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馴龍-《玻璃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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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遲沒想到費利克斯這么快就回來了。
他似乎對她的忠誠程度持有很大的質疑,顯然,他并不認為她會忠于自己一個。
他早就說過,她的褲子脫的很輕易。
費利克斯正在檢查她房內有可能藏人的任何一個地方。
包括衣柜,陽臺,還有床底。
她的房子很小,不足八十平方,比他家的浴室還要小。
他不止一次和她說過,與其住在這里,她可以直接住進他家的浴室。
這樣不僅方便了她,同時也方便了他。
在浴室,他們可以邊洗邊做。
小東西太能流水了,總是將他的西褲和襯衫尿濕。
“我只是忘記了。”她將被他打開的衣柜門關上,還有為了方便查看床底而弄亂的床單整理好。
“我平時做了任何事情你都能立刻知道,難道我有沒有出軌你會不知道?”
他在她的沙發上坐下,懶洋洋地點燃一支煙:“別的事情都可控,唯獨出軌不行。我不可能真的給你打上貞操鎖。”
他輕輕捻了捻煙尾,隨后笑著抬眸:“愛麗絲,你一點也不老實?!?
姜月遲抿唇,認為他是在戴有色眼鏡看人。
他的笑極具誘惑力,姜月遲認為他天生就適合去當鴨子。
真的,他要是沒有錢,他就應該去當鴨子,以色侍人。
而她,一定會成為那個為了買他一夜而砸鍋賣鐵耗盡家產的顧客。
這樣也總比現在要好。她寧愿花錢嫖他,也不愿意聽他用如此低沉優雅的語氣反問她:“是我戴有色眼鏡看人,還是你值得被我另眼相看。嗯,愛麗絲?”
她轉移話題:“你剛才也檢查過了,我的家里沒有藏人,不是嗎?”
他松開了手,將她從自己懷里拉開,冷哼一聲,繼續抽著煙。
姜月遲不抽煙,所以家里沒有煙灰缸,為了防止他用自己的水杯充當煙灰缸,她迅速找到一瓶快喝完的椰奶,放在他的手邊。
好在費利克斯的情緒穩定下來了,姜月遲也可以先去忙自己手頭上的事情。她整理了下課表,同時又看了眼被導師打回來修改的論文。
學校里的其他同學私下都罵他刻薄刁鉆,但經歷過費利克斯教授這張淬毒一般的嘴后,姜月遲反而覺得這種程度的還好。
她抱著電腦出現,發現桌上的椰奶瓶被推開,取而代之的是她的水杯,男人夾煙的手正搭在上方,撣了撣煙灰。而他的另一只手上則拿著她的手機,此時正在翻看。
姜月遲急忙沖過去一把奪過自己的手機:“你干嘛?”
他坐直身子:“Payne是誰?”
“我同事。”她皺眉檢查了一遍,確定他沒有刪除任何人,或是給誰發送一些奇怪的信息之外,她才將手機鎖屏。
姜月遲家中的燈年久失修,很是昏暗,但她大部分都是開的那盞落地燈,所以并沒有想過要去找人維修,至少還能剩下一部分錢。
此刻落地燈并沒有開,費利克斯所坐的地方又恰好是在背光處。
他的背頭讓他的五官和臉部線條完全展露出來,眉眼有些鋒利,但此刻恰好被陰影掩去幾分,所以并不明顯。
立體的骨相宛如雕刻一般,帶著冷硬與神秘。
深色的襯衫與西裝馬甲,將他極具性張力和力量感的男性身材勾勒的恰到好處。
那種與生俱來的紳士感與daddy運籌帷幄的掌控在他身上被體現的淋漓盡致。
“我原本還在擔心你處理不好人際關系,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彼L腿交疊,優雅的笑容中多出幾分意味深長,“愛麗絲很擅長處理曖昧關系?!?
她總覺得空氣里彌漫著一股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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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后,那股酸味在她身上得到具象化。
姜月遲的小腹下方放著一個枕頭,這樣大幅度地減少了床墊對她的造成的沖擊力。
費利克斯半個小時前對她的房子從頭到腳挑剔了一番。
“在可憐那些流浪漢之前先可憐可憐你自己吧?!?
“你為什么總能精準找到這些貧民窟?”
“真是多虧你了,愛麗絲,否則我這輩子都沒辦法體會到窮人的生活?!?
雖然最后一句聽上去是在夸她,但如果她真的信了,那就是真的蠢貨了。
他明顯是在嘲諷她。
姜月遲的不安分讓她的臀被扇到微微紅腫,所以她已經停止了掙扎。
他的身體從身后壓了下去,全方位的包裹著她。
“為什么不回我的信息?!?
如果說費利克斯是高攻高防毫無短板的反派。
那么愛麗絲就是唯一能夠精準拿捏他的那個人。
總算明白了為什么作者將反派設置的過于強悍之后,最后都會給他安排一個愛人。
鋼鐵之軀也會擁有一個柔軟的心臟。
破不了鋼鐵,那就攻陷他的心臟。
她的聲音嬌嬌的,和她的眼睛一樣。那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費利克斯不止一次提出要去帶她整個容,換一雙眼睛。
真是諷刺,拆了教堂建賭場的人,居然還會聽信看相之人的話。
——她的眼睛是濫情的象征,擁有這雙眼睛的人,一生之中最少出軌八次。
可是此刻,這雙令她最少出軌八次的眼,卻倒映出他的臉。
只有他。
“因為我要當面講給你聽。電磁波和冰冷的文字沒辦法表達我完整的愛意呀?!?
她的話音才剛落下,瘦削的右肩被人猛地咬了一口。
他笑著問她:“希望我怎么叫你,master?Queen?”
