穆國公彎腰。 穆國公對大孫子是怎么看怎么喜歡,當即蹲下來聽他說話。 “我是我爹的乖寶寶,我不想讓他知道我調皮搗蛋的事?!? 穆國公哭笑不得,原因竟是這樣。 “那你不怕你娘知道?” “不怕,知子莫若母,我娘最是知道我的真面目?!? 穆國公哈哈大笑,一掃連日奔波的疲勞。 這一路上他最惦記的就是妻子和大孫子,為此日夜兼程披星戴月。戎馬了大半輩子,他終于能解甲歸田享受有妻相伴含飴弄孫的日子。 他故意走后門,為的就是給妻子一個驚喜。謝夫人看到他,果然激動到說不出話來。夫妻倆對視良久,還是朗哥兒打破沉默。 “祖母,祖父餓了?!? 謝夫人笑道:“我們朗哥兒是不是也餓了?” 朗哥兒拍著肚子,表示的確如此。 丈夫兒子都餓了,謝夫人趕緊命人安排飯菜,然后滿眼是笑地看著一老一小狼吞虎咽的樣子,不知不覺紅了眼眶。 這日子終于圓滿了。 …… 清靜的樹林之中,站著一對相依的男女。 隱素靠在謝弗身上,望著那棵穆國公親手種的樹。樹身又粗壯了一些,樹枝越發繁茂。旁邊還有一棵小樹,正努力向上伸展著自己的枝丫。 “父親此次歸京,不走了嗎?” “不走了?!? “我想也是,六年前你安排吳勝進入軍中,我就猜到你是為這一天做準備?!? “嗯?!? 養恩于他,等同再造。 他身為人子,又豈能不為父母打算考慮。父親母親自成親以來聚少離多,是時候夫妻團聚頤養天年。 隱素雙手一伸,環住他的腰。 這個男人哪,骨子里的重情恐怕只有親近的人才知道。 “我想父親之所以愿意退下來,肯定是因為你的出色。你已是穆國公府的頂梁柱,他才能踏實心安地回來。你是一個好兒子,也是一個好父親?!? “我是好父親嗎?” 對于這點,他還是不太自信。 “是。”隱素的回答很肯定。 他和朗哥兒父子倆父慈子孝,一個是兒子眼中最溫和的父親,一個是父親眼中最乖的兒子,簡直是相看兩不厭。 “所以是不是可以再多一個孩子了?” “你…” 隱素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 風從林間過,仿佛是謝家先祖們的欣慰嘆息。 夢境時空一相逢,卻勝過人間無數。曾經在暗夜中痛苦掙扎的人,已在踽踽獨行的路上遇到相伴一生的人。 此后日月輪回,永不分離。 什么寫功課,肯定是溜出去玩了。 她倒是不擔心,畢竟朗兒青出于藍勝于藍,一把子力氣比她還大。再加上身邊跟著人,暗處還有暗衛暗中保護,安全問題不必擔心。 朗哥兒力氣大這件事,是在朗哥兒百日之后被發現的。 過了百日的孩子,頭能豎了,骨頭也長硬了。小小的拳手胡亂那么一揮,差點沒把他祖母的鼻子給打歪。 她記得當時婆婆捂著半邊青腫的臉,笑得那叫一個開心,什么阿彌陀佛佛祖保佑的話說個不停,立馬就給遠在邊關的公公去了信。 朗哥兒抓周時,抓的正是祖傳的銀錘。 五歲的孩子瞧著不過是一個可愛的小豆丁,飯量卻比成年人還大,樂得謝夫人見天的往廚房跑,換著花樣給自己的乖孫安排飲食。 因為朗哥兒的出生,謝夫人不是追著孫子跑就是操心孫子的飯食,精神頭反倒是一天比一天好,看上去比前幾年不僅長了肉,且還年輕了一些。 多了一個孩子,曾經冷冷清清的穆國公府上上下下不知多了多少的生機與歡樂。而這個小孩子,此時正以令人嘆為觀止的力氣搬走原本堵在國公府后院狗洞的一塊大石頭,仿佛是過家家一般輕松。 后門處,高大的男子剛一進來,看到就是朗哥兒一半身體進了狗洞的模樣。他當即退了出去,興沖沖退到外面彎著腰與狗洞里的朗哥兒對視。 朗哥兒鉆了出來,問他?!澳闶钦l?” “你是不是朗哥兒?”男子問。 朗哥兒黑葡萄似的眼珠子一轉,喊道:“祖父!” 穆國公哈哈大笑,伸手將他一把抱起。他安靜了一會兒,然后掙扎著下來,短腿邁過門檻,將那被挪開的大石頭復位。 看到他如小孩子玩石子一般的輕松隨意,穆國公眼睛都亮了。 他們謝家也有這樣的天選之材了! 五年前收到自家夫人的信后,他恨不得當即回家。無奈新帝剛登基不久,邊關相鄰的敵國又蠢蠢欲動,那般情形之下他不可能歸京。 這五年來,他不時收到家中的來信,信中不僅詳細說了一些大孫子的趣事,還會附上兒子媳婦親手畫的畫像。畫像中的大孫子玉雪可愛一天天長大,是他在邊關寂寞日子中最溫暖的安慰。 “祖父,剛才的事你能不能不告訴我爹?” “為何?怕你爹揍你?” 朗哥兒搖頭,小大人似的嘆了一口氣,奶聲奶氣道:“我爹才不會打我,只有我娘才會揍我?!? 別人家是嚴父慈母,在朗哥兒這里是嚴母慈父。 “那你為何怕你爹知道?” 朗哥兒招了招手,示意穆國公彎腰。 穆國公對大孫子是怎么看怎么喜歡,當即蹲下來聽他說話。 “我是我爹的乖寶寶,我不想讓他知道我調皮搗蛋的事?!? 穆國公哭笑不得,原因竟是這樣。 “那你不怕你娘知道?” “不怕,知子莫若母,我娘最是知道我的真面目?!? 穆國公哈哈大笑,一掃連日奔波的疲勞。 這一路上他最惦記的就是妻子和大孫子,為此日夜兼程披星戴月。戎馬了大半輩子,他終于能解甲歸田享受有妻相伴含飴弄孫的日子。 他故意走后門,為的就是給妻子一個驚喜。謝夫人看到他,果然激動到說不出話來。夫妻倆對視良久,還是朗哥兒打破沉默。 “祖母,祖父餓了?!? 謝夫人笑道:“我們朗哥兒是不是也餓了?” 朗哥兒拍著肚子,表示的確如此。 丈夫兒子都餓了,謝夫人趕緊命人安排飯菜,然后滿眼是笑地看著一老一小狼吞虎咽的樣子,不知不覺紅了眼眶。 這日子終于圓滿了。 …… 清靜的樹林之中,站著一對相依的男女。 隱素靠在謝弗身上,望著那棵穆國公親手種的樹。樹身又粗壯了一些,樹枝越發繁茂。旁邊還有一棵小樹,正努力向上伸展著自己的枝丫。 “父親此次歸京,不走了嗎?” “不走了?!? “我想也是,六年前你安排吳勝進入軍中,我就猜到你是為這一天做準備。” “嗯?!? 養恩于他,等同再造。 他身為人子,又豈能不為父母打算考慮。父親母親自成親以來聚少離多,是時候夫妻團聚頤養天年。 隱素雙手一伸,環住他的腰。 這個男人哪,骨子里的重情恐怕只有親近的人才知道。 “我想父親之所以愿意退下來,肯定是因為你的出色。你已是穆國公府的頂梁柱,他才能踏實心安地回來。你是一個好兒子,也是一個好父親?!? “我是好父親嗎?” 對于這點,他還是不太自信。 “是?!彪[素的回答很肯定。 他和朗哥兒父子倆父慈子孝,一個是兒子眼中最溫和的父親,一個是父親眼中最乖的兒子,簡直是相看兩不厭。 “所以是不是可以再多一個孩子了?” “你…” 隱素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 風從林間過,仿佛是謝家先祖們的欣慰嘆息。 夢境時空一相逢,卻勝過人間無數。曾經在暗夜中痛苦掙扎的人,已在踽踽獨行的路上遇到相伴一生的人。 此后日月輪回,永不分離。 什么寫功課,肯定是溜出去玩了。 她倒是不擔心,畢竟朗兒青出于藍勝于藍,一把子力氣比她還大。再加上身邊跟著人,暗處還有暗衛暗中保護,安全問題不必擔心。 朗哥兒力氣大這件事,是在朗哥兒百日之后被發現的。 過了百日的孩子,頭能豎了,骨頭也長硬了。小小的拳手胡亂那么一揮,差點沒把他祖母的鼻子給打歪。 她記得當時婆婆捂著半邊青腫的臉,笑得那叫一個開心,什么阿彌陀佛佛祖保佑的話說個不停,立馬就給遠在邊關的公公去了信。 朗哥兒抓周時,抓的正是祖傳的銀錘。 五歲的孩子瞧著不過是一個可愛的小豆丁,飯量卻比成年人還大,樂得謝夫人見天的往廚房跑,換著花樣給自己的乖孫安排飲食。 因為朗哥兒的出生,謝夫人不是追著孫子跑就是操心孫子的飯食,精神頭反倒是一天比一天好,看上去比前幾年不僅長了肉,且還年輕了一些。 