狠咬變成了親吻。他似乎是在獎勵她讓自己如此舒服。
“愛麗絲,肩膀抬高,讓我揉會你的奈子?!?
她沒有動彈,費利克斯笑著罵了句小懶鬼,便單手將她抱起來,自己也坐直了上半身,讓她保持背對自己的姿勢,坐在他的腰上。
“你不是一直都想馴服我嗎,現在讓你在上面?!?
他在這種時候對她的包容度非常高。
姜月遲還在記恨他剛才的話。
她故意說:“如果你沒有追到中國,我現在應該已經結婚有了baby....??!”
她開始尖叫。
因為費利克斯再次將她放在了床上,他從身后扶著她的腰。
而姜月遲,雙膝跪著,胸口也緊貼床面。
房內瞬間響起迅猛的水聲。
濕熱而滯澀的‘咕嘰咕嘰’
男人的聲音在其中,顯得分外陰冷:“如果是這樣,那你會成為寡婦,你肚子里的孩子就算生出來了也會被隨機送到其他地方。是成為鯊魚的食物,還是變成靠吃垃圾長大的流浪漢,取決于他有多幸運?!?
姜月遲回頭瞪他:“你真惡毒!”
“你真可愛?!?
至少在費利克斯看來,明明已經被他弄到雙眼迷離,卻還不忘兇巴巴地回頭斥責他的愛麗絲。
真可愛。
不得不說,他早就離不開愛麗絲了。
他是壞人,她又是什么好東西呢。
他的愛麗絲,這個不安分的小騙子。
他從身后抱她,手臂緊密地摟著她的腰,如此纖細柔軟的腰肢,這里面就是她的子宮,孕育生命的地方。
就算這里真的要住進一個孩子,那也只能是他的。
他的精子會和她的卵子結合。他們會生出一個混血。無論像誰都可以。
ta出生就能擁有一切。
多好。跟著媽媽只能繼承她的窮人基因,住在那個仿佛經歷火山爆發一般的貧民窟。
姜月遲遲遲沒有等到費利克斯的回應,當她好奇地回頭時,卻發現他正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看著她的小腹,而他的手指正似有若無地在上方打著圈。
“我可以內she嗎。愛麗絲,我會給你一個無與倫比的體驗,也會給你一個孩子。我甚至想好ta應該叫什么了。女孩就叫oliva,男孩叫nora?!?
她被他的這句話嚇到了,拼命掙扎。即使她用盡了全身力氣,但費利克斯只用一只手就將她壓制住了。
“愛麗絲,為什么要拒絕我。我可以和你保證,我只會有你一個妻子?!?
她抱著他那條用來制服自己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
她感覺鮮血在她口中彌漫開,萬幸他沒有任何通過血液傳播的疾病,他的身體比她健康多了。
她以為這是報復,殊不知對于追求刺激的男人來說,疼痛反而是一種極致的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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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遲第二天醒來時,房內垃圾桶已經滿了。他們昨天晚上用空了四五個盒子。
她覺得自己今天上廁所時都有種堵塞感。
走路甚至沒法將腿并攏,為了避免尷尬,她選擇了一條裙擺很大的連衣裙。
她早就記不起其中的一些細節,因為她中途昏死過無數次,每次迷迷糊糊的醒來,費利克斯都在喂她喝水。
他手上的動作和其他地方完全不同,很溫柔,也很細致。小心翼翼地喂她喝完水,又溫柔地擦去唇邊流出的水漬。
公司因為那個項目起死回生,姜月遲的工資也算是保住了。
上司很器重她,當然,這里的器重是因為認可了她的工作能力。
認真,能干,負責。這樣的優點很難得了。
姜月遲卻覺得這并不是什么好事,恐怕上司背地里早就給她打上了牛馬標簽。
今天是過來審查場地,南區有個很大的收容所,公益性質的。
據說有集團想在這里搞什么開發。
姜月遲的公司是集設計和裝修于一體的。今天的招標會很多競爭者前來,他們公司不是行業top,中的幾率很小。姜月遲認為自己今天過來純粹就是走走過場。
但她還是很認真地整理了標書。
開場前,他們被帶去休息室。姜月遲中途想去廁所,問過工作人員后,對方上下看了她一眼,用一種很Mean的眼神隨意指了個方向。
“往前走能看到指示牌?!?
“.....”姜月遲道過謝,按照他的提示過去。
果然,被指了反方向,這個該死的白男。
她現在對白男存在一種刻板印象。
恨死這些家伙們了。
“是你啊!”她的思緒被一道有些雀躍的女聲吸引。姜月遲抬眸看去。
前方坐著一個穿著高跟鞋和連衣裙的年輕女孩,她的五官十分精致,妝容也是。整個人漂亮的像是一只會被擺在櫥窗最顯眼處的洋娃娃。
“你是...”
相比她的雀躍,姜月遲有幾分疑惑。
她始終沒辦法將這張臉與自己腦海中的其他人對上號。
那個女孩子非常熱情,站起身和她做了一番自我介紹:“我叫蔣寶緹。之前在公寓里我們見過的。多虧了你的提醒,我們才能那么快找到我的朋友?!?
姜月遲有點印象了,那個時候費利克斯在樓下等她。
她當時本來就遲到了,但看到這張親切的國人長相,她很難不停下來對她施以援手。
想到這里,她笑容溫柔:“很高興我能幫上忙。你朋友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雖然過程不太好,但萬幸及時止損了?!?
“感情的事情都是當局者迷,你的朋友很幸運,擁有這么為她著想的好朋友?!?
這個女孩子非常乖巧和討喜,至少在姜月遲看來是這樣。
對方顯然也很喜歡她,拉著她坐下。
姜月遲頓了頓,小腹的漲感讓她很想立刻找到洗手間去解決一下。都怪費利克斯,昨晚喂她喝了太多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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