多了一個孩子,曾經冷冷清清的穆國公府上上下下不知多了多少的生機與歡樂。而這個小孩子,此時正以令人嘆為觀止的力氣搬走原本堵在國公府后院狗洞的一塊大石頭,仿佛是過家家一般輕松。 后門處,高大的男子剛一進來,看到就是朗哥兒一半身體進了狗洞的模樣。他當即退了出去,興沖沖退到外面彎著腰與狗洞里的朗哥兒對視。 朗哥兒鉆了出來,問他?!澳闶钦l?” “你是不是朗哥兒?”男子問。 朗哥兒黑葡萄似的眼珠子一轉,喊道:“祖父!” 穆國公哈哈大笑,伸手將他一把抱起。他安靜了一會兒,然后掙扎著下來,短腿邁過門檻,將那被挪開的大石頭復位。 看到他如小孩子玩石子一般的輕松隨意,穆國公眼睛都亮了。 他們謝家也有這樣的天選之材了! 五年前收到自家夫人的信后,他恨不得當即回家。無奈新帝剛登基不久,邊關相鄰的敵國又蠢蠢欲動,那般情形之下他不可能歸京。 這五年來,他不時收到家中的來信,信中不僅詳細說了一些大孫子的趣事,還會附上兒子媳婦親手畫的畫像。畫像中的大孫子玉雪可愛一天天長大,是他在邊關寂寞日子中最溫暖的安慰。 “祖父,剛才的事你能不能不告訴我爹?” “為何?怕你爹揍你?” 朗哥兒搖頭,小大人似的嘆了一口氣,奶聲奶氣道:“我爹才不會打我,只有我娘才會揍我。” 別人家是嚴父慈母,在朗哥兒這里是嚴母慈父。 “那你為何怕你爹知道?” 朗哥兒招了招手,示意穆國公彎腰。 穆國公對大孫子是怎么看怎么喜歡,當即蹲下來聽他說話。 “我是我爹的乖寶寶,我不想讓他知道我調皮搗蛋的事?!? 穆國公哭笑不得,原因竟是這樣。 “那你不怕你娘知道?” “不怕,知子莫若母,我娘最是知道我的真面目。” 穆國公哈哈大笑,一掃連日奔波的疲勞。 這一路上他最惦記的就是妻子和大孫子,為此日夜兼程披星戴月。戎馬了大半輩子,他終于能解甲歸田享受有妻相伴含飴弄孫的日子。 他故意走后門,為的就是給妻子一個驚喜。謝夫人看到他,果然激動到說不出話來。夫妻倆對視良久,還是朗哥兒打破沉默。 “祖母,祖父餓了?!? 謝夫人笑道:“我們朗哥兒是不是也餓了?” 朗哥兒拍著肚子,表示的確如此。 丈夫兒子都餓了,謝夫人趕緊命人安排飯菜,然后滿眼是笑地看著一老一小狼吞虎咽的樣子,不知不覺紅了眼眶。 這日子終于圓滿了。 …… 清靜的樹林之中,站著一對相依的男女。 隱素靠在謝弗身上,望著那棵穆國公親手種的樹。樹身又粗壯了一些,樹枝越發繁茂。旁邊還有一棵小樹,正努力向上伸展著自己的枝丫。 “父親此次歸京,不走了嗎?” “不走了。” “我想也是,六年前你安排吳勝進入軍中,我就猜到你是為這一天做準備?!? “嗯?!? 養恩于他,等同再造。 他身為人子,又豈能不為父母打算考慮。父親母親自成親以來聚少離多,是時候夫妻團聚頤養天年。 隱素雙手一伸,環住他的腰。 這個男人哪,骨子里的重情恐怕只有親近的人才知道。 “我想父親之所以愿意退下來,肯定是因為你的出色。你已是穆國公府的頂梁柱,他才能踏實心安地回來。你是一個好兒子,也是一個好父親?!? “我是好父親嗎?” 對于這點,他還是不太自信。 “是。”隱素的回答很肯定。 他和朗哥兒父子倆父慈子孝,一個是兒子眼中最溫和的父親,一個是父親眼中最乖的兒子,簡直是相看兩不厭。 “所以是不是可以再多一個孩子了?” “你…” 隱素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 風從林間過,仿佛是謝家先祖們的欣慰嘆息。 夢境時空一相逢,卻勝過人間無數。曾經在暗夜中痛苦掙扎的人,已在踽踽獨行的路上遇到相伴一生的人。 此后日月輪回,永不分離。 什么寫功課,肯定是溜出去玩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